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已死,早有人将副舵主杨林押了上来,而此时的杨林,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昂首挺胸。洪七见状,道:“杨林,我洪某没有看走眼,你是条汉子,按照帮规,你知道该如何处置?来人啊!给杨林松绑。”杨林道:“我知道,六刀自裁,一个时辰不死,算我命大。洪七,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怪只怪我杨某时运不济,皮康尚未成年之时,我就是襄阳分舵副舵主,如今,皮康都成为舵主了,我还是副舵主,杨某心有不甘,死也不服。”说完,一个“双龙吸水”,捡起执法弟子扔过来的匕首,一抬手,两把锋利的匕首插入膝盖,虽然膝盖稍微一软,但还是坚定地站在那里,顿时,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淌。
只听洪七言道:“杨林,你大言不惭,心有不甘。我来问你:你自从擢升为襄阳分舵副舵主后,居功自傲,时常破坏帮规,依仗武功强抢民女,在皇甫长老多番规劝下,才勉强送还,你有何不服?”
“哈哈哈,不错,我杨林是喜欢那位姑娘,这么小的问题算得了什么,我杨林也曾为丐帮立下大功,丐帮弟子总不能绝子绝孙吧!”杨林大笑地说道,接着,他又从地上捡起两把匕首插入自己的肋下,鲜血喷溅好几步远。
东方睿言道:“杨林,帮规之十九条是什么?欺男霸女者一律按帮规论处。你强抢民女后,皇甫敦多番在吴长老面前美言,说:杨林强抢民女不假,但并没有造成后果,可以以功抵过,否则,还有你杨林活命至今吗?可是,你杨林并不知道反躬自省,一味埋怨吴长老对你不公,肆意挑衅其他分舵,公然藐视吴长老、洪帮主,这一切是不是实情?”
“这……这一切都是喝醉酒以后做出来的事情,算不得真。”杨林狡辩道。“哼,好一个‘喝醉酒’,难道杀死建康分舵舵主姚石青,也是酒后而为吗?”洪七大声说道。“这……”杨林哑口无言,拿在手中的两把匕首“当啷”掉在地上。“杨林,你助纣为虐,姚石青身负全冠清两掌,并未死去;他看到你,以为看到了援手,可你不但不救,反而将他杀死,姚石青在临死前将你身上的腰牌取下,死死握在手心,你在慌乱中,忘记姚石青的外号叫妙手空空,你还想补上一掌,却被一记乾坤掌吓跑,人证物证面前,你还有何话可说?”东方睿说道。
杨林一听,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说我的腰牌为何无缘无故不见了,原来被他偷走了,不冤,不冤。”杨林自知理亏,站在丐帮众弟子面前更加无地自容,捡起地上的匕首奋力扎向自己的胸膛,没等到第六刀,就一命呜呼。
洪七当即宣布:“戚不悔挫败全冠清阴险有功,晋升为襄阳分舵舵主。杨林趋炎附势,破坏帮规,暗杀丐帮弟子,用心歹毒,逐出丐帮。鉴于皮康迫于师恩,死后保留丐帮弟子身份,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襄阳众弟子受到全冠清、皮康、杨林等人的胁迫,一概既往不咎,自今而后,众弟子精诚团结,协助戚不悔,维护一方平安,担负丐帮保家护民之重任。”话音一落,众弟子高呼洪帮主英明,洪帮主盖世无双,接着,洪七又将岳飞介绍给大家,感谢岳飞的仗义援手,大家一番客套之后,随洪七一起回到城内的襄阳分舵。
挫败全冠清阴谋,襄阳丐帮皆大欢喜,戚不悔安排属下设宴招待帮主、三大长老、岳飞、黄佐等人,酒席之上,岳飞把自己与黄佐结拜,黄佐如何大才,今后在襄阳地面上,还望丐帮兄弟多多照应。洪七更是快人快语,道:“是岳贤弟的兄弟,就是我洪七的兄弟,今后有我一钵吃的,必会分他半羹,请黄贤弟不要见外。”黄佐也叫了一声洪大哥,三人再次喝杯结拜酒,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直至更敲三鼓,众人方才罢休。
岳飞不放心自己的闪电搏龙驹,坚持自己与黄佐一块回归住处,临行前,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思阳丢给他的玉坠,悄声言道:“洪大哥,这是思阳姑娘托我转交给你的,我看好像是她的生辰八字,看来思阳姑娘对你情有独钟,恋恋不忘啊!”岳飞的一句话,让洪七酒意全无,惊讶地说道:“岳贤弟,请不要揶揄愚兄,思阳姑娘心中所爱,一直是岳贤弟,怎么能说对愚兄情有独钟呢?”
岳飞言道:“姑娘家的心思很难捉摸,也许嘴上说的,不一定是心里想的,只有这转交玉坠之事,才是她的真实心意。”洪七说道:“岳贤弟,你不要宽慰愚兄了,想那代州之时,思阳姑娘为了寻你,借口丢失玉坠,一直追到觉华岛,可以说,爱你之心,坚如磐石,如何能说‘嘴上说的,不一定是心里想的’呢?你我虽为兄弟,但大丈夫行事必然堂堂正正,洪某决不夺人所爱,兄弟再要如此说,否则,别怪愚兄跟你翻脸。”
岳飞见洪七满脸涨得通红,似乎受到莫大的侮辱,遂言道:“洪大哥,我不说思阳是否爱你,也不说思阳是否喜欢我,但是,我要告诉你,岳飞的心中所爱决不是思阳姑娘。”“砰”岳飞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