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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尝尝,这是我做的炭烤龙虾。”池清台指着面前的波龙说道。
谢疏慵看了眼面前这道菜,摆盘精致,火候掌控得很好。他夹了一块给池清台,温声调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觉醒了做菜天赋?”
“看来还是没骗过你,”池清台耸了耸肩,妥协道,“这是我请大厨上门做的。”
谢疏慵微微一笑:“下次想吃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
二人开始用餐,时不时聊些日常话题,谢疏慵小心应对,暂时没有出错。
直到池清台问他:“对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第一次见面?
谢疏慵动作一滞,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怎么了?”池清台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该不会你不记得了吧?”
谢疏慵心跳霎时急促起来,额角隐隐渗出汗水。
就在他手足无措之际,空白的大脑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场景。
在狭窄的机舱里,他站在洗手间门外,听着里面传来一阵阵喘息声音。他几乎能够想象,对方恐慌症发作时手足无措,无所依靠的样子。
“那时你应该很害怕吧?”谢疏慵突然说。
“什么?”池清台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你在飞机上恐慌发作时会害怕吗?”谢疏慵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害怕时会是什么样的?身体会颤抖吗?还是说眼睛红了?你当时哭了吗?”
一股被羞辱的愤怒袭击了他,池清台霎时涨红了脸:“谢疏慵!”
“抱歉,我无意激怒你。”谢疏慵拿起餐巾布擦嘴,彬彬有礼地站了起来。他直接走到池清台面前,俯身在他耳边问道,“你在怀疑我什么?”
池清台握着刀叉的手一紧,呼吸沉了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让我告诉你吧,”谢疏慵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我和之前不一样了,你害怕我之前的好都只是伪装。可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恶人呢?”
谢疏慵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几乎是痴迷地嗅闻:“清台,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好人,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是吗?”池清台抬眸看他,“那我们不是绝配?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这话时浑身紧绷,指关节都因为紧张而泛了红,仿佛一只小动物虚张声势地张开双臂。
谢疏慵只当他是强装镇定,甚至好脾气地陪对方喝完了一瓶酒。
他没有在池清台身上感知到任何危险的气息,也就没有把对方放在心里。
直到第二天谢疏慵睁眼,突然发现自己被人捆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分毫。
抬起头时,他看到了池清台干净的皮鞋底。
后者西装革履,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看他:“醒了?”
谢疏慵动了动身体和四肢,被绑得很紧,没有挣脱
的可能。
池清台欣赏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淡淡说道:“我用了两捆绳子和胶带,除非你是魔术师,不然就得乖乖坐在这里,任我摆布。”
谢疏慵抬起头,语气还算冷静:“你想说什么?”
池清台戴着一副黑色皮手套,羊绒皮完美贴合他的掌心,然后他拿了一支马术盛装舞步鞭,朝他缓缓走了过来。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赏心悦目,谢疏慵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一下。
“啪——”
几乎是同时,没有任何预兆,马鞭重重落在了他身上。
“不痛不痒,”谢疏慵抬眸看向池清台,挑衅地笑了起来,“亲爱的,你就这么舍不得对我下手下手吗?”
池清台并未被这一番挑衅激怒,他左手握着马鞭顶端的皮革,居高临下地宣布:“回答我的问题,我会根据你的回答,实施奖励或者是惩罚。”
“惩罚?”谢疏慵舌头顶了顶口腔,隐隐有了感觉,“就刚才那样?”
“不,”池清台笑了起来,“刚才那是奖励。”
说完,池清台握住马鞭往下,停在他身上唯一可以动的地方,轻轻扫过——
谢疏慵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池清台满意地眯起了眼:“这才是惩罚。”
“啪——”
马鞭落在了他脆弱的部位。
谢疏慵霎时浑身肌肉紧绷,大脑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直到那种灭顶的感觉过去,他这才抬起头,却若无其事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连这种程度都无法忍耐吧?”
池清台扫了眼他逐渐夸张的部位,好心提醒:“忘了告诉你,我给你吃了两片西地那非。你可以自己低头看看,然后告诉我起效了没?”
根本不用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谢疏慵深吸一口气,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你想问我什么?”
池清台:“你有事情瞒着我,是什么事情?”
谢疏慵:“我没有。”
“啪——”
马鞭落在了他手臂上,瞬间出现一片红痕。谢疏慵霎时咬紧牙关,肌肉因为疼痛而紧绷。
“那我换个方法问你,”池清台收回视线,淡淡道,“这件事会在物理意义上,伤害我们任何一方吗?”
谢疏慵想了想,摇头:“不会。”
池清台又说:“我知道真相,会破坏我们的感情?”
这次谢疏慵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后才点头:“会。”
池清台:“是你主动引发这件事的吗?”
谢疏慵摇头:“不是。”
池清台没再发问,谢疏慵也沉默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
在空中发酵,拉扯着彼此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