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樊梓躲在门后,见樊凤楚哭着跑开,只好叹息着进门来劝:“女儿啊,不管怎么说还是出门见见吧,不然他都不走了。”
我听完感觉不对啊,难道柳淮安的十年脑血栓治好了,开始上门服软求我回去了?
我问他:“相爷几时来的?”
樊梓回答:“已经喝了一盏茶了。”
“哦,那就让他继续等着,我心情好了再去。”
我爹樊梓拿我没办法,只好回去传话。
之所以柳淮安在我家不敢造次,还是看在凌虓的份儿上,好歹我爹也是凌虓的老师,他不敢在我家里吆五喝六。
倒是我那个嫡母看不过眼了,带着一帮丫鬟婆子鱼贯而入。
才进门就对我冷嘲热讽:“没想到我们枝枝还有一番脾性,把前来相劝的凤丫头打哭了不说,还把老爷也给打发走。若是我这个嫡母再不出面,外面的那帮看笑话的还当我太傅府没人了。”
我看准时机带着槐珠上前行礼:“给嫡(夫)母(人)请安。”
嫡母宋娥不耐挥手:“免了,臣妇担不起丞相夫人如此大礼。”
我下意识把槐珠拉到我怀里不卑不亢说道:“既然嫡母来了,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她一个五品夫人,竟敢骂我这个丞相夫人,该当何罪?”
“我跟槐珠都可以相互作证,是长姐打了槐珠,而非我打了她,她被谁打了我也不知道,肯定不是我们,但是我的珠珠被她打了,她又该如何补偿?”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我看放在女儿身上这番道理也是行得通的。看在姐妹一场的份儿上,别的我可以不跟她计较,前提是她必须向我的珠珠道歉,否则这事我跟她没完。”
我一份言论下来,吓得宋娥神色青黄交接,她回头低声跟婆子跟嘀咕着,怎么三年未见,樊雪枝这丫头变得这样伶俐嘴辣了?
婆子害怕地连连摇头,示意宋娥不要多生事端。
最后宋娥还想和稀泥:“这样,我差人去问问凤丫头是不是有这回事,弄清楚了,我再给你一个交代。”
我也不跟她客套,拉着槐珠说道:“既然相爷来了,我们出去瞅瞅为何而来。”
等我率先出门后,宋娥才不情不愿地跟在我的后面。
好歹我也是丞相夫人,别的不说,在太傅府同龄女眷里面,我的官位也是最高的。
就算是官拜太傅的父亲樊梓,也不过是跟柳淮安平级。两人都是辅佐大臣级别,哪里轮得到樊凤楚在我跟前跳脚?
我完可以不用把这帮不欢迎我的人放在心上。
至于樊凤楚打槐珠这笔仇我记下了。
槐珠是我穿书以来唯一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将心比心,我不会让她寒心。
当柳淮安见到我后,立马放下茶杯,上前热络地拉着我手:“夫人闹了这么久的别扭也该跟我回家了吧。”
在场所有人都跟着大跌眼镜。而我,清楚明白,柳淮安还在拿我背锅。对外宣称我善妒容不下戴诗诗,所以一气之下跑回了娘家。
现在为了给自己博个慷慨大方,深情似海的名声,特意前来低头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