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总感觉这是这个人奋斗的动力,混到高层以后就可以随机抓几个漂亮抱枕了。
青木伶的事情最多算是他打入组织内部的一条小支线,他没怎么深入关注。
伪装好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太难了,何况暗中有无数看不见的敌人,统一战线的人也不一定能合作。两年以来,周围有人见到过那位大人,他却被隔绝在外,从未接触到真正的核心。
“波本。”青木伶又一次在没有要是的情况下混进他家,自如地翻了冰箱,找到了一些饭团,“你真的好努力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在组织里这么努力工作的人了。”
“有吗……”安室透感觉自己和这只小兔子也挺熟悉的,放松之下,问,“你见过boss吗?”
“嗯。”青木伶盯着微波炉里旋转的饭团,“我觉得,组织里关于我的八卦已经够多了。”
以关系混乱出名的cider。
安室透被逗笑了,看着青木伶把滚烫的饭团拿在手里,咋咋呼呼。
他过去用纸巾包裹住滚烫的饭团:“凉一下再吃。”
“好哦。”青木伶笑了一下,眼睛弯弯,“你真是个好人。”
可可爱爱的,盯着饭团的模样像是再看一块珍贵的白色宝石。
安室透听见他说:“其实……我想背叛组织来着。”
“……”
“开玩笑的。”
再后来。
他继续沉重的卧底生涯,青木伶也日常和几个熟悉的人混在一起,最多的情况下是和琴酒一起出现,安室透知道了他不喜欢组织里的科研人员,因为……曾经当过小白鼠。
他只觉得自己更讨厌这个不把人命当命的组织了,连带着对那个新的boss,也泛起更浓郁的厌恶。
组织里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曾经提醒他,不要和青木伶走得太近。当时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神色复杂,看着安室透的眼神就如同看见一只已经被蜘蛛网困住的可怜虫豸:“你最好离他远点。”
“他……有些……”
“不正常?喜欢混乱关系和始乱终弃?”安室透反问,“组织里的人都这样觉得。”
“……”贝尔摩德不可置否,目光逐渐怜爱,“以后你会明白的。”
反正他暂时没有和青木伶断绝关系,这次也一起出了任务。组织里对于aptx的研究到了瓶颈期,他们想把一只比较特别的实验体带回去,进行更深入更复杂的研究。
就是个普通的抓人任务,本来是要他一个人来的,但是青木伶半路黏了过来,非要跟着一起来。
“那群老东西最讨厌了,压根不听……”他叽里咕噜地吐槽了几句模糊的话,一些等同背叛的想法,“好想把他们都砍了啊。”
安室透感觉自己隐隐触碰到了关键。他这次被派来抓人,几乎是被允许接触组织中最核心的药物研究了。
但看起来……青木伶并不开心?
比上次自己拒绝和他和琴酒一起还不开心。
他想起来组织里的势力自从换了boss之后,就分裂成了两股。安室透心中有了猜测,大概研究人员那边的人并不是乐意站在新boss这一边的——因为青木伶肯定是支持新boss的,虽然他口头吐槽、意图背叛、八卦缠身。
他一边思考,一边跟着青木伶来到了任务目标的家里。
这时候安室透隐约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等等,他有告诉过对方,任务目标住在这里吗?
然后他看见青木伶摸出钥匙,熟门熟路地开门。
精准找到了灯的开关,一路无障碍。
“你等一下哦,月月大概还在睡觉。”他吐槽,“真是的,非要马上把人带走吗?凌晨四点,加班也不是这种加法吧。”
安室透:……
月月。
西宫月昳。
不愧是,一些关系混乱的cider。
果然,在他们坐在客厅的几分钟后,他在任务信息里看见的那个少年从楼梯上下来了,满是困倦地打招呼:“早……伶酱,你回来了。”
安室透多看了两眼,当时西宫月昳的照片他就挺好奇,现实中很少有人会有渐变的发色。现在一看,他觉得西宫月昳真人要比照片上更漂亮一点,照片上的感觉总有些僵硬,现实中的少年却是360度无死角的鲜活,即使头发没扎好,翘了两根软毛,也很好看,渐变是浅淡的、不突兀的。
于是他看见西宫月昳一把抱住青木伶,把人薅进自己怀里。
安室透:。
他认识青木伶两年了,就没见过有人主动对青木伶小朋友使出拥抱攻击。
就连他,好像也习惯了被强迫,而不是主动抱一抱。
“月月,最近可能要你住在组织里了。”
“今天就要去吗?”西宫月昳抱着青木伶,他现在已经一米七五,已经可以非常自然地圈住别人了,他把下巴在青木伶肩膀上,声音有点轻微的抱怨,“才四点,我好困。”
安室透:“抱歉,是的。”他怎么觉得这个少年有点傻乎乎的,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也许这就是一直在组织监控下的可怜人吧,已经习惯了这种没自由的金丝雀日子。
“这样,”西宫月昳揉了一下自己的脸,“至少让我去洗个脸……”
以及和太宰治说一下。
——好像不用说了。
“月月……?”
太宰治抿唇,他站在楼道口,藏在袖口里的手指捏紧。
“太宰君,你醒啦。”
太宰治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他看着沙发上和青木伶抱成一团的西宫月昳,两个人毫无距离,青木伶甚至快要坐到西宫月昳大腿上。对面又坐了一个金发黑皮,身材还可以的陌生人类雄性看着西宫月昳。
太宰不可避免地想起这个人在十分钟前还和他睡在床上,进行一些黏黏糊糊的、岁月静好的贴贴。
他已经尽力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智,可是十八岁的少年哪里能接受这种大起大落,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头上的。
一些难以言喻的灼痛。
西宫月昳可以温温柔柔地把他塞进小窝,其他人呢?他猛然想起来西宫月昳给了很多人家里的钥匙,人际关系那叫一个广泛。如果有其他的人表示想要一个安慰,没准西宫月昳真的会贴过去,捉着别人的手,一边温暖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
如果更过一点……对方像他一样不要脸,请求在一张床上睡一晚……太宰治感觉西宫月昳这只小海王也是会答应的。
然后别人就可以看见西宫月昳穿着睡衣,毫无防备地睡在床上,没准会被睡相不太好的西宫月昳忽然抱住,磨蹭来磨蹭去。说不定西宫月昳还会当着别人的面换睡衣。
而且他沉睡的时候睡得那么死……要是被人胡乱做点什么……也不会被发现的。
月月、月月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一些行为很危险啊!
连他自己都还没做过那些事呢!
太宰治想了几个画面,只觉得自己吃了十斤柠檬,嫉妒到发狂。
安室透看见这个任务目标之外、而且莫名觉得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的人,觉得有些麻烦,他问:“这位是?”
太宰治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向西宫月昳。
“月月。”
“嗯?”西宫月昳歪头。
他还在思考如何向太宰治解释他要离开几天的事情,就见这只宰猫冷笑了一下,把青木伶从他怀里拔了出去。
“……”“……”“……”
然后自己躺了进来。
“月月,”太宰·一些祸国妖妃·治,躺在西宫月昳怀里,捞起西宫月昳僵在一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猫猫主动被呼噜呼噜,“没有你我睡不着。”
……
正在快乐操控青木伶的系统发出一些真诚的声音。
太宰治,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