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井周围,看样子有人踩过盘子,周围留了不少的活动痕迹,看样子是特意让我们看到的,有可能是父亲的队伍。
“机灵点,去查一查,有不对劲就后退,知道不”师叔说,我和铁心嗯了一声,我咽了口吐沫,铁心深吸了口气,都非常紧张。勿忘我看向我们,打了个眼色,示意没问题,我们三人快速朝老井走去。
到了井口处,也蹲下身子查看。老井附近的杂草,确实被清理过,师叔抽了一口烟袋,捡起地面上有踩熄过的烟头,环顾一周说:“约莫十来个人,老井边缘,被攀山绳摩擦过,老井周围还下过洛阳铲,应该有人下去了。”
“前辈说的很对,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后背总觉得有人盯着,等我信号,我去大圈屋后面看看。”勿忘我纵身一跃身影消失了。
“师傅我们怎么办,是下井,还是等师哥他们过来。”铁心拉着王铁,朝老井里看了看。
“等这位小哥回来,别轻举妄动,我也有不好的预感,很强烈。”师叔把烟袋朝腰上一插,将手探进怀里,取出几颗铁蛋子,攥在手里。
铁心一挥手,手里多了一捧东西,一捧金属铁叶子。我捏了一把汗,方亚舟老师教育我们,目光要放长远,不要短浅。此刻我明白其中道理,不要用表象看人,面前的人们都是狠角色。
我放下心态,向这两个人身边,挪了挪位置,盯着圈屋后的草丛,大气不敢出,等待着勿忘我的出现,两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衣兜,手无缚鸡之力。
“别动,有人来了。不好,保护好三木,你俩快下井!。”
师叔一挺身,瞄准大圈屋后的草丛,已经举起了铁蛋子,此时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心脏乱蹦。
“前辈快出手!撤,别回头。”勿忘我从草丛跳了出来,两只袖子不翼而飞,手中多了一把长刀,就朝我们相反的方向跑。
“下井,听小哥的,不要回头。”师叔顺手往草里,狠狠地打出几颗铁蛋子。
铁心也学着师傅,刚要扔出铁叶子,被师叔一转身,将我们推拥下了井。
我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重心,我心里想,是不是脑子有病,搞什么毛线,我还没准备好。这时,我们两人就摔在了井底,拍得我七荤八素,井底的水估计刚过脚面,身体下面有东西,胳的我哪都疼,疼的挣不看眼,身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起来,朝前跑,别回头。”勿忘我小哥在我们上面方,最后一次喊着,就没了声音。
我蹑手蹑脚的站直身体,指着井口破口大骂:“我丫你大爷的!你……”一支枯槁有力的手,拽住了我的脖子,我心里感觉不适,双手用力扯下来,一截白骨手臂,刚好掐在我的脖子上,这么高的距离,多亏下面的白骨堆,要不然小命都没了。
“馨儿,带这小子,快走,别回头。”上面又传来了师叔沧桑的声音。
“师傅不要有事,师傅保重。”铁心声音很小,但是我听见了。
铁心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朝前拉着我跑,师叔沧桑而嘶哑的声音,让我无力反抗铁心的狂拉硬拽,上台阶出了水坑,一路向前奔跑,身体跌撞了不知多少次,我一直跟在铁心的后面。
在老井底下奔跑,也没有个目标,跑的有些吃不消,感觉应该很远了,我们俩一直没有心思,观察周围的情况,“前方没路了,到底了,师傅他老人家……”铁心失声欲哭,跌倒在我的面前,我停下脚步,掏出衣兜里的火折子,用力一吹,看清了周围。
一条长长的甬道,墙壁是人工打磨过的,两侧墙壁很高很光滑,一眼望不到顶,火光有限,甬道顶部漆黑一片。
甬道尽头是一面墙,左右两侧有长方体棱柱,上面驮嵌着烛台,我用火折子点了上去,明亮的火光,照亮井底狭长的全貌。
铁心倒在甬道中间,头挨着地砖,颤动着身体,留个后脑勺对着我,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嘴里发出低声,不停地念叨什么。
我在电视里,看过类似的场景,真是不想看见什么,非要来什么,我叫了她一声。
“紫馨,你还好吗”她趴在那里,动也没动。
我挣扎了一下,摆脱内心的恐惧,扶起她靠着墙壁坐了下来,铁心没有拒绝,她身上好浓地药味,苍白的脸留着泪水,可算不是我内心想的那出鬼样。
师傅是她的精神支柱,从小一切都听师傅的,因为师傅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教她读书认字,教她医学暗器。
平时那么要强的铁心,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击溃内心,萎靡不振。
我开始冷静下来,观察甬道尽头的砖墙,凭借多年的学习,看得出墙壁的构造,是典型的墓砖结构,一层一层的累砌,形成拱门状的金刚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