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时间不是凌晨,而是傍晚。
来请方哲的还是之前那两人,不过这次态度稍微客气了些。
那二十来岁的小伙本还是以胁迫的姿态站在方哲侧后,只是才站了一会就不自觉地回到前面,和那四十来岁的汉子并列了,惹得那汉子还略有点奇怪地瞥了眼小伙。
“方医师是熟人了嘿。”
小伙有点讪讪说道。
真实的情况是站在方哲身侧,很近的身侧,这本来是一个好胁迫对方的位置,但小伙莫名其妙地就感觉心里发虚,乃至于发毛,一直担心对方会不会一肘撞来,又或者一脚向后踢来。
他就好像站在一堵高墙下。
这墙没有任何要倒的样子,但他就是很怕它倒!
因为墙万一倒了,他就会被砸死。
跑都没得跑!
这感觉怎么来的,小伙也不知道,但就是隐隐约约地有这样的感觉!
往轻里说,全身不舒服。
往重里说,毛骨悚然。
“你们这次又抓我过去干什么,我好像没做什么坏事,更没有惹你们”
关了药铺跟他们走的路上,方哲这般说道。
“不是抓,方医师,我们老大说得很清楚,是请你过去。”
大汉微笑说道,“其实我可以透露一下,这次请方医师过去,是好事。”
“好事不好事的,我倒是不敢想,只要不是坏事就好了。”方哲道,“都说是熟人了,不知二位怎么称呼,你们老大又怎么称呼”
“方医师,我们两个都姓江,我是大江炭行的店主,他是我弟弟,你可以叫我大江,叫他小江,至于我们老大,你如果想知道的话,等什么时候我们老大自己告诉你吧。”
大汉微笑着道,态度看起来很好。
方哲只能心中感慨一下,人真的是不可貌相。
又有几人知道,这一直微笑和蔼的汉子,偏偏是木帮的刀手头头呢。
这家伙,以后也可以链接一下!
不过暂时就算了,方哲得等之前链接江秉南的那波天谴过去了再说,不然鬼知道两波天谴会不会叠加,然后平白增加不可测的风险。
比如说江秉南明明看他好好的,却突然心生恶念,让人把他给喀嚓了。
这谁知道呢
所以说,要缓一下。
还是去向大江炭行,也就四五条街道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这次厅堂里只有江秉南一个人。
“方医师来了坐!”
江秉南站起身来,表示迎接。
虽然脚下一步未动,但比之第一次的见面,态度是好多了。
“尊驾,不知道这一次是”
方哲拱拱手,没有立即坐下。
“坐坐坐,坐下再说!”
方秉南按按手,然后道:“小十八,茶水!”
茶水伺候,这是以客相待了。
虽然本质上还是强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