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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众人每日里大摇大摆的在街上乱晃,但实际上是外松内紧,从来不曾大意过,时刻有人在周边警戒,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很多事情,官方做起来不方便,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比如这次的封城搜查,便有无数的胥吏趁机浑水摸鱼,上下其手,对一些店铺敲诈勒索,中饱私囊。
像是高俅那种高官,在这种事情上面不敢偷奸耍滑,但是底层的小吏则根本不在乎。
他们和官家离得太远了,近之不逊远之则怨,根本就不想大半夜的被揪出来上街搜查。
相对于找到刺客后立功受赏,他们更怕找到刺客。
因为连御前班直都拦不住的人物,若是被他们遇到了,那只会有一个结果,人抓不抓得住不好说,他们肯定是死路一条。
再好的奖赏,也是有命拿没命花,他们根本不想要。
而那些与官府有着丝丝缕缕关系的各种城狐社鼠,反而打探起情报来会更容易一些,而且动静也不大,不会惊动目标。
只查探消息,不负责拿人,相对就安许多。
所以如果有哪个黑道老大受命让手下出来探听消息,以至于李鬼等人被人怀疑了,那都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鬼眼中凶光一闪,吩咐道:“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人拿了,好生审问一番,看看他们知道了多少。”
手下领命离去,到了傍晚时分,又再回来,对着李鬼悄悄点了点头,李鬼便知已经有了结果,转身回了屋,问道:
“结果怎样?”
手下表情古怪地道:“哥哥,却是咱们误会了,那些泼皮不是对着咱们来的。”
“咦?”李鬼听了,心下一松,不由调笑道:“难不成真是来上香礼佛的?”
“那倒也不是,此种情况比较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还是哥哥亲自去看比较方便。”
李鬼好奇心大作,遂随意找了个借口出了大相国寺。
来到某僻静的小树林里,几个儿郎正在外面放哨,李鬼打了个招呼后便走了进去,却见几个泼皮正倒在地上抽搐,满口的牙都被敲碎了,手脚弯折不成样子,显然是已经残了。
这本就在李鬼的预料之中,也不以为意,唯独旁边居然还有一个麻袋,袋子口已经打开,里面却倒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美艳妇人。
“哥哥,这妇人是寺庙中的香客,这些泼皮在附近探头探脑查探的目标便是她了,与我等无关。”
“这几个泼皮暗中尾随,趁其家中仆婢不备,将其迷昏掳走了,却不防被我们给抓住,营救了出来。”
李鬼不由失笑起来,道:
“那便算这娘子的运道。”
“我等找个人多的地方丢下,等她醒来自去便是。”
“这有何复杂难言之处?”
几个手下彼此对视一眼,苦笑道:
“我等多问了几句,谁知却问出了个骇人的消息。”
“这些人不是无主的野狗,而是归属于一个叫做‘鬼樊楼’的组织。”
“听他们供述,这鬼樊楼势力甚大,便是开封府也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