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感情就好比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经不起狂风暴雨和烈日暴晒,随时都有折断的风险。
他不想跟陆容淮关系变僵,不想回到过去冰封内心的日子。
“阿沅有话直说,不要憋在心里。”陆容淮见他欲言又止,伸手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道。
楚沅回以微笑,“我是替八弟感到高兴,有王爷关心保护他,王爷这个兄长当得十分称职呢。”
“他那是傻,我不护着他只有被欺负的份。”陆容淮想起自家傻弟弟就来气,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楚沅笑了笑。
陆容淮看着楚沅的笑容,他又伸手摸了摸楚沅的眉间痣,“小菩萨,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呢。”
“王爷别乱喊。”楚沅拍开他的手。
“真的,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救我的菩萨,我那缺德老子也不是一无是处,他还是干了件好事,让你嫁给了我。”陆容淮喜滋滋的朝他咧嘴。
楚沅被他逗笑,心底那淡淡的愁绪瞬间跑的没踪。
“王爷越来越会贫嘴。”
“我说真话怎么能是贫嘴,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多年的头疼再也没犯过,脾气越来越好,这都是阿沅的功劳。”
说到这个,楚沅也不免好奇。
“王爷现在真的不头疼了?”
“当然。”
“可我什么也没做。”楚沅搞不懂他这头疾跟自己有什么关联。
陆容淮凑过来,在他颈间忽然大口嗅了嗅。
“阿沅好香,比我先前用的药材香囊好闻,天天抱着阿沅闻一闻,头疼都好了。”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楚沅敏感的扭头避开,脖子瞬间红了起来。
自从二人有了肌肤之亲,面对陆容淮时不时的搂抱挨蹭,楚沅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两人更亲密的行为,那些面红耳赤的场景令他羞燥。
第二日清晨,出发赶路时,楚沅特地让乐书也上了车。
陆容淮:“?”
陆容淮:“他上来干嘛?”
楚沅让乐书坐下,淡定说道:“臣习惯了乐书的服侍,有他在更安心。”
陆容淮:“??”
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挑战。
黎王发自内心的真诚询问:“我伺候的不好吗?”
“里里外外都服侍的很好吧?”
乐书:“……”他耳朵瞎了。
楚沅:“王爷出去跟弦雨他们一块儿骑马吧,总待在车里会闷。”
陆容淮:“阿沅闷不闷?我带你骑马。”
楚沅拿起书,“腰疼,不骑。”
陆容淮顿时讪讪,“腰还疼啊,我再给你揉揉。”
“王爷,我想看书,王爷精力旺盛,不如骑马跑一跑。”
“不想跑,我也看书。”陆容淮从矮柜里随手拿了本书,挤在楚沅身边看。
楚沅:“乐书,过来。”
“坐在这里。”他往旁边挪了挪,让乐书坐在两人中间。
陆容淮:“……”
楚沅朝他看去,温温柔柔的笑,“王爷专心看书吧。”
陆容淮被他笑的没脾气。
楚沅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单独跟陆容淮坐在车内,这人总是忍不住要蹭过来动手动脚,楚沅知道他这是食髓知味,新鲜劲还没有过,但眼下他们在赶路,所有人都看着,他可不想再被抱着上马车。
太丢脸了。
乐书战战兢兢的坐在楚沅和陆容淮中间,一整天都在承受黎王的死亡注视。
等到晚上马车停下时,陆容淮将书往旁边一丢,“乐书,下去。”
乐书看了眼楚沅,果断下车,跑的相当快。
楚沅看了一天的书,眼睛有点酸,他正想下车,被陆容淮拦住去路。
陆容淮将他堵在自己和车壁之间的狭窄范围内,低下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王爷,怎么了?”楚沅懵懂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