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顿时哭丧着脸道:“小师妹,我错了,二师兄给你认错行不?”
“盈盈,别跟二师兄嬉闹了,进去看你刘伯吧!”周宣又好气又好笑的,女人一旦爱上了人,那眼珠子就跟瞎了一般,哪怕男人做的是错事,她们也会千般维护,绝不会让自己的男人受半点委屈。
在周宣的印像中,傅盈可是个精明又独立的骄傲女孩子,可现在为了他,处处都放下了架子来维护他。
听到周宣说话了,傅盈才说道:“二师兄,暂时先放过你!”
看到傅盈挽着周宣的胳膊往里间走进去,二师兄又是抹汗又是摇头,小师妹几时这般小鸟依人了?以前的性格比个男人还要男人,从不向男人示弱,也从没瞧中一个男人,今天可真是怪了,有空得好好找这个男人聊聊天,学学经验,看他用什么招儿制服了小师妹。
要说招术,就是周宣自己都想不明白,他跟傅盈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到现在,傅盈离不他,他也离不开傅盈,俩人都能为了对方而付出生命,所以说用了什么招术,周宣还真说不清楚,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用过什么招术。
进了里间,傅盈敲了敲门。
门开了,露出来的脸正是刘清源,不过此时却戴了一副老花镜,见是傅盈,怔了下才道:“丫头,怎么是你来了?我老头子正忙着呢,你祖祖的龙凤件我也做好了,你还找我干什么?”
傅盈笑笑道:“师伯,我带他来给你还债啊!”
刘清源又呆了呆,诧道:“你带他来还什么债?你几时欠了我的债?”说着又瞧了瞧周宣,这一瞧忽然一愣,忽然道:“你……你……”
周宣知道他认出了自己,点了点头道:“刘老,您好,上次发生了些状况,所以没能来陪您,今天来补偿了!”
刘清源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把周宣拉着拖进屋里,叫道:“呵呵,快进来快进来!”
傅盈笑着老头子的天真,跟个孩子一样,喜欢的人就有说有笑的,不喜欢的也直言滚蛋,真正是个老顽童。
进了房间里,周宣瞧见屋里除了刘清源外,还有一个相貌颇为英俊的白人青年,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正坐在刘清源的红木椅中。
傅盈进屋一看见那个青年,眉头便一皱。
那个人看见傅盈却是一喜,当即站起身说道:“傅小姐,你怎么来了?”
傅盈淡淡道:“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难道还要告诉你不成?”
周宣听到那个洋人青年说的竟然是一口标准的汉语,倒是有些意外,见他站起身后,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五以上,很有一种压迫感,又见他瞧着傅盈的眼神中明显的流露出爱慕追求的意思,心里对这个家伙便没有好感了。
爱情都是自私的,谁又会喜欢自己的情敌了?
傅盈说的话其实是很没礼貌,但周宣却觉得心里有种很爽的味道,坐在长条椅上,傅盈挨着他坐下,倒是专门搂着了周宣的胳膊,样子显得很亲热。
那个青年怔了怔,对傅盈无礼的话不奇怪,因为以前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要是傅盈对他客气一点,他可能反而觉得反常了,但对傅盈和周宣亲热的动作就有些发愣了!
在他印像中,傅盈那是绝对瞧不中任何一个男人的,所以他才放心的追求,尽管傅盈从来对他都是不屑一顾,但他就是喜欢傅盈,漂亮又独立,有个性,身家好,也能耐得起心思慢慢来追求。
这个青年是个美国人,名叫刘易斯,出生于纽约极有名望的道格族中,从小天赋极高,在哈佛以极优异的成绩毕业,与傅盈的大表哥乔尼是同学,但商业头脑和手段比乔尼更强,同样任职于家族旗下的风险投资基金公司,专职操作资本运作,做的就是虎狼生意。
因为喜欢傅盈,因为还专门修习了中文,但傅盈对他毫无好感,从不假以辞色,这反而更让刘易斯对傅盈恋恋不舍,几乎是有种非她不娶的念头。
如果傅盈一直是瞧不起任何男人,那刘易斯倒无所谓,但这一刻竟然忽然见到了傅盈对周宣如此亲密,那关系就是瞎子也能瞧得出来,而偏偏周宣竟然还坦然受之,这让刘易斯几乎是妒火熊熊,忍无可忍了!
但刘易斯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直接对周宣发火了,那不是他的风格,在家族竞争中,在自己的生意场中,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事他见得多了,学到的就是要么不打,要打就要有把握一下子把对手打死的做法!
周宣对刘易斯自然是不加理会,也不会担心他会把傅盈抢走,但刘易斯却是出人意料的向他伸手笑道:“你好,我叫刘易斯,做金融的,很高兴认识你!”
周宣跟他握了握手,不动声色的道:“你好,我叫周宣,中国人!”
刘清源在一边把摊在桌子上的一副画卷摊开了,说道:“你们别美国人中国人了,小周老弟,帮我瞧瞧这东西!”
周宣对刘清源还是很敬重的,刘清源一叫他,当即便站起身走到刘清源身边,瞧着桌子上的轴卷。
视线投在上面后,这才发觉这并不是一幅画卷,也不是书法,这是一幅黄色绸缎,两边都有一个小棍子模样的轴,边上是精美的提花饰案,绸缎上是毛笔小楷书。
周宣没有去观注绸缎上的字是什么,对于古文的研究不多,这不是他的长处,只是看到这个东西时,心里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圣旨”两个字就冒出来了!
在看古装电视中,经常看到太监拿着这玩意喊“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话,周宣又拿起卷轴一边,背面显现的五色卷云的图案。
笑了笑,周宣问刘清源:“刘老,这是圣旨吧?”
刘清源也呵呵笑道:“圣旨是圣旨,我瞧了内容,应该是唐明皇隆基给平卢军节度使的圣旨,平卢将军,就是安禄山了,这道圣旨的卷轴做工,绸缎的质地和年份的旧显,都比较似真迹,不过我对古玩的字画不是很熟,所以也不敢肯定,小周老弟,你瞧瞧如何?”
周宣一直没有运用冰气来测,原因就是想多多让自己锻炼一下,多让自己用经验而不是冰气来主导自己,虽然经验还远为不够,但现在的他比以前那个菜鸟还是强得很多很多了。
刘清源又说道:“这个圣旨是刘易斯从一个地下拍卖场中以一百六十五万美金拍回来的,因为他对中国的文物字画也不太懂,所以拿到我这儿来辨认一下!”
原来是刘易斯的东西,周宣顿时有了厌恶的感觉,爱屋会及乌,原来讨厌一个人也会及乌了!
其实刘易斯这个东西是经过一些专家鉴定过的,都肯定是真迹,能在拍卖场上场的东西,那都是经过很多专家的火眼金睛的扫描过眼的。
刘清源对古玩玉石瓷器是有很深的造诣,但对文物字画就差了些,但也只是稍差,经验还是不少,比起一般的玩家藏家那还是高得多,刚刚也对这道圣旨作过了鉴定,对绸缎的年份和圣旨的格式内容都仔细的对比,基本上确定是真品。
周宣还没说什么,刘易斯就自己走过来了,他听到刘清源很是认真的请教周宣来鉴定,心里就有些愠了,像周宣这么年轻的又有多少底子?
嘿嘿笑了笑,刘易斯就问道:“周先生,看来你对古玩字画是有研究的了,请问你是哪个学校,什么专业啊?”
刘易斯问这个话,自然是有意要出一下周宣的糗,在学历一方面,他自认一般的年轻人肯定要比他逊色的。
刘易斯也确实看得准。
周宣淡淡道:“我没学历,只是高中毕业而已,对古玩字画也就是爱好,瞎看看而已!”
刘易斯一听周宣自暴其丑,心里顿时大爽,呵呵笑道:“呵呵,如果你不懂,我可以来给你介绍一下我这宝贝圣旨的好处!”
周宣冰气一出,探测了一下圣旨,心里有了数,随即淡淡道:“刘易斯先生,不好意思,我想你是上当了,我虽然没什么文化,对古玩字画也没有多少研究,但我们中国的文化,就算我只念到小学,那都要比你好,不客气的说,你的这个宝贝圣旨一钱不值,你的一百六十五打了水漂了,用我们中国的话说,那就是‘打眼’了,因为它就是个假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