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竹梨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放在耳边的手机被一双带着湿意的手掌抢走了。
她仰头,正好与男人那气势汹汹的眼睛对上。
心里没由来地涌上怒气。
“你给我!”
低声警告他不要乱来。
“我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景淮之依旧冥顽不灵,凌厉的眼神快速扫过手机屏幕。
“乔觉,男小三也是小三。”
竹梨“”
他每次只会跟乔觉说一句话,然后满脸晦气地将电话掐断收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手机我替你保管了。”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男人语气平淡,未漾起任何波澜。
竹梨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胳膊交叉在胸前。
“倒也不必,你昨晚已经做了”
他的俯身渐渐贴近,额头抵着她的。
“昨晚?”
“我做了什么?”
提到昨晚的事情,她的脸颊不自觉染上一层红晕。
强撑着胆量站起,“把手机还给我,我要处理工作。”
景淮之欣长的身躯随意倚靠在沙发上,削瘦的手指毫无规则地点着沙发扶手。
“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竹梨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哭丧着一张脸,声音带着几分娇柔“可是我很疼”
他偏头看向她,面上的冰冷之色倏然消失了。
冲着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两人之间本来距离就不算太大,竹梨悄悄观察他的脸色,不算太难看。
缓慢挪动着步伐,男人瞧着她磨磨唧唧的样子直接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腿上。
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摩挲罩着她凹凸有致的连衣裙。
宽大的浅白色连衣裙将女人曼妙的身材完美地隐匿其中。
他的语气近乎带着宠溺“哪疼?”
竹梨一定要问这么详细吗?
回避他的视线,有些难以启齿“就是”
今晚,景淮之许是良心发现了,没做别的事,只是贴心地打好地铺。
“床铺好了,睡觉吧。”
说完,自己躺上软绵绵的大床,关了灯。
只留竹梨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发呆。
合着这地铺是给她打的?
她好歹也伺候了他一晚上,怎么就这待遇?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她愤愤不平,气急败坏地躺在打好的地铺上。
睡不着,无限次数地翻来覆去。
那动静说要把屋顶拆了也不为过。
“身上痒就去洗澡。”
黑暗里,男人扯了扯嘴角。
也是这个声音,让竹梨平和了下来。
翻了个身,看着男人宽大的背影。
“这次你怎么不打地铺了?”
“我喜欢睡床。”
景淮之语气强硬。
被连续怼了好几顿的竹梨不敢再造次,闭上眼睛眼神开始神游。
可是她就是睡不着!
“欸,你白月光都回来了,看到我们这样会不会吃醋啊?”
一分钟、两分钟男人都没有回答。
倏地,卧室的大灯开了。
“睡不着是吧,要不干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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