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一听,便能知晓大概。哑然失笑,举起团扇摇了摇,姗姗离去。</p>
路上却遇见了宣尺媚也正往这边走,伸手拦住,迎着宣尺媚疑惑的目光,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宣尺媚便明白了。</p>
心里虽然有些不忿,但是宣尺媚也知道爱郎不是那等好色之辈。</p>
像虞师姐和任无垢,都任君采撷,自己和方宝旒也都允了,却还如此。</p>
那章芷箬更是含羞欲徒地勾引,宣尺媚也知道章芷箬的模样最是能合爱郎的观感的,但依然无功而返,由此可见。</p>
“宝旒姐就这么大度?”</p>
宣尺媚的话让方宝旒也笑了起来,“要不,尺媚你打进去,当场拿住两个狗男女,竟敢无视我们大槐山禀赋第一的女修?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在后边替你摇旗呐喊。”</p>
相处这么几年了,方宝旒和宣尺媚的关系早已经熟稔亲近到了一种新境界了,超脱了那种争风吃醋了,正因为如此,方宝旒才对宣尺媚流露出来的醋意感到很有意思。</p>
宣尺媚可是连虞弦纤与任无垢,还有那章芷箬都不在意的奇女子。</p>
对虞弦纤和任无垢方宝旒不甚在意,但对章芷箬,方宝旒其实是不喜的,但她不会表露出来,但宣尺媚却是真不在意,这让方宝旒都忍不住要夸宣尺媚一句,有大妇之姿。</p>
但宣尺媚居然对佟童如此介意,甚至紧赶慢赶地撵过来。</p>
“宝旒姐这么说,我还真的有点儿想要进去一较高下呢,要不宝旒姐也一起,床榻之上,横刀立马,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呢。”宣尺媚也非那等未经人事的小丫头了,虎狼之词也是顺口而出。</p>
方宝旒反而有些吃不消了,脸色一红,狠狠地剜了宣尺媚一眼:“死丫头,悠着点儿,被人听见像什么样!”</p>
“谁能听见?”宣尺媚话一出口才觉得有点儿太过了,好在也只有方宝旒一人,脸一烫,赶紧带过去:“宝旒姐和她应该有不浅的交情吧?”</p>
“嗯,不深,但也不浅,那时候淮生还有些懵懵懂懂,或者说心思全在修行上,……”方宝旒明白宣尺媚的心思,“其实她也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子,性子也烈,你应该见过才对,……”</p>
宣尺媚想了一想,摇摇头,“或许见过,但是没太深印象了,如宝旒姐所言,当初我和相公也没有那么多心思,都扑在修行上,……”</p>
“真的那么纯粹?”方宝旒逗乐一句。</p>
“嗯,或许心中早有,但是却不自知吧。”宣尺媚回想当年,笑着又摇了摇头反击:“谁知道呢?都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但在小庙见到他时,我可真的没有……,宝旒姐却是一见倾心,还是慢慢沉醉其中,……”</p>
方宝旒也不在意,“上了他的当罢了,谁知道他面带忠厚,却是恁地心思深沉,算计人心丝丝入扣,……”</p>
“所以宝旒姐也没能逃脱?”宣尺媚笑吟吟地道。</p>
“我比他大那么多,之前可从未想过,但一样难逃魔掌,……”方宝旒翻着白眼,“人心叵测啊。”</p>
两姐妹嘻哈玩笑,往回走,两道影子也慢慢远去,似乎不再关心内里的人。</p>
……</p>
陈淮生摩挲着佟童散乱的乌发,香气沁人心脾,让他有一种神游万里心系一身的状态。</p>
“……,你这几年就这四处颠沛流离,连雍凉和巴蜀都去了,没遇上过危险?我不信。”</p>
“危险肯定遇上过,在巴蜀遇到巴蛇,一名紫府散修都被吞噬了,我运气好,潜入泥地中,那紫府散修临死自爆丹元也给了巴蛇沉重一击,结果巴蛇吃痛之后遁地而逃,就从我前面大概三丈处冲过,我缩在泥地里,魂飞魄散,差点儿就陷死在巴蛇妖力形成泥潭中了。”</p>
“……,在雍凉,碰上了西唐八柱国十二门阀的元氏、豆卢氏与雍凉北戎人激战,只敢远远一观,但也一样险些遭到池鱼之灾,……”</p>
陈淮生扳过佟童圆润如玉的肩头,目光里满是怜惜,“炼气八重,都赶上了宝旒了,这么些年来,你下的苦功也不小啊,怕是也很辛苦吧。”</p>
佟童和自己分手时才炼气五重,这才几年,其间虽然也偶有联系,但是最近三年就再无消息,当时自己估计她应该是到炼气六重冲击炼气七重时,可能会遭遇瓶颈,但没想到不但炼气七重没能挡住她,现在更是炼气八重了,这个进境让方宝旒都该汗颜了。</p>
“上月才突破的炼气八重,我感觉要冲击炼气九重的话,要一两年去了,甚至能要两三年,……”佟童把脸贴在陈淮生胸膛上,呢喃细语:“苦是一回事,更难熬的是没有依靠,随时随地都要保持着警惕,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但每天一醒就觉得自己又挺过了一天,也挺得意的,……”</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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