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年长者的宠溺(一)(2 / 2)

男人恼羞成怒地朝他扑来,甚至打算用强。

池清台好歹也是练了几年武术,虽然体力不支,但反应速度却很快。他迅速抓起手边一个空酒瓶,朝着男人脑袋砸下。

只听得“砰”的一声

响,男人双腿一软,仿佛被抽了筋的玩具摔倒在地,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抗动作。

池清台依旧死死地盯着这个人,他右手紧握酒瓶,连呼吸都在颤抖。

终于过了好几十秒,男人都没有任何反应,他这才放下心来,手里的酒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地上的男人迟迟没有反应,脑袋甚至开始流血。

池清台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他……他该不会

()杀了人吧……?

他伸手试探对方的鼻息,不知是对方气息微弱,还是他太过紧张,亦或是秋天的曼哈顿风太大,足足过去了好几秒,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池清台心脏霎时跳漏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气,脱下手套把手探向对方脉搏,却迟迟没能接触皮肤。

他有肢体接触恐惧症,刚才被男人碰了一下就恶心得要命,现在别说现在主动触碰对方……

可是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他瞻前顾后了。

就在他陷入两难之际,一只冷白修长的手先他一步,落在了男人的颈动脉上。

池清台满脸诧异地抬起头,看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性。

他是完的亚裔长相,却有着比欧美人更加分明的轮廓。而且他看起来相当有钱,手腕戴着一块蒂芙尼绿的百达翡丽,身上穿着精致昂贵的高档西装,一副顶尖富豪的装扮。

“没死,只是晕过去了。”男人收回手,语气却非常温和。

池清台抬起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米勒,打120。”男人吩咐身边的司机,池清台这才注意到,这个司机就是刚才在超市里那个长得很吓人的男人。看起来那么凶,竟然只是这个人的司机?

池清台注意到路边停下的劳斯莱斯,再结合这个男人的装扮和气质,心道这个男人的身份恐怕比他想象中更加显赫。

“谢谢您的帮助,”池清台不想和有钱人扯上关系,更何况他还处于随时恐慌发作的边缘,他努力控制着身体的颤抖,冷静道,“您慢走,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你还好吗?你在发抖……”男人语气充满了担心,指间碰到了他肩膀。

“别碰我——!”池清台猛地甩开他的手,仿佛一只应激的猫。

后者目光落在了他戴着手套的手上,还有刚才被他触碰时异常敏感的反应。男人后退一步,已然得出了结论:“抱歉,我不知道你有肢体接触恐惧症。”

没想到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了,池清台彻底冷下了脸,几乎是暴躁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别过来,我不用你管。”

“我没有恶意,我只想帮你。”男人举起双手,又退了半步,“我是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

池清台有些好奇地抬起头,眼中的防备减了几分。

男人颔首,目光在他文化衫上短暂停留,很有分寸地说:“我叫谢疏慵,回母校有些事情,没想到在路上看到校友被人欺负。”

母校?校友?

这人竟然是学长?

池清台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对方了,他垂下眼眸,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刚才给你添麻烦了。但这件事与你无关,您快离开吧,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他害怕把谢疏慵也扯进来。

“只是晕倒而已,你别担心,米勒会留下处理这件事。”谢疏慵侧眸看他,礼貌地做出邀请,“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端

端的为什么要请他吃饭?难道这个男人也是为了那种事来的吗?

池清台皱眉(),再次警惕起来。

自称谢疏慵的男人仿佛没看出他的戒备?()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语气平静地说:“你晚餐都毁了吧?”

池清台这才发现,经过刚才那一番斗争,他买的面包都被碾碎,牛奶也撒了。

而且这不只是他的晚餐,还是他未来两天的伙食。

池清台蹲下身看着满地狼藉,第一次感受到了窘迫。

明明他早已经习惯了贫穷,习惯了精打细算的生活,他甚至能坦然地在超市排队,说自己要用打折券拒绝别人的援助。

可当他被这个男人温柔地注视时,却忍不住身体的颤抖。他明明不想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他有手有脚,才不想被人可怜。

“去你们学校食堂怎么样?”谢疏慵提议,“我正好要过去办事,可以陪我一起走回去吗?”

这是一个再体贴不过的建议,学校是公众场合,也是池清台熟悉的地方,他可以在食堂安心用餐,而不用害怕危险。

但正是因为太过体贴,让池清台有一种仿佛做梦的不真实感。

过去这十几年里,他见过了各种算计和肮脏,被排挤被侮辱更是家常便饭,他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人只是单纯的想帮他。

在池清台的印象里,富豪们都有一种精英式的傲慢。他们毫无疑问是礼貌的,但这种礼貌是一种自上而下的施舍,是维护自身素养的方式,而不是真的觉得这个穷人值得自己尊重。

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会,他程都表现得相当真诚,而且确实非常尊重他的意愿。

池清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仰头看他,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你有什么目的?”

面前的男人沉默片刻,这才缓缓说道:“我也有过艰难时刻,我知道这种时候有多难熬。”

对方语气诚恳,眼中不含半点肮脏,仿佛真的只是对他的处境感同身受。

池清台一怔,猛地红了眼眶。

他有些狼狈地把脸埋进手臂,好一半响才声音沙哑地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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