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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的丈夫已经犯了死罪,明天就会被公开审理处死,破坏了你们非自然死亡的婚姻,所以罪加一等。”
都说了严打严打严打,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自我牺牲式地成为典型案例,怎么可能不成他呢?!
“不是的啊!”男人一听“死刑”,他整个人都被吓得清醒了起来,疼痛都忘记了,大喊大叫地说,“我没有故意伤害,也没有恶意杀人,我、我们是夫妻啊!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且、而且是这个贱货太让我生气了,我才会在生气地给她一点教训!最多只是家暴而已,哪有这么严重啊!”
“我没错!夫妻之间,哪有——”
海伦直接打断了他:“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夫妻关系,领的证是结婚证,不是犯罪合法证明。”
海伦将男人拷起来丢到巡逻车上,车子里,已经丢了好几个被捆起来的罪犯了,都是要在明天公开审理后被执行死刑的。
男人挣扎地喊:“我要见领主!我要见领主啊啊啊——”
女人也哭:“你们不能这么干啊!你们这样是要逼死我啊!你们——”
海伦不理会男人,而是继续给女人开了一张罚单:“你包庇了你丈夫的犯罪事实,属于从犯,但罪不至死,考虑到现在在严打期间,你需要去劳动改造局领取为期三个月的劳动改造处罚。”
海伦将罚单贴到女人身上,轻轻地在她她脸上红肿的上面摸着,到底是不敢碰:“很疼吧?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去领取处罚吧。”
女人一下子红了眼眶,她心里是有点怨海伦多管闲事的,她的丈夫死了,这样她以后可怎么办啊!但是……
对方竟然比他的丈夫对她更轻柔,这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了。
“以后,以后我该怎么办啊!”她呜呜地哭,满是对未来的彷徨不安。
旁边有看不下去地喊:“该怎么办!先去劳动改造局改造吧!那里教那么多东西,改造完大不了就是去踩缝纫机!一天50铜币还包吃包住,你又不是养活不了自己!”
女人脆弱又茫然地看着众人,她不敢恨领主,也不敢恨比她丈夫更厉害的海伦,但失去丈夫又让她像是被抽去了脊椎,瘫软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了,她还有劳动改造,她得去劳动改造,最近在严打,不去的话,搞不好她会被处死。
她……还是不想死的。
第99章
整个兰斯维利的严打进行得轰轰烈烈,虽然大家的生活都变得好了起来,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总是有人不满足于现在的条件,或是作为过去时代的既得利益者,更怀念以前。
对待这些人,死板的siri很难分辨,因为它们是按照程序来进行判断的,即便约书亚说低级亡灵逐渐觉醒了自己的意识,但这才多长时间?小骷髅们懵懂的意识根本无法理解复杂的人性,自然也就无法判断了。
就好比家暴类的案件。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很多女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离开丈夫后会过成什么样的凄惨样子。
他们比对待奴隶更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妻子儿女,然后再施加一点点的好,在思想上禁锢她们。
那些男人虽然同样不识字,没有见识、没文化,但是他们驯化女人的本领是与生俱来的。
女人被家暴后,即便有好心的邻居帮忙喊来siri,但为了家庭,为了孩子,她们还会为丈夫开脱。
或许是因为恐惧,或许是因为奴性,又或许也是因为习惯。
至于那些敢反抗的女人,则是早就被打死了。
死了一个,还能再换一个,一直换到听话的为止。
毕竟从前那个连饭都吃不起的时代,给一口饭,就能讨到一个为他赚钱、暖床、做家务、生孩子的妻子,根本不需要心疼。
但有了公安的存在后,这种情况就不存在了。
siri虽然判断不出来,最后都以误会结案,但是记录都在。
公安们巡逻的时候,顺手就抓到有“家庭纠纷”记录的夫妻,记录中动手的那方直接抓走,带回去审问清楚后判刑。抓到现行的直接带走明天死刑。
死了照样能判刑,死后的劳动时间能长达数百年呢!算起来还是死了的犯人对兰斯维利的财政更有利。
什么和稀泥,不存在的!
这种有过家暴行为的垃圾,就是社会不稳定因素,很有可能会让社会蒙受巨大损失。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种隐患不需要存在,直接死刑。
——至于那些妻子的怨恨,斐洛司是不管的。
不管是自愿被打,还是被迫被打最后却选择忍耐的,都属于“从犯”,从人道主义的角度给她们进行治疗后,就要让她们去劳动改造。
说是劳动改造,但也分很多种,像这种“受害者从犯”,统一安排去劳动+学习。
至少要掌握一门工作技能。
人啊,闲着就会想东想西,哭天喊地,觉得人生无望。
但是忙得只剩下工作学习吃饭睡觉的时候,什么东西也就都想不起来了,但凡是脑子里总在胡思乱想的,那就通通归到“不够累”的份上,加大工作力度!
斐洛司也不知道这种改造方法对她们有没有效果,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家暴是个很普遍的恶性案件,不少人都发现,家暴真的非常非常非常的普遍,平时总是习以为常,但是等到公安们出动一整顿,才发现是多么得触目惊心。
抢劫、杀人、偷窃这些案件,似乎都在这庞大的家暴案子面前变得轻飘飘了起来。
斐洛司和约书亚看着报告,都有好久的沉默。
24521件案子,有轻有重,轻的就连女方都觉得这不算什么,重的则是嚯嚯了十几个女人,但因为是“家庭纠纷”“感情纠葛”,一直没被重视起来。
当然,那个杀了十几个妻子的罪犯并不是斐洛司上任后犯下的,自从siri当了治安官后,他已经收敛了很多,要不然就不是“十几”而是“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