“他只是看上去还是人类。”他对岑郁表示，“你只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p>

“你把自己送到了一区。”</p>

送到了我的面前。</p>

他伸出手，示意岑郁别想太多，“他是变异体……”</p>

“但他只有治愈能力。”岑郁反驳道。</p>

陆湛当然知道贺虞星并不只有治愈能力，他想岑郁这样说是在试探自己——岑郁怀疑电影院里听到的声音，虽然那不是他和乔的声音，但是他的小圣母会怀疑他们不奇怪。</p>

“没有哪个变异体只有治愈能力。”陆湛表示，“可能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p>

他表现出一副专家的模样，看上去对变异体了解颇多。</p>

“攻击才是这些变异体的本能。”</p>

“他一定还有别的能力。”陆湛说，“别被他的天使外表，以及装可怜的模样骗了。”</p>

他带着岑郁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在那些证件办理下来之前，你都可以住在原本的房间里。”</p>

“你是我的客人。”</p>

岑郁和陆湛一起进入电梯。</p>

此时电梯里已经换了一个“广告”，是关于乔的，对方也在说一些漂亮话……发现岑郁在看着乔，陆湛自然想起了他在商店街带回来的那颗头。</p>

更想起了商店街里对方的发言。</p>

他恶趣味地询问岑郁，“你认识他？”</p>

乔的模样和商店街的那个年轻人几乎一样，岑郁不可能认不出这张脸。</p>

岑郁当然明白陆湛的试探，他觉得伊甸园的这群人真是无药可救的臭虫——他直接说了自己在变异区里看见的，以及电影院里的那个木偶剧。</p>

“除了乔，还有一个棕发的人。”岑郁看着黑发的陆湛说。</p>

陆湛露出诧异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乔居然做了这种可怕的事情……他像是又想起了那颗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询问那颗头是否就是故事里的那个。</p>

跑他这儿演戏来了，岑郁暗骂，然后还是配合地点点头。</p>

陆湛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对岑郁说，“我会找到乔的。”</p>

“一区不会容许败类生活在这里。”</p>

……</p>

顶层的房间又传出了几声爆笑。</p>

似乎觉得陆湛此时的表演特别滑稽，还有人起哄地看着坐在前面的乔，询问他的感想——</p>

“你的女朋友。”有人说，他笑嘻嘻地表示，“她来杀死你了。”</p>

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很可笑，一颗头怎么能杀死他们。</p>

更觉得陆湛的小圣母是在异想天开——他见过的最大世界恐怕就是荒野与堕落区，能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并不奇怪。</p>

可让这个人感到奇怪的是，乔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皱眉看着电梯里的场景，半晌之后才说：“蠢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