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逸接下锦旗之后,又和何云芬夫妇站在一起,由武月给他们照了一张相片。
照完相后,何云芬道:“齐大夫,我们一家都很感谢,治好了我妈的腰,也治好了我和我女儿。”
“这不,我老公也是头疼,之前在外省,回来一趟不方便。”
“现在好了,临近过年,工地已经完工了,女儿也出生了,他才回来,就是想着来找你给看看。”
齐乐逸将锦旗放下,招招手道:“你们坐吧。”
好在诊疗室的凳子不少,让她们夫妻俩坐下,绰绰有余。
齐乐逸道:“具体是哪里疼”
男人转动脖子,将后脑勺对着齐乐逸,“就这后面疼,阴冷阴冷的,好像被风吹一样。”
齐乐逸道:“就这后面疼,别的地方都不疼,是吧”
男人道:“也疼的,整个头皮、特别是头顶滋滋滋的疼。”
“我已经一个星期多都没有睡个好觉了,就感觉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没有睡着。”
齐乐逸道:“你这个头疼的情况,有多长时间了是最近一个星期才开始的吗”
男人摇摇头,“不是,有好几年了,不过这最近一个星期,才有些严重。”
齐乐逸道:“之前有没有吃过药,或者去医院看过”
男人道:“没有,就是只要一出汗,基本也就好了,所以我也没吃药没去医院。”
说完,他静静地看着齐乐逸,面容上一点也看不出担心的样子。
自己丈母娘的病是在这治好的,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是如此,那自己肯定也不会例外。
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齐乐逸道。
男人便身子前倾,将舌头吐出。
齐乐逸一看,舌色淡,苔白中腻,有裂纹。
“可以了,手拿过来。”
男人知道这是要把脉了,就把袖子拉起来一截,放在脉枕上。
齐乐逸一摸,右脉沉弦紧细,左脉虚缓。
“你这种情况,是风邪留恋头部着而不去,虽然汗出,风邪得以减轻,但是因为你体虚,所以不能完全祛除风邪。”
“就相当于家里有老鼠,虽然打死了一只,但下一只还是接着来偷粮食,所以我们要找到老鼠窝,斩草除根,这你能听得懂吧”
齐乐逸换了个说法。
男人连连点头,连说三个‘能’字。
这有啥不清楚的,就跟拔草一样,不把草根拔了,过不了几天,又会长出来。
随即齐乐逸以桂枝汤治疗,因为桂枝汤乃是祛风之剂,以扶正祛风。
药材不算多。
桂枝、白芍、炙甘草、大枣和生姜。
一共四剂。
齐乐逸将方子递给男人,“可以了,去缴费拿药吧。”
男人连看都没有,对齐乐逸表示充分的信任,起身之后,朝齐乐逸鞠躬,“谢谢你齐大夫。”
说完,他便和何云芬一起离开了诊疗室。
何云芬临走前,还不忘举起女儿的小手,和齐乐逸挥了挥。
齐乐逸同样举起手,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