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疯了吗?”
他现在都快要不能直视苏如鹤。
苏如鹤承认,“在下是想赚钱想疯了,至于王爷,可能就是单纯发疯。”
“…………”
“在下觉得聂公子可能想杀了我。”苏如鹤顿了下,又补充一句,“王爷给在下挖了一个大坑,现在只有王妃能救在下。”
“聂公子不会杀你。”楚沅心累叹气。
“……不,他的眼神非常不善,在下害怕。”
“那苏公子想让我怎么做?”
“在下……”
“主子,聂公子来了。”弦雨突然出现在门口,打断了苏如鹤的话。
苏如鹤一听,瞳孔倏然紧缩。
“……他不会是,追过来找苏公子的吧?”楚沅一时间,甚至有点想笑。
苏如鹤竭力保持镇定,小脸卡白,“王妃这里有没有地方容在下躲躲?”
楚沅让他去了屏风后面,不一会儿,聂思然大步走进来。
“王妃早上好啊。”聂思然神情愉悦的跟他打招呼。
楚沅笑道:“聂公子怎么大清早的过来?”
“哦,在下最近在抓一个小坏蛋,结果今早没抓到人,有街坊邻居告诉在下,他来了明光巷。”
楚沅佯装好奇,“聂公子口中的这位小坏蛋,不知道是何许人也?”
“这人嘛,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就是心肠太黑,专干坏事。”聂思然脸上带笑,眼角余光不经意的往侧边瞥了眼。
楚沅低头咳嗽一声,有些心虚的问道:“聂公子找到这人了吗?”
“没呢,王妃可曾瞧见?”
“……没有。”
聂思然也不着急,他坐着喝了一盏茶,还同楚沅说了些邺京发生的趣事,半点也没有要走的迹象。
“我听王爷说,聂公子春闱夺得会元,却没有参加殿试?”
“嗯,在下已经回绝陛下,不愿做官。”
“聂公子志不在此,为何还会参加考试?”楚沅问道。
聂思然叹息,笑容无奈,“年幼时与家父打赌输了,参加考试是家父的要求。”
“聂公子放弃科考,聂相怎么说?”
“祖父他老人家尊重我的意愿。”
两人又聊了许久。
直到太阳爬升到树梢,聂思然喝完第四杯茶,这才慢慢悠悠的起身,告辞离去。
楚沅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这才回头朝屏风后喊:“苏公子,他已经走了,你出来吧。”
好一会儿,苏如鹤才从屏风后走出,走路姿势略有些僵硬。
他站的腿都麻了。
“苏公子,方才我观聂公子神色,似乎并没有特别生气,你不必太过恐慌。”楚沅安慰他。
“或者我替你们约个日子,大家坐下来将话说清楚,如何?”
苏如鹤:“不必,在下只有一个要求。”
“嗯?”
“请王妃帮在下向王爷讨些武功好的下属,保护在下。”他若是直接跟黎王开口,以黎王那恶劣的性子,不仅不会帮他,还会添油加醋的害他。
楚沅:“可以,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长久之计。”
苏如鹤呼出一口气,“在下知道,但富贵险中求,在下还要靠这些话本赚钱,宁可得罪人,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楚沅哭笑不得的送他离开。
说到银两,他如今手头上也攒了些钱,陆容淮将王府交给他打理,每月也有一笔不小的月银。
“弦雨。”他朝门外喊道。
弦雨走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先前王爷让你找店铺,可有找到合适的?”楚沅之前跟陆容淮提起过,他想开一家字画铺,只是后来事情太多,这一耽搁差点给忘了。
弦雨笑着点头,“主子放心,铺子已经看好了,就在西市的百枋街,您今日要过去看看吗?”
楚沅正有此意。
“下午去看看,我先回扶雎院。”楚沅在前厅待了大半日,他本就有点不舒服,眼下只想回去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