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耳刮子一点儿没留力,完颜清安脸肿得老高,五个手指印清清楚楚,他似乎被吓傻了,连亦修也愣住了,没想到半个月未见,锦初的力气变得这么大。
四皇子从小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捂着嘴不敢哭出声,躲在墙角呜咽了半天。
锦初晃动了一下手腕,看来师傅没说错,四皇子的脑子确实不清醒,而她,更适合跟着江华习武。
江华说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随了她爹。
锦初满怀期待的送君炎出门,师傅说这次会把爹爹带回来,十一皇子和四皇子最近被皇上留下考学问,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锦初跟着江华打了一通拳,百无聊赖的在书房写大字,突然一股异香袭来,扑通趴在桌子上。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床头站着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女子,女子脸上的粉,涂得像传说中的白无常。
“我是天香楼宋妈妈,你若听话,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任你挑选,若是不听话——”
锦初低头,见自己的衣裳被人换了,贴在身上腻得不舒爽。
她一跃而起掐住宋妈妈的脖子,两个壮汉大惊,扑过来拳打脚踢。
锦初手上用力,宋妈妈翻了白眼,连忙喊停。
锦初抡起她往墙上咣咣撞,暴戾地问:“我衣裳呢?”
“你……你哥哥拿走了,说是留个念想。”
“哥哥?我哪来的哥哥!”
宋妈妈满腹委曲:“姑娘,我们开门做生意,讲究个你情我愿……”
锦初冷哼一声,宋妈妈怕她再动手,赶紧说道:“我给了你哥哥十两银子!”
锦初从脖子上拽下一个玉坠,在宋妈妈眼前晃了晃。
“彩……彩楼主!”
锦初收回玉坠,背着小手,没想到彩衣给她的东西用上了。
彩衣一直吹嘘,楚爷是丐帮帮主,而她是青楼楼主,只要有些头脸的妈妈,都会认得这个吊坠,看来此话不假。
宋妈妈是个人精,眼睛骨碌碌转了转,拖着锦初胳膊讨好。
“姑娘放心,你哥哥还在百花楼,彩楼主恰好在京都,咱们还有一门生意——”
天香楼院子挺深,长长的通道很暗,里面突然敞亮,灯火通明。
锦初拉过正在喝花酒的四皇子,抄起手中匕首,轻轻一划,四皇子手上鲜血涌了出来。
锦初给那两个壮汉使个眼色。他们上来揪着四皇子往回拖,锦初跟在他们身后,进了紧挨着天香楼的一个院子,
彩衣这生意做的滴水不漏,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跑到京都开了一家南风馆。
四皇子书读的糊涂,南风馆三个字还是认得,他惊惶大叫:“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
彩衣摸了摸锦初的脑袋,上来甩了四皇子一个大耳刮子。
“我可是皇子,你——”
“进了我这门,慢说你冒充皇亲国戚,就是真皇子,也得服服帖帖的!”
一挥手,两个壮汉给四皇子一顿打,完颜清安哭爹喊娘,打又打不赢,逃又逃不掉,说又说不明白,只得认栽。
“就你这种货色,南风馆多的是,识相点儿,赶紧给老娘挣钱!”
彩衣冲锦初眨了一下眼睛,接着对宋妈妈说道:“给我好好调教,明儿开始接客,若惹客人不高兴,仔细你的皮!”
走出老远,锦初还能听见四皇子的哭声,“我错了,救救我!锦初,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