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皇上举行国宴,让所有三品以上的千金都去太学院熟悉宫庭礼仪,明天开始你带着言儿一起去。,”莫问看着离殇眼中闪动着算计地光芒。
来了,呵呵,终于来了,这么快就要把她卖出去了?离殇的唇间勾起了戏谑,随即有些嘲弄地看着莫言儿,看来,这个女儿也不似想象的那么被宠爱,在利益面前,她亦是被推到风口浪尖准备待价而沽了,看来莫问准备出手了,两个女儿正好嫁两个皇子,无论到时谁得了势,他莫问依然风光无限好。
可笑杜诗诗却还不知道莫问的用意,在那里沾沾自喜,自鸣得意中,小妾生的孩子是很少有机会进宫里太学院的,这莫问开口就让言儿一起去,这不是宠爱她是什么?
于是得意忘形的她语带尖酸道:“老爷,言儿倒是好说,这从小长在将军府,礼仪规矩在诗诗的调教下一直是京城楷模,容貌更是京城第一,不过大小姐这几年却是长在山野之中,怕是一时间明白不了宫庭的礼节,不如诗诗请宫里的嬷嬷先来指导一番,免得到时出了差错给老爷丢了脸”
莫离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真是还没学乖,看来上次惩罚没让她长脑子,遂冷寒道:
“二姨娘这是说什么话来,我虽然长在山野之中,身体里却流着母亲的高贵血液,母亲在京城贵妇群中享有盛誉,连皇上都曾亲口称母亲彼有大家风范,我这作女儿的耳濡目染这么久,断不能为父亲抹了黑去。”
“呵呵,大小姐,我也是为了老爷想得多了些,当然就算大小姐有什么不懂之处,还有言儿在边上帮衬的,我倒是多虑了。”杜诗诗听了眼睛一转假作没有听明白莫离殇话中的意思,却忙不迭地把莫言儿捧高了一番。
莫离殇眼中冷芒轻闪,这说来说去还不是意思是她的女儿都比莫离殇强,这般踩着她不就是为了贬低秦飞燕么?
杜诗诗,你跟我斗也就罢了,断不该将我娘亲扯了进来,如此你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二姨娘说什么话,难道二姨娘认为我母亲堂堂正妻还不如一个小妾么?再说了,言儿妹妹自出生后就该由母亲教养,难道这些年一直是二姨娘越俎代庖,忘了长幼尊卑了么?”
“这…。”杜诗计听了一愣,没想到只想着打压莫离殇却被她抓住了小辫子。
“好了,争争吵吵成何体统,离儿,身为闺阁女子忌尖酸刻薄,回去把闺训抄上十遍。”莫问听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莫离殇,这个女儿回来那会倒是十分乖巧,怎么才没几天却变得犀利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要说做皇子妃倒是需要这般的手段,可是如果不能为他掌握却是十分不妙,心中一动又让他起了试探之心遂开口斥责道。
“是,爹爹。”莫离殇敛住了眼中的讽嘲,很温顺地低下了头。
莫问对莫离殇的表现十分满意,正暗中高兴,转眼见杜诗诗脸现得意,不免生气,怎么平时善解人意的诗诗现在也变得有些无理取闹了?竟逞这无谓的口舌之利,真是不省心,眼下三王夺嫡,正是紧急关头,不思量着帮他好好哄着莫离殇,却兀自争些有的没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心中不禁有些烦燥,遂也没好气道:“诗诗,这教导府上小姐之事本来就是主母的份内之事,何时轮到你来干预了?以后言儿的事你少管。”
“将军!”杜诗诗见莫问责骂莫离殇正在得意之中,到底老爷还是心向着她的,可是还没将唇间的笑容收敛怠尽却听到了这句话,她一下惊愕在那里,她一个侍郎府的嫡女心甘情愿为小妾,忍受着世俗的白眼一来是因为莫问的心在她身上,二来她虽然为小妾,行的却是主母的权利,连女儿也一直是在身边教导的,跟个当家主母并无区别,可是如今却让莫问剥夺的将言儿养在身边的权力,这不是告诉了整个府里,她只不过是妾么?这让她如何忍受,这比将女儿带离她身边都让她无法忍受。
眼光一闪,莫离殇却出乎意料地帮着杜诗诗道“父亲,言儿妹妹从小生活在二姨娘身边,虽然口中叫得是二姨娘却总是二姨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要把母女两生生的分开对言儿的心灵会造成阴影,再说了,母亲近年来身体一直不好,教导女儿一人就已然力不从心,再也分不出精力来照顾妹妹了,相信父亲也舍不得让母亲再受累了,眼下又值诸皇子选妃之际,免得言儿妹妹情绪波动不如还是由二姨娘代为管教为好。”
杜诗诗听得莫离殇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又是怒气冲气,这帮是帮了她,可是话里话外却非要打击她一番,还将言儿庶出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明,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莫问听了沉吟了一下,他本来就是为了给杜诗诗敲打一下,舍不得莫言儿受一点委曲,而莫离殇的话也打动了他,目前三王夺嫡情况未明,偏偏三王都未有正妃,言儿虽然是庶出,但却是第一才女加美女,所以嫁给皇子为正妃也许也是有可能的,就算不是正妃也能是个侧妃,千万不要在这紧要关头节外生枝了。
于是他点了点,赞赏地看了眼莫离殇,回头对杜诗诗警告道:“既然离儿求情了,言儿还是由你带在身边调教着,记着了,千万不要将一些不好的习气教于她,否则我定不饶你。”
“是,老爷。”杜诗诗见终是没有剥夺了她的抚养权,心中倒是十分高兴,当下掩住了对莫离殇的恨意,笑应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莫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