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也舍不得啊。
朱楩只能叹了口气的,拿手拍拍老伙计的马头,对徐妙锦说道“妹子,咱这匹马被惯坏了,要是有它在,只要我骑别的马,它就会咬人。不对,是追着别的马咬的,死活不会让我骑。”
徐妙锦当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知道狗咬人,还真不知道马会咬人的。
朱楩没有办法,只好让蒋瓛把马献出来了。
蒋瓛不知道深浅,于是老老实实的,牵着马到朱楩面前。
朱楩给徐妙锦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看好了。
接着,朱楩比徐妙锦更加轻松熟练的,一个翻身就到了马上。
世界好像被定格了一瞬,当朱楩的马看到朱楩竟然骑在别的马背上,前一秒还乖巧的任由徐妙锦骑着,下一秒直接一声嘶鸣,更是人立而起。
得亏徐妙锦也是练家子,这才稳住平衡,没被摔下来。
接着徐妙锦就看到,座下的马竟然奔着旁边的马去了,还张开嘴,对着另一匹马的脖子就是一口。
另一匹马‘嗷’一声扭头就想跑,却反而被扯下一块皮,顿时鲜血横流起来。
徐妙锦都惊呆了,从未想到过马的牙齿竟然如此锋利。
其实不是锋利,而是力气大才对。
而且马的牙齿很大,被这玩意儿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朱楩赶紧一跃跳了下来,这才伸手按住马头,低喝道“好了好了,别闹别闹。”
骚动这才平息。
朱楩抬起头,对马背上的徐妙锦说道“看到了吧。所以你还是骑别人的马吧。”
朱楩的意思是说,自己会让别人把马空出来一匹,就是让某个士兵去和另一个人共骑一匹马。
可徐妙锦却没领会他的意思,扁扁嘴,委屈道“难道我不能和木大哥骑一匹马?”
朱楩眨了眨眼,啥意思?
“公子爷,咱们该启程了,”一旁的蒋瓛一边心疼自己的马,一边催促起来,心说再耽搁下去,要不要等吃过午饭再上路?
“那就,行吧,”朱楩犹豫着,最后还是上了马背。
但是要知道,这是正常的马鞍,只能坐一个人的,马镫也只有一副。
等朱楩上来之后,又不能骑在马屁股上,不然等马狂奔起来,他有可能被甩下去。
想了想,朱楩下意识伸手从徐妙锦的小蛮腰穿过,轻轻一提就把徐妙锦提了起来。
这丫头虽然食量不小,但是却很轻巧,那些饭菜都吃到哪里去了?
朱楩一边诧异,全然没注意到徐妙锦已经变成大红脸了,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人勉勉强强才算是挤在了一个马鞍之中。
但是这样一来,徐妙锦就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了。
徐妙锦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你要说恼火或者恼恨吧,又全然没有,反而心儿乱跳,有些慌乱倒是真的。
“好了,出发吧,”朱楩转头对周围护卫们招呼一声,然后就策着马,往城外走去。
毕竟现在还在城内,不能纵马狂奔,否则这一路上得鸡飞狗跳成什么样子,万一不小心撞到人了,一百多匹马冲锋起来,那可是致命的。
可他这样慢慢走,怀里的徐妙锦就觉得坐立不安了,本就被一个大男人抱着,还如此招摇过市,简直像是被游行似的。
徐妙锦低着头,不敢看路人,连什么时候出了城的都不知道。
等出了城门以后,就听朱楩招呼一声“驾。”
身下战马也早就不耐烦了,此时发出一声喜悦的嘶鸣,顿时狂奔起来。
哪怕驮着两个人,但是马力却也很足,如同一道风似的,立刻奔出老远。
身后的护卫们也不敢怠慢,纷纷策动马儿狂奔起来,紧随其后。
徐妙锦慢慢抬起头,望着周围迅速被超过的景色,还有迎面吹拂的轻风,忽然笑了起来。
最近她一直在为婚事发愁纠结,整个人都要抑郁了。
她也好久没有跟哥哥们一起策马奔腾去城外玩耍了。
毕竟随着父亲渐渐年迈,哥哥们也该要独当一面承担起许多责任了。
而此时,却让徐妙锦找回了许多快乐记忆。
于是徐妙锦忘记了被朱楩搂在怀里有什么不对,加上朱楩很绅士,并没有趁机占便宜什么的,只是用双臂固定住徐妙锦,免得她被甩出去,手则是抓着徐妙锦身前的马鞍。
等于说徐妙锦在牵着缰绳策马狂奔,而朱楩更像是一个人形的安全带,并未有过多亲密接触。
前提是,忽略掉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后背与前胸吧。
就这样,队伍一路急赶,在当天傍晚之前,竟然就抵达了九江府。
而且果然如蒋瓛所说的那样,虽然没有机会游湖,但确实能够看到鄱阳湖的湖面。
朱楩大为满意,在城内找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先把下榻的事安排妥当,然后就让人去问店家能不能做螃蟹的事了。
“木大哥,现在还不是吃蟹子的月份哦,最好是中秋赏月时,一边吃蟹子,一边饮酒,一边吟诗作对,那才叫做享受,”没想到徐妙锦竟然也很懂。
“而且这里是九江,附近已经是长江河道了,这里吃江鱼倒是美味,哪里有蟹子呀。早就远离鄱阳湖的范畴了,”徐妙锦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没听说过到长江河道里捉螃蟹的。
朱楩有些傻眼了,啥意思?
徐妙锦开始给朱楩解释起来。
原来鄱阳湖是在另外一边,比如鄱阳县才是真正靠近鄱阳湖的地方,他们走错路了,这里是九江,乃是长江入河口的地方。
朱楩扭头去看蒋瓛。
蒋瓛心虚的低下头,心说我要是不这么说,您今天还得留在洪都,然后跑到城外去赏湖呢。
我得殿下,您赏赏脸,先帮卑职完成任务好不好?
朱楩还能说啥,拿手指指蒋瓛,好小子,你还想跪着是吧?
但是既然已经错过了,那也没办法,总不能再赶一天路回去吧?
要是让老朱知道了,怕不是又是一个软禁自己的理由了。
无奈何,加上如今月份也不对,朱楩只好错失品尝著名的鄱阳湖大闸蟹的机会,转而让店家准备这里的特色。
要说九江特色,自然是吃鱼,各色江鱼鲜美甘甜,不论是清蒸还是红烧,都各有特色。
至少徐妙锦吃的很是开心。
她之前是从另一条路走过来的,走的正是陆路,所以才会知道这边已经远离鄱阳湖了。
这也导致她没能吃到长江里的河鱼,此时算是解了馋了。
因为徐妙锦食量不小,朱楩不急着离开,而是坐在那里等着,倒是安排其他人先去把房间安排妥当。
普通将士们自然还是只能凑合着住住大通铺了。
然后楼上订了四间上等房,王福与蒋瓛的房间在对面,朱楩与徐妙锦的房间紧挨着。
至于二五仔李贵,看在他是指挥同知的份上,也给安排了一个中等房间吧。
这已经是朱楩仁至义尽了,否则若不是有蒋瓛这些人跟着,恐怕早就可以找个理由把他消失了吧?
但是就算李贵消失了,万一老朱再派个王贵呢?
就是说真正的问题核心不是李贵,而是老朱,一个锦衣卫死了,只会再来更多的锦衣卫,还不如留着李贵,自己也心里有数。
朱楩一边想着,一边用公筷帮徐妙锦夹菜,甚至还给她把鱼刺挑出来,让她吃的更加方便舒心。
只是渐渐的,徐妙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夜色越来越晚,大堂里已经几乎没人了,就只有他俩坐在这里,还颇有些你侬我侬的。
徐妙锦抬起头,看着朱楩,俏脸早已通红。
“木大哥,我吃饱了,”然后徐妙锦就扭头跑了。
朱楩一愣,这就吃饱了?
也没往心里面去,跟着往楼上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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