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花!!!!)
被激流猛然冲进黑暗中的岳飞,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由于瀑布冲蚀堆积而成的堤坝,让他得以喘息,他定了定心神,凭着夜能视物的深厚内功,反而将山洞内的形状看了个八九不离十,山洞呈喇叭形,瀑布飞淌形成一条暗河,临近瀑布的洞口最为宽广,越往里,山洞越小,暗河越窄,从月牙小船随水漂流的情形来看,越往里山洞的地势越低,原先需要竹竿点水的岳飞,此时将竹竿竖了过来,与船头保持一致,否则,竹竿会挂住崖壁。一不做二不休,岳飞索性把竹竿放下,任由流水将他和小船送的更远。
不知不觉间,水流变得舒缓了许多,暗河也似乎到了尽头,头顶的山体足有五丈余高,湿漉漉的水滴在暗河中不时响起叮咚声,岳飞虽然没有划船,但脑袋一刻没有停息,这一路上,洞壁连水,根本没有人可以立身的地方,小和尚送来的食盒究竟为何人所送,眼看前面就是尽头,也没有什么发现离奇之处,难道是小和尚欲盖弥彰不成。就在岳飞当心小船会撞到眼前的山崖时,狭窄的暗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这个弯,不能不让岳飞感到石破天惊。
拐过弯来,前面是一个空旷的山洞,宽大的山洞并不规则,许多地方犬牙交错,由于狭窄的通道阻挡了暗河的水势,泥沙沉积在这里形成一个坦露的沙滩,整个山壁都是猪油似的钟乳,聚酯凝炼的白色将整个山洞照如白昼,平静的暗河在这里失去踪迹。进入山洞,让人感觉仿佛进入一个汉白玉雕琢的宫殿,岳飞在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时,不禁对山洞的环境多打量了几眼。
小船靠近沙滩,岳飞用竹竿触及岸边,除了“吱吱”的沙子声,完全可以上岸。岳飞跳上岸,一并将小船和竹竿放在沙滩上,回身踏上钟乳形成的洞体,站定身形,仔细寻找可能住人的地方,可是,茫茫一片白色,让他看不到山洞有任何瑕疵和缝隙。就在岳飞张望之时,从犬牙交错的地方传来金属拖地的声响,起初,岳飞以为是水滴发出的叮咚声,仔细分辨,却与水滴的声响有所不同,岳飞悄悄抽出湛卢宝剑,高抬腿,轻落足,向犬牙交错的地方摸去。
岳飞尚未到达地点,忽然,一个瓮声瓮气、满是沧桑的笑声,从犬牙交错的地方传了出来:“哈哈哈,久闻岳少侠美名,失敬失敬!”
岳飞一听,这笑声分明是血手印发出的无疑,此前的判断没有错,看来小和尚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当下形势分辨,情况不明,孤身深入,还是小心为上,遂挺身说道:“血手印,襄阳一别,不知你武功进渐多少,手下败将,何敢言勇?今日岳某追你到此,洞天福地,钟山灵秀,当可做阁下的埋骨之所,你我放手一搏,何如?”
这种嚣张自大的话,并非岳飞本性,自出道以来,岳飞已经是第三次说出这种话,第一次是在太行武林大会上激怒欧阳睿;第二次是在白驼山对阵欧阳锋,让欧阳锋恼羞成怒,这一次,更是想激怒血手印,引诱他出来,好在宽广的地方放手一搏。
“哈哈哈,好一个豪气冲天的少年英雄,老衲佩服!”笑声又从洞里传来。岳飞一愣,血手印自称老衲,难道他是佛家弟子不成,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危害江湖,危害百姓,我岳鹏举决不与他善罢甘休,遂言道:“血手印,身为佛家弟子,当守清规戒律,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清心寡欲,慈悲为怀,可你依仗旁门左道的武功,祸害江湖,滥杀无辜,惹得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在此,你我当作个了断。”
“哈哈哈,不愧为周侗老隐士的门人,老衲悟澄,幸会岳少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沧桑的声音说道。他的话让岳飞惊愕不已,沉思良久道:“哦!祸害江湖的血手印就是悟澄大师,悟澄大师就是血手印吗?”“岳少侠,你误会了,血手印就是血手印,悟澄就是悟澄,老衲悟澄绝不敢欺世盗名。刚才故意不说出法号,就是想见识一番岳少侠的胆识,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沧桑的声音说道。
岳飞真有点儿糊涂了,明明是血手印的声音,却平白无故地冒出一个悟澄大师,究竟他的话是真是假,岳飞一时难以分辨。遂言道:“如果你是受人敬仰的悟澄大师,请前辈不妨出来一叙。”
“岳少侠,老衲何曾不想出去,两年来,你是第一个看望贫僧的人。”悟澄大师说道。“哦!这是为何?”岳飞惊问道。
“老衲现在是个废人,被锁在石洞之中,哪里还有什么自由,只是寂静之中,听力还算好用,闻得沙地之上的脚步声,老衲猜想,必是岳少侠无疑。”悟澄大师言道。
“哦!为何以脚步之声判断在下呢?”岳飞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悟澄接着言道:“小徒智信刚才来过,他告诉老衲,今天白天,岳少侠前往近佛寺寻找贫僧,寻访未果,刚刚下山不久;老衲想,两年里,智信每次走了之后,未曾复返,顿饭工夫,能够进入五蕴洞的人,非岳少侠莫属。”
“怎么?以大师的修为,何人能锁住前辈,就算肢体残废也该在寺庙中礼佛,大师在五蕴洞中栖身所为何故?”岳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