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痕拿出金牌给她,“是金国赵王府的令牌,我以前捡到的,想不到今天还能拿来骗人。”
“这牌子根本就是假的,小子,你胆子好大啊。”
众人一看,原来洪七公已经从厨房出来了,坐在张空桌子旁,腿架在桌上,拿了根牙签在剔牙。
燕无痕颇为尴尬,黄蓉奇道:“你怎么知道令牌是假的?”
洪七公道:“赵王是金国有实权的皇子,他的令牌,我能不认得吗?真令牌上是嵌有宝石的。”突然出手,在燕无痕面前一晃而过,回到桌旁,对着手上的一堆金国各王府的假令牌,纵使洪七公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子,你靠造假令牌为生吗?”
燕无痕自知怀里的假令牌都被洪七公搜去了,他先拉住已抽出长剑、想给自己出气的弟弟,定了定神,才答道:“看情况使用啊,反正一般的地方小吏都是没见过王府令牌的。晚辈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曾借此去做伤天害理之事,洪前辈,请你还我。”
洪七公扔回牌子,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洪?”
燕无痕收起牌子,微笑道:“很简单,因为金兵在找缺了左手食指的中年人,您会吃,左手一直拢在袖子里,听到动静就立刻离开,晚辈若还猜不出是丐帮帮主洪老前辈侠驾在此,那也太傻了。”
洪七公偏头笑道:“蓉儿,这小子心思转得很快啊,能比上你了。”
黄蓉笑道:“七公,您老侠名远播,认得出你不稀奇,认不出你才叫稀罕。”转向燕无痕道,“燕大哥,这些令牌既然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你怎么靠它们骗人呢?”
燕无痕微微一笑,“有人问起,我会说有宝石的是高级令牌,我也没见过,这点小事,我一个低级侍卫拿低级令牌来就行了。至于已经上了当的,他们哪好意思承认呢?”
黄蓉大笑道:“原来如此,今儿我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骗死人不偿命了。燕大哥,给我们讲讲你都骗过谁吧。”
郭靖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洪七公见此,伸个懒腰道:“你们年轻人聚聚吧,老叫化要去睡了。”
只有言语有礼、举止得体的燕无痕恭恭敬敬地送他,郭靖黄蓉是因为知道洪七公性子随和,而欧阳恪,明显就是目中无人,一言不发,就自去休息了。燕无痕似乎对弟弟的无礼习以为常了,毫不介意。
都是熟人,有些事情,就可以问,对方也会回答。黄蓉问道:“燕大哥,你来这里干什么?”
燕无痕回答道:“有人要卖给我一批药材,约了我在这见面,我在等。你们呢?”
郭靖道:“我在这跟七公学武功。”言下不免得意。
果然,燕无痕闻言甚是羡慕,“郭兄,我也听说过洪前辈时常奖掖后辈,我看你们和他很熟,可否请他也指点舍弟一二?只要洪前辈肯传授一点临敌应变、防身保命之道,我们兄弟两就已感激不尽了。”
黄蓉笑道:“是你一个感激不尽吧?你这个哥哥倒好,总是为弟弟着想。好,我去跟七公说。”
燕无痕喜道:“多谢黄姑娘。”
黄蓉进了洪七公的房间,笑道:“七公,那个燕无痕,果然想要你教功夫,不过啊,他说想请你教他弟弟。”
洪七公盘膝坐在床上,显然一直在运功。闻言睁开眼睛,“嗯”了声,从枕头下摸出张纸递过去,“这是前日北路长老传来的消息。”
黄蓉接过一看,“燕无痕走私药材,赚的钱就买兵器粮食?他想干什么,起义?”
洪七公摇头道:“现在还不清楚。那个欧阳恪,剑法很高,不知打哪学的,这样吧,明儿你也带他们去松林,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