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愣了愣,笑着把手放进了他掌心:“我的荣幸。”
窗外大雨滂沱,不时传来电闪雷鸣。
卧室里他们却在牵手、拥抱,随着乐曲的节拍起舞。
最后一次旋转,谢疏慵把人搂进怀里,终于俯身吻了下去。
这是一顿精心烹制的美食,漫长的等待后,谢疏慵终于品尝到了第一口,连灵魂都得到了安抚。
一吻结束,池清台嘴上的口红被吃得干干净净。昏暗的灯光照亮他的眼眸,让他眼底染上了大片水雾。
池清台往前一步抱紧谢疏慵,无声催促。他有些受不了了。
谢疏慵却克制地站在原地,仿佛一个僧侣般平静地提醒:“你口红没了。”
池清台哪里还顾得上口红,摇头道:“那就没了。”
谢疏慵却问:“口红在哪儿?我帮你补。”
池清台有些等不及,仰头看他:“一定要补吗?”
谢疏慵知道他在急什么,但他只是揉了揉他脑袋,温和又强势的说:“乖,宝贝儿再等等我。”
谢疏慵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冲上去把人咬了。池清台只得坐在椅子上等谢疏慵帮他补口红。
第一次见面时谢疏慵就发现了,池清台有一双非常漂亮的嘴唇,形状优美,颜色微粉,上嘴唇一粒唇珠,非常适合接吻。
谢疏慵涂完最后一笔,终于停了下来。
饱满的红丝绒口红涂满池清台的嘴唇,让他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谢疏慵长久地凝视着他,许久后终于开口:“红色很配你。”
池清台看不见,正想去照镜子,谢疏慵已经把落地镜移到了他跟前。
昏暗的烛光下,镜子勾勒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谢疏慵西装革履,严肃而正经,他却穿得如此暧昧,两条大腿露在外面。
池清台闭上眼,开始觉得有些羞耻。
他起身想要离开,却不料刚站起来,又被谢疏慵抓着肩膀按了回去。
池清台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闭上眼睛。”一只
()温热的大手突然捂住了他的眼,连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剥夺。
“谢疏慵。()”池清台有些慌乱地喊了起来。
&a;ldquo;嘘,别怕,相信我好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谢疏慵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池清台抿了抿唇,有些害怕:“你要干什么?”
谢疏慵:“你很快就知道了。”
池清台坐在椅子上,视觉被剥夺,让他的听觉和触觉变得异常灵敏。
他能察觉自己眼睛被布料遮住,谢疏慵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窗外雨停了,池清台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谢疏慵去哪里了?
为什么要蒙着他的眼睛?
他还要这样在这里坐多久?
就在他坐立难安之际,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谢疏慵?”池清台有些不确定地喊道。
没有人回答,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池清台心中的慌乱更甚,他抬手想扯掉眼罩,双手却被人单手捏住,然后身体霎时一紧。
有东西绑住了他,把他和椅子牢牢榜在了一起。
这下不止是视线,他连身体行动都被人剥夺。
“谢疏慵。”池清台终于按捺不住,乞求出声,“我不想戴眼罩,你帮我摘了好不好?”
依旧没有人回答他。
池清台只能感觉一股股绳子缠绕他的身体,牢牢地封住了他的所有行动。
他们之前也玩过不少花样,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给他带来如此他的冲击。
“谢疏慵,”池清台喊他名字,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放开我,我怕……”
“嘘,别怕,已经结束了。”男人在黑暗中给了他一个拥抱,终于取下了他脸上的眼罩。
池清台眼眶都红了:“谢疏慵,你干什么?”
“别怕,不会伤害你,”男人摸了摸他脑袋,一副赞赏的语气,“你配合得很好,不是吗?”
池清台被短暂的安抚,但依旧有些不悦:“可你至少该先和我商量。”
“抱歉,”谢疏慵垂眸,真心实意地说,“你刚才太迷人了,我一时没有忍住。”
池清台:“……”
不要以为说这种话自己就会原谅他。
“疼吗?”谢疏慵又问。
池清台摇了摇头,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多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里,包含了黑暗、未知、神秘等一系列冲击,让他几乎瞬间失了态。
但现在一想,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池清台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他以为自己能够坦然,然而当他真正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怔了怔。
他被一捆红绳绑在椅子上,白色的皮肤、黑色的旗袍、还有身上惹眼无比的红绳。在昏暗的烛光下,这一系列搭配,散发出一种震撼人心的美。
“谢疏慵你……”
“好看吗?”男人指间拂过他的脸颊,缓声道,“我刚才就说红色很配你,你看,果然很漂亮。”
确实听赏心悦目的,就是太羞耻了。
不知不觉,旗袍被一股水弄湿,连带着椅子都湿润起来。
池清台呼吸微滞,红着脸吩咐谢疏慵:“给我解开。”
谢疏慵:“可是我想继续。”
池清台起初还以为谢疏慵要继续绑他,直到谢疏慵后退半步,冷白修长的手指撩开了他旗袍下摆。
池清台这才明白过来,霎时睁大双眼:“你要继续这个……”
谢疏慵半跪在他面前,仰头看他:“可以吗?”
池清台有些迟疑:“这样怎么可以……”
他被困成这样,根本一点也动不了。
“可以的,”谢疏慵俯身在他耳边说道,“交给我就好……”
……
窗外的雨再次大了起来,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
一道闪电从空中落下,照亮了漆黑房间中的一角。池清台和谢疏慵在椅子上相拥,宛如复古电影中的一幕,又仿佛遥远时代的幻影。
卧室里,实木椅子承受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被反复撞击几百次后终于摇摇欲坠,“哗啦”一声散架了。
两位当事人被迫转换场地,剩下昂贵的椅子散落在地毯上,无人问津。只有旁边一截未用完的红绳,昭示着它曾经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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