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听得云里雾里,大吼:“姓童的,你是想损我吧!我投入五十万元得到的是三十七点五万元的银行贷款,你当我是傻子?”
童花笑道:“投不投是你的事,我等你作决定。”
童父已经沏好了茶水。
童花指了指身旁的茶桌:“郑总,大老远来,坐下喝杯茶。作决定,慢慢想,别急。”
郑总望向茶桌,又望了望他身边的随行彪汉们,显然他是拿不定主意。
一彪汉嘀咕道:“见好就收,拿着钱走人。”
又一彪汉附和:“对极了,拿钱走人。谁能保证这娘们不耍诡计,到时蠃利了,她硬说赔了。老板,你就赔了夫人又折了兵,亏大头喽。”
郑总拍打两彪汉的头:“对你个瘘子,没听说最近摆渡坡庄园生意红火,赚得盆满砵满,不给点红利,大伙就不走了,从今天起,吃住在庄园。”
童花重重鼓了几下掌:“好啊,那就欢迎郑总加盟庄园。”转身把银行卡递给童父,“爸,明天把这五十万元还给银行。从今天起,郑总就是庄园的股东了。”
郑总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可没打算跟你合作。”他奋笔疾书写了领条给了童花。
童花瞄一眼领条,从童父手里拿过银行卡,给了郑总,随即笑了笑,啥也没说。
郑总接过银行卡,对彪汉们说:“看看有什么值钱的,部带走。”
彪汉们开始动手。见桌搬桌,见凳搬凳,见车……一辆三轮车,一部小轿车,搬不动,咋办?一彪汉施吓,叫童花交出钥匙,不然把车给砸了。
童花怎么可能交出钥匙?于是,彪汉们拿来木棍、砖块吆喝,要把车砸了。就在危险将要发生时,一个特殊人物突然从天而降。
来人是谁?童花的老公罗成浩。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节点来到摆渡坡庄园呢?说来很凑巧,那天罗成浩正好去找郑总,是为了还款的事。有人告诉他,郑总带了一帮人去找他讨债去了。
罗成浩马上感觉到不妙,预感童花有危险。于是借了朋友的车,直奔摆渡坡庄园。恰好,车一停稳,就看到了彪汉们要砸车的景头。他冲了进去,大喝了一声住手。又指着郑总斥责,你就这样对待朋友。
郑总也斥责罗成浩:“还不是被你们逼的。”
罗成浩望向童花:“钱还他了吗?”
童花说:“还了。”
罗成浩又移目郑总:“既然还了,那就走人,还在这撒什么野?”
童花又说:“郑总说还得给他分红。”
郑总盯着罗成浩:“拿着我钱投资,难道不应该分红吗?”
罗成浩说:“在深圳我就后悔和你合资办了电子厂,要不是你,电子厂会垮掉吗?你倒好,不承担分文债务,还跑这讨债来了。我们已经答应了归还你的投资资金,已经是够大度、够有格局了。你觉得你还有可能是庄园的股东吗?童花不会接纳你,我也绝对不会。不是股东,哪能分红!”
一彪汉怒吼:“不分红可以,我们把车拆了带走。”
罗成浩也怒吼:“你拆了试试。你要敢动车一颗螺丝,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双方怒目而视,剑拔怒张。
危机时刻,警车呼叫而来。原来,童花偷偷拔通了110。
警察的到来,让气氛得到缓和。
彪汉们偷偷扔掉手中的凶器。
郑总做贼心虚,来了个先发制人,说罗成浩要扣留他的车,彪汉们不得不自卫;说童花侵犯合伙人利益,独吞红利,等等。
没想到,童花却对警察说,郑总说的是真的。
罗成浩说了一句,童花你脑子没病吧?
好着呢!童花拍了一下罗成浩肩膀,又递了个眼色,说,是我和郑总在庄园利益问题上起了争执,郑总要求一月一分红,我的观点是年终分红,因为庄园目前正负债经营,哪有红可分。这样吧!既然警察来了,就让警察同志选择一种方案。郑总,你看怎么样?
郑总瞟了眼童花,看脸色,火气减了不少。因为他知道童花明明是在保护他。他轻声应了声,可以。
一位戴眼镜的警察便说,依我看我赞成这位女士的观点一年一分红,我还没听说过一月一分红呢!
童花紧接着问郑总同不同意。
郑总即使再狂暴也不敢在警察面前撒野,何况他是外地来的,何况他确实在无理取闹,何况他清楚童花在袒护他。他冲眼镜警察一笑,说了一句,警察秉公执法,我服。又向随行的彪汉们一挥手,上车,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