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宁瞬间脸色通红,想生气,可又怎么也气不起来,就剩下羞涩了。
“都让你不准胡说了,你听到没有!”
“好啦!进屋慢慢说,这儿打情骂俏,人家会听见!”王旭说着,已是上前抓住张宁的手,大步走向书房。
“谁与你打情骂俏了,放开我,不准拉我的手!”
“噢!”王旭听话的放开,随之却陡然揽住张宁的芊芊细腰:“难道这样比较好?”
“你这淫贼!”张宁娇躯一颤,赶紧跑出几步。“你要再这般,我可真走了!”
“好吧!那就不再和你玩闹,谈事吧!”王旭很快收起了笑脸,大大方方地走向书房。
可不知道为何,他这样戛然而止。张宁心里反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甚至有种失落的感觉,贝齿紧咬着下唇,目光复杂中带着点小女儿家的愤恼。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开。跟着走进书房。
待进屋坐下,王旭也没有再嬉皮笑脸。反而凝重地问:“你为何会到交州来?”
“还不是因为你!”张宁翻了个白眼,抱怨着说:“我哥这些年一直往来交州和荆州,贩卖货物,去年下半年那趟买卖还没能回去。你就派赵云打过来!洭浦关那边的主要通路,完全无法通行,另外郁林和苍梧的两条官道却是山路,这些年也极少有人往来行走,情况不明,我们携带着大量货物,不但行走不便。还担心遇上山匪,再说如今战争期间,山道驻军也不会放行!”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交州战事开始后,你就再没来王宫看望你徐淑姐姐她们。”王旭释然。
“哼!你还说。我与我哥都困在这交州之地半年多了!”
“那你今日为何会来找我?”
“我那天听我哥无意间谈起,他见到一个不该见到的人,我哥还推测到一些阴谋,我还没找到杀你的办法,不想你死在别人手里,就过来给你说一声!”
“噢?”王旭眉毛一挑,直接忽略其言语威胁,反问:“见到谁?”
“你知道刘辟、龚都二人吗?”张宁问说。
“当然知道,早年乃是黄巾,后来入山为寇,早几年又在汝南起兵作乱,后来被曹操所服,现在是曹军战将!”
“是啊,他们当年是黄巾军!”张宁美丽的眼睛迅速黯然,又带起了心中伤悲。
王旭急忙转移话题:“怎么?你哥看到他们了?”
张宁这么多年来,在王旭和众女的共同引导和诱领下,那些绝望悲观已经从脑子洗去,虽然心中不可能没有芥蒂,但终究已经不再那般偏激固执,当然她本身的坚强,以及她亲兄长的劝导也至关重要。
此时,她很快便调整过情绪,点头道:“恩,他们二人当年都在黄巾军效力,我哥对他们很熟,那日我哥出城散心,便遥遥看到有数个身配刀剑的人,在城东十多里外的林子里休息。”
“当时,他站在这几人背后的山坡上,所以并未被发现,但他却看清,其中两人正是刘辟和龚都,但他们并不是领头的,从他们的行为举止间观察,其中有一个文士,似乎才是这群人的指挥者,只是他们没停驻多久,吃了些干饼就又上路了。”
“我哥回来后就说,刘辟和龚都如今皆是曹军战将,那领头之人地位肯定更高,出现在交州绝非寻常,他从当前战局推测,这群人肯定是来交州搅局的,意欲挑起你与孙家全面开战,趁机得利!”
王旭笑了,原来是为这事儿。
“宁儿,这件事我也有些猜测,但得到你哥的说法,那么就更确认了。你哥是个人才,这么多年,我光听你说,却从未见过,不知他可愿意一见,如今正值用人之计,他有才华,不该……”
“不可能的!”没等王旭把话说完,张宁的脸色再度清冷下来,眼神复杂地打断。“我哥很尊敬你,也很仰慕你,更不恨你,但他不可能为你效力!这是他曾经亲口所说!”
张宁没有解释,但王旭已然明白,沉默着不再多说!
毕竟无论黄巾当年如何筑造罪孽,败亡是如何必然,可王旭终究是其父张角身亡的直接推动者之一。
王旭很快调整好心态,笑道:“好啦,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了,你和你哥如果急着送货物回去,就走郁林郡北部的那条官道吧!我便是带兵从那儿南下的,我给你们一封文书,自可畅行无阻,那里也并没有山匪,因为根本就没东西给匪盗抢,如今那条路沿途了无人烟,非常安全,唯独就是路难走了些,需要花费较长时日,今后你们也可以走那边。”
张宁摇摇头:“没事,反正不急在一时,我哥最近就在郁林郡这一带做买卖,虽然赚取的钱财比起少,可得到总是比较轻松,那些货物运到荆州虽然赚取大,可风险也高,又大费周章,何必呢?”
“你哥不是已经习惯了那种商贸方式吗?若是固有渠道长时间失去联系,今后可就吃不到那块大饼咯!交州这边比较落后,耗费时间经营,终究是块小饼!”王旭笑着说。
张宁明显不以为然,反驳说:“人又不一定习惯了怎样就怎样,吃不了大饼,吃小饼也一样,只要能拿过手,何必执着?吃下小饼,以后同样可以吃大饼,何必费尽心机去吃大饼,结果很可能大饼吃不着,小饼也没了!”
“呵呵!这就随你们喜……”
王旭笑着说到这里,顿时愣住,战局形势如电光火石般,在他脑海里飞速飘过。
“宁儿,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ps:前两日连续爆发,本想多持续几天的,但这两天中秋节,忙得东窜西跳,实在无能为力,只能保证正常更新二章,今日先更一章,还有一章可能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