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塞一闪身贴在墙壁上,见楼梯处一根枪管先露头,随即一个高大身影窜上了二楼,正是一楼那个虬髯汉子。
张塞一抬手,将插在后腰上的M1911甩了出去。一道黑色闪电直飞向虬髯汉子面门。
虬髯汉子刚要举起手里的M16瞄准,没想到眼前一个东西飞过来,躲闪不及,被砸中了眉心。顿时仰面栽倒,晕死过去。
张塞又闻了闻周围的气息,还好,总算没有了危险的气息。蹲在地上迅速检查了几人伤势,张塞很满意,还是有准头,有分寸的。从辉跟几个枪手都晕厥过去。
为了防备万一,张塞把几个枪手都拖到了里间。脱掉几人上衣,把他们反手绑好,又把几把枪都扔到了里间床上。
时间不多了,刚才的一声枪响,恐怕会惊扰到附近的人。只要有人报警,这里就不安全了。
张塞考虑的周全,不过却是想的太多了。这咖啡厅本就是黑邦一处据点,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墙上都有厚厚的隔音板,楼外面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再说,这条街乱的很,哪天没几声枪响!
张主任还是认为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接了一杯凉水,全泼在了从辉脸上。
从辉一激灵醒了过来,看着张塞,不觉升起一阵寒意。他知道,自己完蛋了!不过还是硬挤出个笑脸,比哭都难看:“兄弟,出来混不就是求财吗?我给你钱,放我一马怎么样?”
张塞也不打算磨叽:“伍常仁是你设计陷害的吧?”
从辉闻言一愣,不敢置信问道:“你是伍常仁一伙的?”
“我问你话,不是你问我。要想活命,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张塞把左轮手枪冰凉的枪口顶在了从辉眉心。
从辉顿感透入骨髓的寒意从眉心直达心脏,几欲呕吐!哀求道:“兄弟,有话好说。伍常仁的事不是我干的,都是顾达标干的,他都畏罪自杀了!”
张塞看着从辉,杀意顿生。这孙子在撒谎,那气息极不稳定,心虚的很,显然在撒谎。张塞用枪口在从辉额头上狠戳了一下,“MD让你撒谎!”
从辉只觉得脑门就要被戳漏了,惨叫一声,高声求饶:“兄弟,兄弟,别打啊!真不是我干的!”
张塞见这死鸭子还嘴硬,也不打算多问了,此刻已经不需要从辉认罪伏法了。“你玩过轮盘堵吗?”
“玩过,玩过,今天晚上还玩过。我赢的钱都可以给你。”从辉见张塞话锋一转,不知道张塞啥意思,所以连忙把话题往钱上引。
“切,那点钱,太小儿科了!你玩过俄罗斯轮盘堵吗?”说着,张塞倒出了弹仓中所有子弹,然后拿了一颗子弹,在从辉眼前晃了晃,塞进了弹仓。左手一搓,左轮枪弹仓就飞速转动起来。咔嚓一声张塞将弹仓推进枪里,枪口怼到从辉眉心。“赌一赌,第一枪你会不会死?”说完,张塞就扣动了扳机。
从辉面如死灰,求饶都来不及了,只好闭眼等死!
咔哒一声,撞针撞空,没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