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穷志不穷(1 / 2)

选择白蚁当宠物,他看中的是蚁后那超长的寿命。

垃圾一点的蚁后可以活二十多年,牛一点的寿命超过三十年。

很多人以为白蚁是蚂蚁,其实它比蚂蚁古老了一亿多年,它与被人们称之为打不死的小强的蟑螂是一个物种。只不过小强是独行侠,白蚁是社群动物。

蚂蚁是膜翅目昆虫,而它是等翅目。

秦牛选择这个看似最弱的物种做宠物,自有他的深远考虑。

这个世界最吃香的职业有三个,分别是种植师、虫师、驯兽师。

虫师饲养虫子当宠物,不断培养它们,让它们进化。

一只厉害的虫子,用处和战斗力都不可小觎。

饲养兽宠的花费根本不是他这种穷人能够承受。潜力大的兽宠多是食肉动物,它们顿顿要吃肉,秦牛本人一年都吃不上一顿肉,哪有肉给宠物吃

养只虫子当宠物是绝大多数穷人的选择。

它们属于杂食性,饭量小,易养活,低成本持有。

白蚁的食物更是极为丰富,草根树皮,纸张布匹,矿石银子,它们来者不拒。

史上发生过一起官府的白银被盗案,一直没有抓住窃贼。

杀了几个冤大种的官员后,最后才发现是白蚁干的。

秦牛咬破指尖,挤出一滴鲜血在符箓的激发区域,它吸收了鲜血后,瞬间绽放出耀眼金光。最终迎风自燃,化作一缕金光包裹住那只正在封堵洞口的白蚁。

选择白蚁当宠物前,他可是做足了功课。

想要与蚁后缔结契约,必须选在它们没产卵之前,否则就会失败。

等它成功活到筑完巢穴再与它缔结契约,是最佳时机,可最大程度降低宠物死亡的风险。

金光裹住它的身体片刻后,一点点没入它的体内,过了片刻有一缕细小金光射出,从秦牛的眉心位置进入头部。他闭上眼睛,大脑在短暂的刺痛后恢复正常。

花了一两银子买的低阶契约符还行,没出现什么质量问题。

缔结契约成功后,他已经可以查看宠物的属性。

这玩意就像开盲盒,缔结契约前,像他这种普通人是没办法知道虫子属性的。

它的寿命、特殊技能等等,均没办法知晓。

雌性乳白蚁(繁殖蚁)

等级:一级等翅目昆虫,升级经验75/00

寿命:42年

能量:7

技能:繁殖一阶0/0,假死一阶/0

天赋:中等智慧

昆虫绝大多数都是低等智慧,没想到这只小個子雌蚁居然拥有中等智慧,怪不得它在各方面表现那么优秀。这回算是捡到宝了。

人类能够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凭借的正是高等智慧。

一只有智慧的虫子,价值不可估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的寿命,仅有42年,远低于蚁后的平均寿命。

而且它可能因为体型娇小,体内储存的能量仅有7点。从产卵到第一批工蚁饲喂长大,需要大约2天左右。再加上产卵预备期需要七天,意味着它在长达2天的时间内无法获取到任何食物。

这让秦牛非常担心它能否撑到最后一刻。

此刻已经成功与它缔结契约,秦牛成了它的主人。他可以把这只白蚁带回家养在安全的陶罐内。

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

饲养虫子当宠物,保持它们的野性才是最好的培育方式。

养在陶罐内只能用于观赏,很难让它们变得越来越强。

即便强大如百兽之王的老虎,如果长时间养在笼子里,天天给它投喂食物,它将温驯如猫。可能连一匹野狼都打不过。

“晚上的大山可是极度危险,我得回去了,祝你好运!”

秦牛看着夜幕降临后的山岭,如同择人而噬的可怕凶兽。他现在的实力还很弱,就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凡人,在这里过一夜,很可能尸骨无存。

好在事情已经办成,他站起身,迅速沿着来路朝山外的村落奔去。

等他将来实力强大了,这座山岭,乃至这一整片群山都将成为他的领地。

那只小小的白蚁就是他用来变强的助力。

“嗷——呜!”

身后传来野狼的嘷叫声,这是它们准备出来觅食的信号。

野兽大多喜欢昼伏夜出。

夜幕降临时,它们纷纷出来猎食。黑夜的深山,将是群魔乱舞,危机四伏。

秦牛那瘦弱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耐力,一路踩着泥泞的山路逃出了凶险的群山。

村中有着几十户人家,很多都已经有灯光透出来。

穷困一点的家庭为了节省一点灯油钱,往往舍不得点灯。

邻居王富人家里是三间五架的砖瓦房,十分气派。

每到晚上便会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下人忙碌的身影。

按规矩,庶民的住宅不允许超过三间五架的规模。只有当官的才能超过五架。

架指的是梁架,几架指的是梁架上的檩条数量,一般为单数。

如果谁家的房子有五架以上,必是当地权势人物无疑,招惹不得。

即便只是一间七架,那也是权威的象征。

说明这家有人为官,大家自然心生敬畏。

王富人早年营商赚了一些钱,回乡后置了十几亩良田,娶了美妻,请了下人,日子过得十分滋润。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富户。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膝下仅有一女,没有儿子。

王婉嫣出落得亭亭玉立,模样清秀可人。

当秦牛从王富人家门前跑过时,二楼的窗户打开,探出一张宜嗔宜痴的俏脸。

明眸澈如秋水,肤若凝脂白玉。

更难得的是她的脸上蕴着的一团清气,这是饱读诗书多年养出来的书香气质。

富人家的女儿不用干粗活,学的都是针线刺绣,琴棋书画。

“阿牛,吃晚饭了吗”

她冲着跑过的秦牛压低声音喊道。

显然怕被楼下的父亲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