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还是竹穗岁答了句“好的姐姐。”
任星言现在正在跟小摊老板讨价还价,忘了挂电话。
天色渐昏,万物萧条。
竹梨下班回来就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晚饭也不想吃。
所有的力气全都在白天耗尽了。
吱嘎-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睡得有些迷糊就没睁眼去探究是谁。
恍然,后背传来一股凉意,被子好像被人掀开了。
指尖掐紧枕头巾,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谁啊!”
竹梨艰涩地吐了两个字。
身后的人没答,手指微微弯曲掀起她的裤管。
“禽兽啊你!”
她再也忍不了了,手掌撑起床垫用尽全身的力气翻了个身。
一睁眼,男人笔直修长的手虚停在半空中。
拉起被子抵到下巴上,眼里含起水雾。
“我是真的疼”
景淮之伸手摸了下她的下巴,勾起唇角“想什么呢,我来给你擦药。”
竹梨有些不好意思,貌似确实是她自己想歪了。
纤细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捏着他的衣角晃了晃。
“是我误会你啦。”
“趴好。”
他的声音温柔又低沉,使人不得不陶醉其中。
冰凉的药膏一接触带着温度的皮肤,竹梨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湿热的手掌在细白的腿上来回按了按。
慢慢的她也就放松警惕,之后便睡了过去。
景淮之站起身,喉结上下滚动薄唇轻碰了在她的额前。
忍忍吧,谁让小姑娘受伤了。
-
江栀子听着电话里的一阵阵忙音,心底拔凉拔凉的。
“接电话接电话”
一面说着,一面在心里不停地催促。
可是,连拨了数十个对方一直都是无法接听状态。
姐姐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的手指毫无规律地敲击着手机背面,显然无法平静。
忽而,捏在掌心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又惊又喜,颤抖着摁下接听键。
“慕小姐,我姐姐”
不等她说完,对方便训斥着打断。
“你还有脸给我提要求?”
“什么都办不好的废物!”
慕艾茹捂着胸口咳了两声,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光。
江栀子额前沁起一层薄汗,极力保持镇定“还请慕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
电话这头的慕艾茹像是听出来端倪,顿了几秒。
“这么说你又有主意了?”
“是的,慕小姐。”
翌日周末
躺久了的竹梨想站起来活动活动,但还是不敢下楼梯。
只能在二楼活动,出了卧室门她看见景淮之的书房门虚掩着。
以为他在里面,就想进去瞅瞅。
拖着‘残躯’的身体慢慢挪动着步子。
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一阵风将桌面上的文件吹得七零八落的。
竹梨走了过去,半蹲下想要帮他捡起来放回到桌子上。
葱白似的手指将乱七八糟的纸张叠放好,收起腿想要站起来。
没关上的窗户又刮进来一阵风,吹落了一张。
“这是?”
她没去捡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巴。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