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能问,而有些事,却是问不得的。
江天一道:“丫头,到了明天,你就都知道了。”
适才陈樱的声音虽压得极低,但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绝顶高手,自是能将陈樱说的话听得个清清楚楚,江天一这个大自在自是更不必说了。
陈樱很是好奇,道:“前辈,为什么?”
江天一笑道:“你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耐心些,明日就知道了,怎么,难道连一日都等不了吗?”
陈樱无法,只能按耐住自身好奇,不再问了。
在众人闲聊之时,项澜和几个婢女从后面走出,在正堂的一张大桌上摆放好了酒菜,道:“诸位前辈,晚辈已然将酒菜备好了。”
江天一点点头,道:“既如此,项姑娘,你留下,让其他人都先出去吧。”
项澜等人皆是行了一礼,便纷纷退了出去,只余下项澜一人。
项澜道:“敢问前辈,找晚辈有何事?”
江天一笑道:“不急,先吃饭吧,刘兄,你觉得呢?”
刘远道:“行啊,正好,我也想吃些东西了。”
众人坐在桌边,六个人围成一圈,还有着一空位。江天一朝项澜招了招手,道:“项姑娘,过来一块坐着吧。”
项澜忙道:“江前辈,你们都是武林高人,晚辈身份低微,不敢和诸位同坐一席,站在这里伺候诸位就行了。”
江天一抓住项澜手腕,一把将其拉过,把她摁在自己身旁坐下,道:“项姑娘,哪来的这么多问题,让你坐下,你便坐着吧。”
项澜双颊微红,不露痕迹地挣开江天一的手,细声地道:“前辈,那晚辈就遵命了。”
刘远看着项澜,忽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声。
顾倾城眼尖,问道:“刘公子,你忽地叹气,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刘远轻轻笑道:“不是烦心,只是有点意外罢了。”
顾倾城瞥了江天一一眼,道:“是因为江天一?”
江天一一怔,看向刘远,道:“干我甚事?”
刘远道:“没说你,我说的是项澜。”
项澜对刘远实在很难有好感,闻言也只是冷哼了一声,不和刘远说上半句话。
江天一看着项澜这副模样,有些无奈,道:“刘兄,项姑娘又怎么了?”
刘远道:“我就是有点怀疑,我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江天一和顾倾城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道:“刘兄,你这是何意?”
刘远闻言冷哼,道:“当年的他,是多么意气风发,天下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呢,他的后人竟落魄成这样,规规矩矩的,无半点及得上他。”
顾倾城闻言愕然,江天一苦笑一声,道:“刘兄,你这就太难为人了些,当年的他是什么境界,项姑娘又是什么境界?能比吗?”
刘远站起身,缓缓走至窗边,良久,轻声道:“有什么比不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