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君上的孩子就是孩子,臣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怡王懒得听他那套说辞,终于没忍住打断了他。
景帝被说得哑口无言,半晌,只叹息道
“寡人已经安排了茗儿与卓睿的婚事,洛妃的事,也非寡人的意思。寡人会厚葬洛妃的,你先回去吧。”
看着远去的怡王的背影,景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看着案上的金钗,半晌,内心释然道
“若你真与楚国无关系,怎么一提到楚国,你倒比寡人都着急了。”
风吹起地上的雪沙,怡王匆匆赶回府中,雅茗刚从昏睡中醒来,见父亲回来了,正要起身迎接,却不料,一个巴掌先于问候到达。
“你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已然害死了你姑姑,你还不歇心吗!”
雅茗含泪跪在床上,抬眼问道
“父王,雅茗……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在做什么!你勾结了楚国,学了些妖术,利用你姑姑,说是要帮她重获圣心,想要给公主一点颜色看看,你真的是好生愚蠢!”
雅茗见事情已经败露,咬着嘴唇,眼泪也止住了,只剩下满眼的恨意
“是,我恨辛夷,可是父王,倘若她没有和月国勾结,儿臣怎么能为她捏造一桩罪名!”
听闻此言,怡王的怒气才稍微平息了一些,毕竟他家时代忠良,倘若辛夷果真与月国勾结,那么今日雅茗做的,不但没有错,反而是一种大义。
他镇定了语气“你可有何证据?”
雅茗轻笑道“她与那月国王子同吃同坐,在城中招摇过市,人人都见到了。她凭空会说月国话,听到的人也不少,前几日月国突然攻城,您说,如果不是有人将宫中的地图给了月国,他们怎么可能进攻得那么迅速?”
闻言,怡王也不觉肃然,他捋着胡子,眉头紧蹙
“若真是这样,那我们绝不能允许这妖女祸害景国。”
临近春日,城中已经有富裕人家开始准备来年的种子、秧苗,这一年茶叶的价格猛涨,不少人家已经提前预定了第二年茶苗的数量。
路辛夷与京墨两个在城中闲逛,顺便采买些过年用的物什,见卖茶叶的那边甚是拥挤红火,便不由得凑近了去看,只见一老翁道
“陆老板,您的地是盐碱地,种些玉米、树便罢了,茶叶娇气得很,您又何必与小老儿抢这些!”
那陆老板吹嘘着胡子“诶,你这老头什么意思,怎么,我陆某有钱买苗,你管我怎么种往哪种,我便是炒了煮了喂了羊又与你何干!”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听了半天,无非是只剩下了最后一波茶苗,这两人都来抢着预定罢了。老翁家里清贫,只有几亩薄田,这点苗,分给他刚好足够,可陆家家大业大,这点苗,分给陆家也不过多挣一些银钱罢了!
辛夷听了半天,见无人能摆平这件事,便上前道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啊!好!我身边这位,是翊王府的三公子!不如,让他来为你们评评理吧!”
翊王府三公子素来有雅士之名,虽然人是个病秧子,可清名却不错,这二人将信将疑,却也不得不给王公一个面子,只好嘟囔道
“好吧,那便有劳了!”
羽京墨瞪大了眼睛怎么又喊我?我只想做一个躺平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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