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这样慢慢的过去,两个人,皆未曾有丝毫的厌倦,并且,越来越沉浸其中。外界的一切,渐渐地,全都抛到了脑后,仿佛,那早已经是那一个世界的事了。
与此同时!
‘闾国’与‘风国’的战争,还在继续。并且,越演越烈!
至于其他两国,自上一次攻打‘函国’后,便再没有了动静。一直,休养生息!
风国,皇宫,御书房中,气压低迷!
风攸一袭亘古不变的红衣。那独一无二的妖冶气质,恐怕这世间也就只有他穿的出来。悠然的端坐书桌前,音声淡淡对着底下屈膝而跪的侍卫问道,“还是没有找到?”
侍卫一瞬间几不可查的轻微颤抖了一下,头,垂的更低,没有说话。
下一刻,一茶盏,‘砰’然碎裂在了侍卫的身前。那溅起的碎片,好巧不巧的恰有两片飞射向了侍卫的两只眼睛。霎时,便见那两只眼睛成为了两个小小的‘血洞’。鲜血,源源不断的从‘血洞’中溢出来,突兀的划过了侍卫的脸庞,再顺着脸庞滴汇聚在下颚处,滴落下来。
侍卫垂与身侧的手,刹那间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地抠入掌心,却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风攸冷笑一声,即便是这样的位置,他也可以准确无误、轻而易举的取了一个人的眼睛,“既然找不到人,那么,留着这一双眼睛还有什么用,滚出去!”
侍卫立即恭敬的褪下!
风攸在片刻后站起身来,一双凤眸,微微眯起。不管是上天入地,他也定要将那一个人给找出来!当年,是她亲手将他推入了那万劫不复的境地。她竟还敢质问他为何会找上她?如果,他真是地狱中的恶魔,那么,也是她亲手一步一步推他下去的。
陵陵,你可知,食其肉、啃其骨、饮其血,难消我恨!
陵陵,若地狱真有十八层,那我也定在每一层铺好了路,等着你!
只是,不知这般深切的恨中,是否还残留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爱?否则,当初,又岂能让那一个人将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心口?
风攸的手,一时间,无意识的抬起,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下一刻,脚步,微微后退了一步!
背影的轮廓,看不清那一袭妖冶红衣的面上,究竟是何等神情!
山涧!
夜千陵倚靠着竹子微微的休憩。突然,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后背,微微的出了一层薄汗,但努力的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梦到了什么。模糊中,似乎隐约听到有一道声音,在不停的唤自己:陵陵!
那一道声音,似乎很痛苦。牵扯着夜千陵的心,一时间,也不由自主的疼痛,痛到极致!
下一刻,夜千陵忍不住伸手,轻轻地覆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上!
另一边的宫玥戈,在回头的那一刻,察觉到夜千陵的异样,快步的走过来,在夜千陵的面前蹲下身,问道,“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说着,伸手,动作自然而又亲密的为夜千陵拭了拭额上的那一层汗水。
夜千陵点了点头,浅笑着道,“没事,别担心!”
宫玥戈没有说话。
夜千陵随之站起身来,目光,向着前方望去。
半个月的时间,宫玥戈已经亲手将竹屋的第一层建成。而竹屋,他们当时说好了,要建两层!
夜千陵抬步,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以后,这便是她的家了。而再过不了多久,还会有她的孩子。一家人,将永远平平静静的生活在这里。
宫玥戈行走在夜千陵的身侧,不知不觉,牵住了夜千陵的手!
两个人,一起站在竹屋前,静静的望着面前渐渐落成的竹屋。然后,相视一眼,浅浅一笑!
旋即,宫玥戈握着夜千陵的手,带着夜千陵继续往前走,柔声道,“陵儿,走,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夜千陵颔首,踏着足下的竹子,一步步迈进竹屋。空气中,甚至还飘散着竹子的清新气息。相信,住在里面,一定会非常的舒适。
建成的一楼,乃是大厅,与厨房!
还未建成的二楼,乃是夜千陵与宫玥戈居住的房间,以及,将来小孩子居住的房间!
夜千陵微笑着环视四周。眼前的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有时候,甚至会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晚间!
夜千陵与宫玥戈吃完晚饭后,一起坐在竹屋的二楼,仰头望着头顶星光明亮的天空。夜千陵的头,轻轻地靠在宫玥戈的胸口,身躯,任由宫玥戈揽入怀中。
忽然,宫玥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拨浪鼓’,似乎想给夜千陵,又似乎有些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