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天怎么连累了都不知道。
槐珠见我一言不发,知道我确实生气了,只好闭嘴不语。
当我跟槐珠来到卧室时,正好见到她坐在床上抱着刚满月的婴孩黯然落泪,宋娥坐在床边愁眉苦脸,樊梓跟樊姝砚也是坐在旁边相顾无言。
旁边站着的亲家母,也就是廉任清的生母黄翠芳,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最后只好对我点点头,然后出门吩咐管家婆子们准备开席。
樊凤楚见到我以后,脸撇向一边,暗中抹泪,我知道她肯定不愿见到我来,以为我是来看她的笑话。
我不想站在房里被人当眼中钉跟肉中刺,转而对樊梓说道:“女儿方才想起一些事情,可否请爹爹出门一叙。”
樊凤楚以为我连她的孩子都懒得看一眼,对我咬牙切齿说道:“走吧!走吧!都走吧!省得碍大家的眼!”
我冷眼扫了她一下,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樊梓也不想看我跟樊凤楚起冲突,点了点头表示答应,随我来到后院僻静之地。
我问他:“淮安是不是招惹到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樊梓扶着胡须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我之前在府里问过他,可他什么也不愿告诉我。”
樊梓左右看了看,小声对我叮嘱:“事情还未明朗,等爹爹有消息了,再第一时间通知你。”
显然他这番话我不相信,他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樊梓作为太傅,在朝中也是典型的端水大师,表面上谁也不得罪,而且看上去寒酸迂腐,拎不清事儿。
实际上面对朝中暗流涌动,选择明哲保身。
哪怕表面上向着凌虓,实际上更在乎自己,更不用说柳淮安了。
我小心试探他:“是不是跟庙中刺杀一事有关?”
谁知樊梓瞬间瞪了眼,刺杀?那还得了?!
他问我:“什么时候的事情?要刺杀谁?”
我头痛扶额,开始觉得我们说的可能是两码事,干脆对他挥了挥手,转身往后花园走:“算了,我还是自己走走,冷静一下。”
樊梓满脑子都是刺杀两个字,又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先回去了。
我不知道凌虓暗中派影卫队调查刺客一事已经有了进展,恰恰还是跟柳淮安相关。
为此凌虓已经派大理寺卿暗中重新彻查陈年旧案。
柳淮安收到风声,自此坐立难安,连带朝中受此牵连的官员们同样也是惶惶不可终日。
而我,对潜伏在平静之下的暗涌一无所知。
当我带着槐珠来到后花园散心打发时间的时候,发现有不少女眷在此栖息,聊天。
应该是廉任清那边的亲戚,因为前厅被他的同僚们的聚集了,索性就跑到花园来小坐。
夏日的荷塘碧叶连天,茕茕玉立的荷花婀娜多姿,小姐们的欢声笑语接连不断,气氛温热祥和。
我想着总比待在樊凤楚那边被人视作眼中钉的好,就带着槐珠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下。
这时,其中一名长相娇柔,身材娇小,却又不失可爱机灵的少女来到我身边,主动跟我打起了招呼:“你就是凤姐姐的妹妹,樊二小姐?”
我微笑点头,然后反问道:“不知妹妹如何称呼?”
少女娇俏着回答:“陈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