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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三道扇形的光芒在空中冉冉浮动,有如三面巨大的光弧弥空,向前扩散推进,迎向爆射而来的气芒。
&ep;&ep;排空的剑气铺天盖地,迎着那席卷而来的剑浪,汹涌相接,疯狂地撞击在一起。
&ep;&ep;三千声细碎却又直入人心魄的撞击不断格错开来,弥漫成海量的音波袅袅向四周扩散。
&ep;&ep;宛如一重火山喷发引发的气机震荡,整个方圆三丈内的地面空中都被抖动起来,土壤变成了颗粒,树干枝叶变成了齑粉,藏匿在其间的鸟兽化为了血沫,飞洒开来。
&ep;&ep;一道血柱冲天而起,寇箐轻盈的身体在空中横飞倒滚。
&ep;&ep;原本明媚惊艳的俏靥变得煞白,斑斑血迹洒满了嘴角颊边,腰腹下一片衣衫撕裂开来,露出半边靛蓝镶金绣花边的肚兜下摆。
&ep;&ep;一口气飞出了十丈开外,才算是踉跄落地。
&ep;&ep;陈淮生同样也不好过。
&ep;&ep;细密的剑劲层层劈波斩浪,硬生生剖开了他的天罗法盾形成的盾形气结,直入心脉。
&ep;&ep;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扭身侧肩,用左肩来扛过这一连串的叠力冲击,双足踩地向后磨动,在地面磨出一个深达两寸一丈多长的足印痕迹来。
&ep;&ep;凶悍的剑力在体内经脉里乱钻,破坏了他整个左边经脉血肉,骨骼也受到了冲击,裂纹顿起。
&ep;&ep;天罗法盾未练成形,对于这种剑气几无多少抗御能力,只能完依靠自身的灵力来抗击。
&ep;&ep;而陈淮生又发动了自己的合气连击斩,同样也是将灵力叠加爆发使出,灵力为之一空,所以这等时候纯粹只能靠经脉和骨骼中的元力来抵抗了。
&ep;&ep;半边衣衫已经被血浸润透了,那剑劲将陈淮生的左肩到腰肋下都绽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翻卷的血肉看起来有如婴儿的嘴唇,多了几分狰狞。
&ep;&ep;陈淮生倒也不以为意。
&ep;&ep;炼气成功,肌体上的损伤都在其次了,看上去吓人,但其实治疗起来相对简单了。
&ep;&ep;对经脉、骨骼乃至灵元的伤害才是最重要的。
&ep;&ep;不过天罗法盾多少还是发挥了一些作用,加之自身又侧位让开了主要力道,经脉和骨骼固然受到了伤害,但灵元影响不大。
&ep;&ep;虽然寇箐看起来模样比自己好得多,但陈淮生相信对方也不会比自己好过,只不过这个丫头善于掩饰罢了。
&ep;&ep;“陈师兄,我这一式轻罗小扇扑流萤如何?看来你的感觉还不错吧?”
&ep;&ep;寇箐的声音都暗哑了几分,但眉目间的倔强狂傲却丝毫不减,并不在意自己腹部露出的白腻肌肤和肚兜一角,手指轻轻敲击着手中的剑叶。
&ep;&ep;“这可还是我的剑吼西风的第一重,待我练至第二重,你恐怕就难以站稳了吧。”
&ep;&ep;陈淮生哑然失笑,手指虚点,以灵力封锁住自己伤口的经脉止血,这才漫不经心地回应。
&ep;&ep;“你这第一重都是勉为其难了,内腑反噬滋味儿不好受吧?我估摸着你若是没踏足炼气二重,这剑修法术的第二重是使不出来的,若是要勉强行事,只怕那灵力反噬会比我受的伤更严重呢。”
&ep;&ep;寇箐气得贝齿狠咬樱唇,居然吓不住这个家伙!
&ep;&ep;自己是强行使出这一招的,但剑修之术岂是如此容易修成的?
&ep;&ep;自己也很清楚,这第一重没有半年根本难以彻底修成,刚才自己那一式使出来,纯粹就是显摆,结果不问可知。
&ep;&ep;寇箐也知道自己固然没有拿出法术绝招,但是陈淮生的阴冥箭也没有发出,大家都算是留了手,毕竟不是生死搏杀。
&ep;&ep;但即便是这样,才交手一两招,就走到这个境地,没有道师在一旁控场,这种切磋的确相当危险。
&ep;&ep;难怪门中对这种私下切磋虽然没说严禁,但也是反对的,要切磋也都是安排到下午有道师在的时候切磋,这样避免无谓的伤亡。
&ep;&ep;两边都收了剑。
&ep;&ep;陈淮生封住了经脉止血,同时迅速运行调息一番,以便让经脉和骨骼开始愈合。
&ep;&ep;寇箐也是提气行功,顺带把衣裙重新喜好,但半边破碎的衣衫还是露出了半个腰腹。
&ep;&ep;陈淮生的合气连击斩虽然没能斩开她的剑式,但是其凶猛的震荡冲力击打在自己短剑上,加上自己强行催动剑吼西风第一重,让内腑遭受了灵力反噬,这两重力量反扑过来,自己的内腑一样受创不轻。
&ep;&ep;二人都开始盘腿坐下调息修复身体,半个时辰之后,才算是完成了身体的调理。
&ep;&e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