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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尚的论文没有正式发表,但是已经在言大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与李尚尚的风光挂在一起的是一则通报批评,曾荣被记了大过,理由是学术不端。
秦依依则是因为任自闲的求情勉强警告也就草草放过。
原本这件事就是系内的丑闻,然而却不知道被谁捅到了明面上来。
言大从来不缺认真做学术的人,但这种冒领一作的丑闻还是少见。
当时在场的不止是莫文教授,曾荣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论文制作的事实几乎是摆在了明面上。
所以莫文教授才会当场大发雷霆,曾荣受了处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当然也没人关心他怎么回事,任自闲熬了两个大夜,早就已经累得不行。
林青松下班之后就见任自闲还睡着,手耷拉在床边,上面红色串珠晶莹剔透照得肌肤胜雪。
“手不疼吗?”林青松将她的手腕放回被子,又揉了一把警惕的小簋。
任自闲这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从中午回家之后,就睡到了晚上十一点。
醒来的时候周遭黑暗寂静无声,连小簋也没有在。
门外轻声响动,林青松从外面走进来,带入一地的暖光。
“好学生,醒了吗?”林青松站在门口,背对着光模糊了他的面容,见任自闲愣住走过去坐在床边,“还要睡会儿吗?”
任自闲向他伸手,抚摸他的脸廓。
像是小猫的爪子印在皮肤上一样痒,林青松捏住她的手指。
任自闲的手很漂亮,软白嫩滑,林青松捉住轻吻她的指尖:“饿了没有,我叫人送吃的来。”
任自闲摇了摇头,随后往床里挪了挪:“陪陪我。”
一室安静,任自闲趴在林青松的胸膛之上,呼吸起伏之间闭上眼睛养神。
两人在床上相拥,寒气被隔绝在窗外。
“你说好要回来的。”任自闲冷不丁地委屈。
林青松有些蒙,旋即想起来,之前他答应任自闲要回金海失约了,有些好笑,原来她闹这个别扭呢?
任自闲很优秀,他之前就知道,今天去看过她答辩才知道就算没有他的帮助,任自闲也可以应付学术上面的事情。
林青松是从年少就在公司底层打拼的人,各个分公司、经销部甚至连普通行政里面都是心眼。
林氏是国性的企业,林青松年纪轻轻能坐稳一把手的位置,在公司内部说一不二,除了他是林凯风的儿子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有手段。
这年头缺的从来不是心软的好人。
不过就算任自闲在外面再游刃有余,在他面前依旧娇娇软软。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林青松轻声安慰,“下次有人欺负你,可以直接来找我的。这次你能处理下次呢?你在报告会上面直接把这件事摆出来,说到底这只是你们系里面的事情,如果是莫文想按下来你又有什么办法?”
任自闲往他怀里钻:“我看到你了。”
“嗯?”林青松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当时看到你了,你坐在最后一排,你当然会为我出头的。”
任自闲的语气理直气壮得不行,林青松忍俊不禁:“你是看到我在所以才直接怼人的?”
任自闲翻起身,带着警告的眼神俯视看他:“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难道不给我出头吗?”
林青松轻笑:“自然是要帮你出头的。”
曾荣挨了处分,做事自然不敢再偷懒,这几天带着秦依依老老实实扎在实验室修复古画。
任自闲的论文做得很详尽,连他们可能遇到的事故都能预测得七七八八。
相当于在他们修复之前给了一本傻瓜说明书,只要按照她的想法做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另外一边,李尚尚正意气风发地窝在实验室搞实验。
这几天她将一切可能用到的器械都申请了个遍,所有科室都知道文修专业的李尚尚正在做一个了不起的实验。
那是个里程碑式的实验,只要能成功研制新的生物揭展剂,困扰文修专业多年的揭展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啪的一声,试管应声而裂,李尚尚条件反射地把试管扔出去,刺拉拉的声音落在地上。
李尚尚的试剂再次炸管。
莫文教授批给李尚尚的实验室总共也就二十平米,李尚尚这里动静一出,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了。
“我来收拾吧。”任自闲率先放下自己的工作。
虽然是微生物产出,但是用到的试剂也不是绝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