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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梨茫然地睁大眼睛,慢吞吞从沙发上挪走。
她还是别去招惹他了吧,每次都讨不到好处还要把自己赔上。
“我是说您”
对上他幽深的黑眸,改了口:“你可真细心,什么都不忘带。”
景淮之不在意她是否在挖苦他,当她在夸他。
扶额,嘴角勾着丝丝淡笑。
如果不是那天她说什么要跟他离婚,谁愿意天天把结婚证揣在身上。
翌日下午
“穗岁不要怕,一会儿你如实说就行了。”
竹梨挽着竹穗岁的胳膊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回头对着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的男人委婉道:“老板你就在外面等我们吧。”
她微微含笑想尽快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很好奇,为什么一个集团的总裁会这么闲。
想来她回来已经快一周了,她这个底层员工是可有可无。
可他,是集团的核心,怎么能也这般无所事事。
良久,竹梨终于看到背着光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由于事先给老师打过电话,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办公室。
景淮之站在办公室的走廊外,先是俯身打量着四周的教学楼环境,之后拿起手机处理工作。
他神色慵懒地撑在走廊的露台处接听着电话,黑色的眸子被太阳照得轻眯了下。
净白的指节有规律地轻敲,浑身散发着矜贵而散漫的气质。
然而这一幕都落在了对面教学楼女人眼里,她加快脚步想与这个男人产生交集。
“您好,可以加个微信吗?”
女人半扎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像黄金一般闪耀。
见他挂了电话,她才敢出声。
景淮之转身,眼波闪了闪:“不好意思已婚。”
女人明艳动人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失措。
“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拉开办公室的门进去了。
门被拉开的瞬间,他清楚地看见了屋内女人因为争执梗着脖子。
伸手挡住即将被关上的门跟了进去。
一进门就听到竹梨的那声:“我还说你是个孤儿呢。”
对于她的话他丝毫不意外,甚至还想凑个热闹。
被骂的男孩子正是那位班长,即使很生气他也只是捏紧了拳头。
站在他身边的母亲看起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张红英眼睛里闪动着被挑衅的目光,撸起衣袖指着竹梨骂。
“你个小逼崽子骂谁孤儿呢?”
“是要咒我和娃他爸死是吧?”
“好,我今天非要让你看看是谁先去见阎王爷!”
她四处张望着最后目光落在了李老师面前的热水壶上。
端起水壶想要将里面装着的热水泼向她们,结果自己先被烫到了。
竹梨撇过头,脸埋在竹穗岁颈窝里偷笑。
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憋得脸都红了。
余光忽然扫到了身后站着的男人,瞬间立正站好。
“妈,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
苏芷嫣丢开手里提着的包奔向张红英,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见状赶紧打了120。
“是她自己没拿稳,可别怪我。”
竹梨急忙摇头晃脑,连连摆手。
一脸人畜无害,面上都是担忧之色。
只是这股担忧是害怕别人冤枉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