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1 / 2)

拿下追风堡并不如想像般的恐怖,甚至几乎没有损失一员一将,只是受了伤了数十人。

之所以这么顺利就得归功于南风了,早在月前送上来的资料,莫离殇就对追风堡的五个当家的有了了解,原来这五个当家的都是好男风的,于是莫离殇将计就计,让人假装开伶人馆的龟公带着十几个美艳的小倌途经了追风堡,追风堡的五个头领听闻后,立刻蠢蠢欲动。

当下派了人将这十几名小倌掳了上去,那龟公自然是机关队的人,因着会调教小倌,倒被五个堡主好生款待着,行动也很自由。

他平日里状似吃喝玩乐,其实就是在不停地观察地形,没多久就对里面的机关布置了如指掌了,趁着平日给小倌们添些情趣用品的时机,将这些消息传到了莫离殇之处。

而他回追风堡时自然也带了些早就分拆好的机关进了堡中,趁着无人之时一一布置好。

所以等莫离殇带着三千多人从追风堡后山最薄弱之处攻了进去后,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那些营里的人本来以为飞龙堡攻下十分艰难,甚至会血流成河,有的连绝命书都写好了,没想到却比上次还要容易些。

顿时士气高涨,自信满怀,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一时间挥戈如铁,信手杀敌,所到之处哀鸿片野,残肢断臂,全是追风堡的匪徒。

众人第一次感觉到了替天行道的畅快。

杀到最后,只有五人还在负隅顽抗,整个堡中只剩下魔鬼训练营的人,不动手的人都围观了起来,每当那五人受了伤后,都引来一阵叫好声。

那五人越打越怕,越打越没有力气,看着层层叠叠黑鸦鸦的人头,打累了他们就换几个人再来打,摆明了对他们实行了车轮战,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知道今日是绝无幸免了。

终于脸色惨白,将兵器一丢道:“不要打了,我们投降!”

看着他们乒零乓朗地将兵器扔了一地后,作出投降之状。

大熊威仪地轻抬了右手,那些攻击的人瞬间就退了下去,形成包围状将大熊与五人围在了中间。

大熊走上前去,看了看五人后沉声道:“你们可是追风堡的五个堡主?”

那五人左看右看,想了半天,才惨白着脸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就他们的穿着打扮想否认也不可能啊!

大熊冷寒的看了他们一眼后,走到莫离殇身边恭敬地汇报道:“老大,那五人是追风堡的五个堡主。”

“嗯。”莫离殇淡漠地点了点头。

五人见有一个领头的人了,立刻激动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围攻我们?”

“我们是魔鬼训练营的人!”南风不等莫离殇回答就神气活现的走了过去。

“魔鬼训练营?”为首的茫然地看了眼其余四人,另外四人都摇了摇头。

那人道:“素未平生,为何要挑了我们追风堡,你们又是用何种方法这么容易地进入堡中的?”

南风哈哈大笑,嗤之以鼻道:“死都要死了,还问这么多为什么有用么?怎么样?那些小倌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销魂啊?”

“大哥,我们上当了,我说他们怎么这么容易攻了进来,原来都是他们的计!他们太卑鄙了居然用美人计!”其中一人对着一个满面络腮胡子人悲愤的吼叫起来。

那络腮胡子现出追悔莫及的神色,眼中却射出了狠毒的光芒,向着众人扫射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是找我么?”冒充龟公的小个子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阳刚!原来你就是那奸细!我要将你碎尸万断!”

叫阳刚的小个子邪邪地笑道:“三堡主,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还是客气点好,别惹急了我,到时谁被碎尸万断还说不定呢!”

“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龟公!要不是你们使了诈,就凭你们能进得了固若铁桶的追风堡么?”

“呵呵,兵不厌诈,这三堡主都不懂,活该你们被生擒活捉!”

“老三,不要跟他多啰嗦了,他不过是听命行事的小啰啰,你跟他费什么口舌?”

那络腮胡子犀利的眼光看着一直不言不语的莫离殇,虽然莫离殇以银具遮面,看不出相貌来,可是从她身上散出来了的阴冷杀气却让他不敢轻视,他知道这次是遇到劲敌了,莫离殇就这么站着,他就能感觉到凛烈的杀意浪潮般像他们席来,不仅让杀人无数的他心惊肉跳,甚至有种不敢仰视的恐惧。

他定了定神,抱起了拳道:“兄台…。”

“呸,谁是你的兄台,你这个马不知脸长的混帐东西,我家老大能跟你这样的畜牲称兄道弟么?”南风勃大怒,恶狠狠斥责。

脸色变了变就如猪肝一样露出死紫的色彩,透着滔天的怒意,大堡主在追风堡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人,何时被别人指着鼻子这般的痛骂,当下就想发作!

但看到无数明晃晃的刀剑正毫无感情地对着他时,他忍住了心头的怒气,扯出了艰难的笑:“这位公子爷,韩某自认为与阁下井水不犯河水,为何阁下做得如此之绝,一下杀尽了我追风堡一千人众,这些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为生活所逼混口饭吃的,阁下为何这般的心狠手辣呢?有道是山不转水转,得饶人处且饶人,留一分情面他日也好再见。”

“为生活所迫?”莫离殇玩味的咀嚼着这句话,突然轻笑了声,那声音如寒潭般透骨的凉,让大堡主心跳加速,浑身发冷。

看着站在那里纤瘦的身形,却散发着无形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为了活命,他硬着头皮道:“确是如此…。”

“南风,把资料给这个大堡主看看,大堡主纵欲过度脑子已然不好使了…”

“是”南风把一叠厚厚的资料扔到了大堡主的脚下,冷嗤道:“大堡主好好看看,这是为生活所迫的人干的事么?怎么我看着像是畜牲干的事?”

大堡主听了颤巍巍的捡起了那叠纸,眼看了看后,登时如遭重击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怎么了?大堡主可是不识字么?”

大堡主咬着牙就是不说话。

“不识字没关系,南风你记性好,不如背给大堡主听听,也让别的堡主温故而知新,回忆一下他们曾经的丰功传绩。”那声音字字如刀,冷若冰霜,仿佛带着尖椎刺入了五人的心里

五人立刻面容惨白,不敢再看莫离殇一眼。

“某年某月某日,江南候家带着家眷经过追风堡的地盘,被追风堡擒住了,候家满门被杀,扔到了后山喂了狼,由于候家小儿子长得貌美如花,五个堡主起了色心,日夜玩弄,可怜十二岁的小公子忍辱负重,终于在有一夜找到机会行刺老三霸虎,可惜人小力薄没有得逞,只是伤了霸虎的手臂,霸虎一怒之下,将候家小公子的肉一片片的割了下来,煮成了肉糜吃了下去…。”

老三霸虎听了脸露害怕之色。

众人听了个个义愤填膺,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老三霸虎居然这么变态,玩弄了人家还把人家吃了,想着都恶心地要吐。

“这是为生活所逼么?难道追风堡穷得要吃人肉么?”莫离殇眼陡然一眯,杀意遍体,让老三霸虎吓得往他人身后躲去。

“某年某月某日,追风堡强闯入江宁府的知府张清家,杀了张家合府上下共计一百零一人,将张小姐轮而致死,将张清服了哑药送到了乞丐庙,把众乞丐喂了掺着春药的馒头,那乞丐吃了百般污辱张清致死。这张清可是一个好官,不知道追风堡为何痛下杀手,这也是为了糊口么?”

“这可不关我的事,这都是老大的主意。”霸虎听了立刻叫了起来。

莫离殇听了唇间勾起了冰冷的笑,看着失魂落魄的大堡主道:“请问大堡主这也是为了混口饭吃么?”

“这…。”大堡主低下了头,半天才硬着头皮回道:“是的,确实是为了混口饭吃!”

“禽兽!我杀了你!”从人群中冲出来了一人,疯了似得对着大堡主拳打脚踢,那大堡主虽然孔武有力,但却碍于莫离殇这边人多势重,被打得不敢还手,只是躲开着。

“小三,你怎么了?”南风冲了上去,欲拉住那个打的声嘶力竭的男子。

那男子看着十分文静长得也比较清秀,一看就是读了些书的人,所以被分在了信息队里,他打得没了力气后,才瘫倒在地号啕大哭起来。

“原来我们张家是被你们追风堡所害的!我今天要杀了你们替张府所有的冤魂报仇!”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万分,南风更是奇怪道:“原来小三你是张青天的公子?怪不得这么文弱。不过那年张府可是满门被杀,你是如何逃得出来的?”

“那年…。呜呜,父亲怕我在府里不能好好读书,于是让我去庙里苦读,没想到那日我正埋头苦读之时,小沙弥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告诉我张府已然举府被杀,那简直是人间炼狱,惨不可睹。我一听就晕了过去,待醒后就要回张府,可是小沙弥却死活不让,说父亲定是得罪了权贵,所以被杀了满门,我这一去于事无补,反而是羊入虎口。”

“那小沙弥说得对!”南风听了唏嘘不已,要说张清为人清廉,确实是个好官,可是好人没好命,死都死了还受了这般的腌臜气。

“如此想来父亲定是早就有了预感,才将我遣了出去。呜呜……”

“那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就跟着我们了呢?”

“自从家里出事后,朝廷也派人查了,可是查来查去,却说是因为父亲吞了当时的赈灾粮款,所以被暴民入门抢劫杀害的,朝廷不对张家九族牵怒治罪已是法外开恩了。可是我父亲一直清廉不已,怎么可能贪污呢?更莫说是赈灾的粮款了!要知道因着江宁大水,我家能拿出去的钱已然全部拿出去的,连我母亲陪嫁的铺子都抵出去了几间,父亲怎么可能会贪污呢?这全是那些当权者的污陷,他们定是因着为让父亲与他同流合污贪赃枉法,父亲不肯才将张家满门灭了口。我想留在庙里迟早也会被找了出来,到时死倒是小事,连累了这整庙的师父就是我的罪过了,所以我就离开了那庙,可是举目无亲,那些族人是万万不能投靠的,也许刚去就被送到了府衙了…。”

“后来你穷徒末路就加入了我们?”

张公子摇了摇头,猛得凄厉道:“这世上没有王法可言,所以我想我要是当了强盗,我就杀光那些贪官污吏替天行道!”

众人听了都轻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或多或少受了冤枉之气才落草为寇的。

张公子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叫道:“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原来当年杀我张府满门的竟然是追风堡,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挣扎着站了起来,随手抽出了一把刀恶狠狠地冲向了大堡主,那大堡主见了毫不犹豫的伸出脚用力踹向了他。

一开始大堡主躲着他是因为他只是拳脚相加,现在拿刀子肯定是为了杀人的,哪还肯再躲?

“当心了。”莫离殇惊叫了声,如鹰般腾空而起,就在大堡主的脚要踢到张公子身上时,她抓上了张公子的衣服,将他轻甩出去,张公子呈抛物线般飞向了人群,自然被人接住了。

“呯”莫离殇借着落下的力量狠狠地踹向了大堡主,斥道:“这么喜欢踹人么?让你也尝尝踹人的滋味!”

大堡主顿时口吐鲜血落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一路上腥红一片,惨叫连连。

“我的人也是你碰的么?”眼如冷刀射向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大堡主,莫离殇透过面具的眼神杀意弥漫。

“杀了他,杀了他!”所有的人都气得举着刀剑,齐声吼道。

顿时声音响彻了天空。

“你们还用念下去么?”南风恶狠狠地看着其余四人。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半天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求道:“饶了我们吧,我们全是被大堡主逼得,其实我们都是大堡主的玩物,如果不从的话,我们早就没命了,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从此洗心革命,改过自新。”

“玩物?”南风禁不住嗤笑出声,对着三堡主霸虎气怒道:“有你这样的玩物么?看你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满口大黄牙,大堡主不是眼睛瞎了就是吃错药了才会把你当玩物!就你这种比狗都不如,你配当玩物么?”

三堡主霸虎听了面如圭色,他倒退了三步道:“如果你不杀我,我可以将追风堡所有的金银财宝全数奉上。”

“切,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么?就算你不给我们,我们还能搜不到么?”

“不是的,我们多年来抢到的财物都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地方除了大堡主就我知道,如果你杀了我,你们就永远不知道了。”

大熊皮笑肉不笑道:“大堡主还没死呢!”

“没死?”霸虎不自禁的看向了大堡主,见大堡主虽然全身是血,却好歹还喘着一口气,顿时扑向了大堡主口中喜道:“大堡主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就在他扑到大堡主身边时,腰间猛得拔出了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了大堡主的心脏。

大堡主不敢置信地睁着狰狞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他心虚的将手抚上了大堡主的眼皮,慢慢的合上了大堡主的眼睛后,才缓缓道:“对不起了,大堡主,你要不死我连谈判的筹码也没了。

众人看着这惊人之变,原以为三堡主是惊喜的没想到是包藏了祸心的,这就是十几年的兄弟么?

莫离殇冷冷地看着,从刚才三堡主露出的凶光她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因为她知道大堡主虽然未死也不远矣,定然不会将藏宝处告之的,所以她放任了三堡主这么做,只是想让众人知道,这就是人性!

对于这些从未当上真正意义上的强盗来说不外乎一堂最有说服力的课!

”这下只有我一人知道了,咱们是不是可能谈谈?“三堡主连气势都变了,变得有恃无恐了。

莫离殇唇间勾起了懒洋洋地笑道:”你怎么就这么认定了我是为了财呢?“

三堡主明显地愣了愣,才喃喃道:”你不为财是为了什么?“

眼波轻闪,笑谑道:”无聊而已。“

”你有病么?“三堡主想也不想冲口而出,没想到这么一个根本不成为理由的理由竟然毁了一个屹立数十年不倒的追风堡!真是天亡他们也。

”咣咣“无数拔刀的声音,寒芒轻闪间,一把把冰冷的剑泛着嗜血的危然横在了霸虎的脖子上,如蜘蛛网般盘结在他的脖间,微一用力他的脖子上立刻现出了一缕新鲜的血。

”你敢骂我们老大?“众人咬牙切齿的斥道。

”不。不…手下留情…“霸虎吓得动也不敢动,急得满头大汗,拼命叫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不…,我该死,饶了我的狗命吧,我这就将藏宝地告诉你们,只求你们饶了我的命。“

”交给你了。“莫离殇冷漠地看着这丑陋的叫喊,不想再看下去,对南风交待了句后转身而走。

南风摇曳着妖娆的身姿,嬉皮笑脸的走到了霸虎的面前。

”你很喜欢玩男人?“

霸虎眼睛一亮,看着妖娆无限的南风,就算是死到临头了眼还是色迷迷的。

”啪“南风打了他一个巴掌,怒道:”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转过身对着其余三人道:”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是选择死还是选择用竹片弹鸡鸡?“

三人惊恐地看着南风,手连忙捂住了腿间。

四堡主吓得语不成声道:”用竹片弹小鸡鸡…。?“

”好,来人扒了他的裤子给我用竹片狠狠的弹,给我弹五百下,让他还敢糟踏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你想死?“南风恶狠狠地威胁道。

”不。我也不是。“四堡主绝望地闭上了眼。

剧烈的痛从腿间传来,他呼天呛地哭爹喊娘,叫得声音嘶哑,终于痛得昏了过去…。

”南风队长,弹完了。“

南风走到四堡主那里将手试了试他的鼻间,见他还活着,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还挺禁弹。“

转身却含着恶魔般的笑看着五堡主道:”你怎么选?“

五堡主阴晴不定地看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四堡主,想着比起死好歹也留了条命,于是心一横道:”我选择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