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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容深笑得快抽了,掰着手指头跟他数:“什么霸道王爷的心尖宠、爱上万人迷男宠、冷酷王爷妖娆妃等等,三哥你的形象已经彻底变了,我看那些谏官还怎么说。”
“不敢,叶御史别再参本王就行。”
陆容深笑容一僵。
御史大夫叶起,正是陆容深的外祖父。
陆容深:“我外祖那人你也知道,生平爱好就是写折子骂人,之前我买只獒犬都被他参了,说我玩物丧志。”
“对了,你之前那个管家,怎么投靠太子了啊?”陆容深问道。
陆容淮冷笑,“本王把他驱逐出府,宣宁侯不肯收留他,太子动作倒是快,得讯后立即将他带回东宫,元宵夜那出戏,也是太子的主意。”
“齐王没插手?”
陆容淮:“齐王派人混迹在人群中,煽风点火,伺机闹事。”
“这两人你还是揍轻了,不然他们哪能这么蹦跶。”
陆容淮:“齐王和太子面和心不和,这次为了对付本王,倒是齐心协力,站在了同一阵营。”
“哥你把兵权交回去,不怕他们去抢吗?”陆容深担忧道。
陆容淮笃定一笑,“本王等的,就是他们去抢。”
“道观之事你去回禀父皇,就说我答应了。”
乐书这时出现在偏厅门口,“王爷,吴院正请您过去。”
陆容淮立即起身前往主院,身后还多了个跟屁虫。
两个人到时,吴院正已将细条白绸覆到楚沅眼睛上面,绕了两圈,将那双秋水莹眸给挡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陆容淮眉头紧张的蹙起。
陆容深趁机跟楚沅打招呼,“三嫂好啊,我是小八。”
楚沅端坐在床边,闻声浅笑,“八弟来了。”
吴院正:“王妃颅内淤血已经散完,此药温和护眼,明日晚膳后取下,王妃的眼睛定会清明如初。”
“多谢。”陆容淮诚恳说道。
“王妃的右腿还需养些时日,眼下天气寒冷,务必要保护好这条伤腿,不能受冻受凉,否则,即便痊愈,日后也会有骨痛之症。”
陆容淮将吴院正的话记在心里,点头保证,“院正放心,本王会照顾好他。”
吴院正抬眸瞧了他一眼,“老夫这话就是说给王爷听的,在彻底养好腿骨之前,还请王爷莫要将王妃带出去,少折腾些。”
“……”
陆容深憋着笑,清咳一声,走上前亲自拎起吴院正的药箱,将人扶着往外走。
“院正教训的是,不过我三哥他也是爱妻心切,元宵佳节嘛,我三嫂都半个月没有出过门了,三哥也是心疼他……”
两人说话声渐渐远去。
屋内,陆容淮走到楚沅身边,目光看向他脸上的白绸,白绸往下,是他秀逸挺直的鼻梁,再往下,他抬手轻轻摸了摸楚沅的唇角。
他看了眼楚沅的伤腿,放低声音,“是我不好,阿沅那日可有腿疼?”
楚沅摇头。
“我粗野惯了,第一次照顾人,若是弄疼了你,阿沅一定要跟我说。”他不放心的叮嘱。
楚沅性子沉静,从小又吃了太多苦,很多时候都会把心事和感受藏在心里,不愿意告诉别人。
“臣明白。”
“叫什么臣,以后不许这么叫了。”他不乐意的说道。
陆容淮捏他脸,楚沅肌肤柔滑细腻,加上这段时间他不停地给他食补,脸颊上总算是长了些薄肉,因而手感越发的好,让他爱不释手。
他没忍住,又捏了两下。
楚沅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成了面团,被他一顿揉捏,玩的不亦乐乎。
陆容深送完人回来,瞧见这一幕,拉住旁边的弦雨,牙酸的问道:“我三哥平常跟三嫂相处时,就是这样?”
“哪样?”弦雨捧着食盅问道。
“就这样啊,黏黏糊糊的,还总是调戏三嫂。”
弦雨:“可怕吧,属下们已经习惯了。”
“那你们可太不容易了。”陆容深发自肺腑的说道。
“八殿下中午要在这用膳吗?”弦风带着他一贯从容的笑容,走过来问他。
陆容深看了眼屋内,嘿嘿笑起来,“本来不打算吃的,现在嘛,给本殿下准备一副碗筷。”
陆容淮将楚沅抱到椅子上,接过弦雨手中的食盅,打开后,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好香啊。”陆容深跑过来,坐到另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食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