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音呼吸乱了节奏,脸上同样带着情欲,但到底脑子还算清明,闻言,抿了抿唇。
“你状态不对劲,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她已经学会了隐藏情绪。
就像她一直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将自己从警局接回来,为什么不再怀疑是自己伤害了爷爷。
对霍闻煜,如果以前还有解释的欲望,现在伴在他身边,只会度日如年。
更何况,霍闻煜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毕竟父亲留给她的酒,被刻意打碎,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曾有。
但她了解霍闻煜,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
男人一晚上未归,回来就去了浴室。
她视线扫过在两人摩擦间男人露出的胸膛,上面却没有任何印记。
是她想多了吗?
“你在看什么?”
霍闻煜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只觉得女人那一眼像是看透了昨晚自己发生的事,猛地松开手,恶狠狠地盯着她。
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何会因为这件事对沈若音生气。
“霍总,我会履行情人协议,但这几天特殊,我身体不适合。”
沈若音用了一个最为蹩脚的借口。
但霍闻煜出奇地相信了,他后撤了一步,攥紧了拳,可见忍得有多艰辛。
忽地,一拳狠狠朝着沈若音面门砸来。
沈若音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只感觉到耳边呼过一阵风,发出震颤的声响。
身上没有传来疼痛,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就看到霍闻煜的拳头落在了自己耳后的门板上,手背渗出鲜血。
她心跟着一颤,不知道为何,看着男人此刻的模样,她竟有些心疼。
总觉得一晚过去,霍闻煜变了。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想什么呢?
心疼他?
霍闻煜这样的人要什么得不到,自己待在他身边命都快没了,哪来的勇气心疼人?
沈若音垂下眼,“我去给拿医药箱。”
霍闻煜没有阻止,转过身来到窗前,听着身后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缓缓闭上眼。
这些天的事接连不断,伤害爷爷的幕后主使现在都还没找到,霍盛又在这个时间回到霍氏,他整日绷着一根神经。
原本沈若音至少会是自己的调节剂,但
他刚刚只是想让沈若音帮自己忘记昨晚发生的事。
堂堂霍氏集团继承人被人下药算计,这件事说出去都是笑话。
即便和他发生关系的人是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徐芷茵,他也只觉得恶心。
沈若音提着医药箱进来,就见霍闻煜看着窗外雪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落地窗前映出他高挺的眉骨,以及抿成一条线的唇,在外一向矜贵强大的气息变得有些落寞。
沈若音撇开视线,没有打扰,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候。
当两人安静坐在沙发上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沈若音倾着身,小心翼翼用沾有药水的棉签在他的伤口处擦拭。
霍闻煜手背上露出鲜红的皮肉,她都不敢想象,刚刚他用了多大的力。
刚涂好药,霍闻煜就将自己的衬衫解开,露出里面粘结在一起的纱布,上面沾染了不少已经干透的血渍。
沈若音手指一紧,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上。
“沈若音。”
霍闻煜的声音嘶哑低沉,她一抬头,就陷进了男人幽深如潭的眸子。
“先收点利息。”
语毕,男人抬手,顾不上重新换药,一只手掐住沈若音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了上去。
还不等沈若音反抗,就已经松开。
一触即分。
沈若音眼神微闪,有些不可置信,这么纯情的吻,是两人过去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