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你明知道他已经死在了我手里,还敢出来扬言要我的命?”
闻言,白脸青年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抹不屑。
“晋王府戒备森严,晋城百姓人尽皆知,每逢团圆节,你势必会出门游玩,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够物尽其用的废物,帮我把你从晋王府鹰犬的视线里引诱出来。”
沈凉哦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他在你眼里,只是用来引我上钩的鱼饵,从一开始你就没把杀了我这件事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是。”
“那杀人总需要有个理由吧?我自问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不可能抢过你的钱,更不可能抢过你的婆娘,你要知道,在晋城,还是鲜有长的比春雨、冬雪两位姐姐漂亮,且比她们更会伺候男人的。”
白脸青年摇摇头。
“你我之间,没有仇。”
沈凉一听就不乐意了。
“擦,特么咱俩没仇你盯着我杀干嘛?如果只是单纯图个刺激,为啥不去挑个美女杀?这样在杀之前你还能爽一把呢!”
随着灵魂传承到这一世的信仰从未改变。
因此沈凉这般说法,倒不是说教唆白脸青年去杀害无辜百姓。
主要是曾经也算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白脸青年那股牢牢锁定住自己的杀意。
既然对方要杀自己,那自己又岂会放他一条活路?
若注定最后会是一个死人,言语之上,自当也就不必有所顾忌了。
紧接着,围绕沈凉提出的不解,白脸青年也是极为直白坦诚的给出答案。
“江湖中有一游侠,着黑袍,擎黑伞,以收受银两帮别人杀人为生,世人皆不知其名,久而久之,便送与其“擎伞客”之称,而我,正是这一代的擎伞客。”
“喂喂喂。”
沈凉端起沙漠之鹰冲白脸青年,也就是自称“擎伞客”的黑袍人点了几下。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你的自我认知,拿人钱财帮人杀人,这不叫游侠,应该叫杀手,或者是更贴切的赏金猎人,因为游侠是褒义词,你丫就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其次,我长这么大基本上就没咋出过晋城,对江湖里的阿猫阿狗了解也少,更不关心,我就想问你一句,你今晚是不是一定要杀我?”
对于沈凉的口舌之利,擎伞客根本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情绪,这一点,倒是跟沈凉的青皮哥许龙衣有一拼,都是喜欢玩默默装杯那一手的闷葫芦。
只是不知,这个闷葫芦,有没有自家青皮哥那个闷葫芦的三分本事?
“沈万军马踏江湖,杀了我师父,今日我杀了你,你我双方,便算是恩怨两销。”
听得擎伞客的动手原因,沈凉立马就不乐意了。
“又是这个理由,我说你们这些人是没长脑子还是怂包软蛋,凭啥他沈万军结下的死仇都要算在我的头上?”
擎伞客平静的吐出四个字。
“父债子偿。”
“切。”
沈凉轻嗤一声。
“怂就是怂,别扯闲勾八犊子,得,反正就是顺手的事儿,你准备好去阎王爷那儿找你师父团聚了么?”
说着,沈凉端起沙漠之鹰,如法炮制般将枪口瞄准了擎伞客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