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最终选择沉默,在王旭、法正、徐庶、陈登等人倾力解释之后,他虽然还是无法完全接受,但至少不再跪地不起,以死进谏,算是不再反对这种战略方针。<-》
次日辰时,编制严重不齐的两大军团,白虎军团三万人,西方军团五万人,还有一万近卫铁骑,徐徐出征,新任兵曹掾徐庶、兵曹从事法正作为参军随行。
因为典农将军麾下,整个都陷入瘫痪,不敢再用,所以尉曹掾陈登直接负责大军供需调配,那些尚未训练好的新兵则充当民夫,廖化也暂时归其调遣,负责押运工作。
沮授留镇将军府,王飞则统帅着剩下的两万南蛮甲卫,护卫襄阳。
如此七拼八凑,总算是让将军府这个战争机器,缓缓转动。
大军北进一路畅通,道路也很好走,比起南中那些路,真是天壤之别,可惜行进速度却很慢,堪称龟速,襄阳至武关这段并不算远的路程,花了足足七天半才抵达。
这也是有意为之,突袭的高顺和张合早已出击,大军自然无需赶路,保持旺盛的战斗力和精力才是第一选择,同时,王旭也希望在这行军途中,各部军士能多多磨合,毕竟两个军团的四万南蛮甲卫,还需要时间适应。
第八日正午,九万大军浩浩荡荡,排成一望无际的长龙,仿似密密麻麻行进的蚂蚁群,徐徐从南门进驻武关。
守将刘磐和杨龄,率众在关下迎接。亲自为王旭引路,前往武关守备府。
“刘磐、杨龄!这几年你们镇卫武关。日子清苦,真是辛苦了!”王旭将马缰顺手递给侍卫,大步流星地走着。
“主公何出此言!”刘磐笑着摇摇头,跟在其身边回说:“司隶和荆州之间,隔着绵延的南山(秦岭古称南山),那些通路都是翻山越岭,唯独这武关,是唯一修缮过的畅通之路。往来商旅繁多,很是热闹,这些年更是发展极快,虽说比不上襄阳那等大城,但也是颇为繁盛,何来清苦之说。”
“是啊!”杨龄点点头,接过话去:“主公有所不知。这武关如今可是超大的集市,人流密集,身份复杂,鉴于主公说过,要鼓励商贸,可又为了避免敌人混入。威胁到武关安全,我们还在关外东北方修建了个交易集市。”
“如今那里已形成市镇,我们为其取名商南,但凡有些规模的商队要交易,只能去那里。不能进武关,平日里常驻三百人。每十天换一次防,仅维持治安,同时也监督几个负责收税的小吏。”
“若执意要入关,或亲自去南方做生意的,那么必须在关北两里外的哨岗接受盘查,上缴一切武器后,才可入关,南方要去北方的人,也同样如此,至于武关内部,是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携带武器的。”
王旭听到这些,非常高兴,当即夸赞道:“好,你们二人镇卫边关,却能做出此等成绩,乃是大功一件。”
此时,他们已经行走到武关之内,虽然如今全面戒严,导致关内几乎无人在街上走动,但仅仅从四周的建筑,还有各式各样的店铺招牌,便可以想象到平日里是怎样的繁华。
“主公过奖!”刘磐、杨龄两人谦虚地笑笑。
“对了,前线高顺、张合两位将军战况如何,可曾传信武关?”王旭很快将话题转到了当下的战事。
“噢!有。”刘磐当即点头,满脸笑容地说:“那张合将军真是厉害,以前虽然也曾听人传颂,可一直以为有所夸大,没想到当真智勇双全,今晨传来详细战报,其刚刚率领前部攻破杜陵县,直逼长安,两地距离已不到百里!”
“嘶!”整齐的抽气声当场响起。
不只是王旭,紧随在后的军中将领,个个都听到,全部面面相觑。
这也实在太快了,自王旭发出命令至今,不过七天半,外加一个晚上,就算那日傍晚聚议之后立刻快马传讯,那也要次日上午才能抵达,张合如果立刻出兵,那么距离现在也就七天半的时间。
从武关奔往西北方的长安,最近的一条,就是经商县、上雒、蓝田、杜陵此四县之地,然后直抵长安,总计路程至少有五百多里,若是急行军,这速度算起来,倒真不算什么,因为司隶曾经是最繁华的地区,道路宽阔,相对来说是非常好走的。
可问题是,这七天半的时间,是攻占了杜陵,不是走到!
这仗怎么打的?人家站着给你砍,也是要时间的啊!这已经堪称创造奇迹!
王旭想想,也是有些不可思议,惊异询问:“战报上怎么说的?张合是怎么打的?曹军几个县完全没有反抗吗?还是钟繇收拢了兵力,将这几个县放弃,准备在长安城外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