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们已经开始囤积粮食,把粮食囤积好之后,许多把门板钉得死死的,整天足不出户,有的还在挖地道,企图到时候战事来了可以躲藏到地底下去。
消息在传到皇宫的时候,皇帝听完,当即将手中的折子一摔,一双浑浊的目光扫了眼下首的大臣一眼,“好个燕国,你敢真的开战,以为朕怕你?朕的苍祁将士可不是吃素的,传令下去,再拨三万将士前去支援皇长孙,其余的将士全都归陈国公、宇浩轩等武将管理。”
皇帝说完后,大臣们全都诚惶诚恐的点头,他们倒不是畏惧燕国,而是畏惧如今已经变得昏溃不堪的皇帝,只要谁敢在朝堂上批评皇上一句,皇上直接叫人拖出去砍了,才短短十几天,皇帝已经砍了三个进言的大臣。
皇帝说完后,立即挥了挥手,打了个呵欠,道:“行了,朕乏了,其他的事都别来烦朕,都退朝吧。”
“皇上,等一下。”这时,这上的余阁老立即上前,手持黄色的笏板,朝皇上恭敬的道:“皇上,关于河南漕运的事还没有解决,那漕运司贪污严重,在筑河道的时候吃了许多回扣,用劣质的材料筑河道,可这场大雨一下下来,那河道就被冲毁,洪水朝下游的河南百姓滚滚流去,冲毁了千万房屋,如今百姓们流离失所,死的死伤的伤,还请皇上法办那漕运司,另外,想办法给老百姓赈灾,否则河南下游受灾的上万老百姓恐怕今年冬天都过不下去。”
“什么?才上万?”皇帝一听这数目,当即气恼的瞪向余阁老,现在他的头好痛,身上很麻,很想回去服金丹,而且,刚才上朝之前他因为头疼服了一颗金丹,导致身子一直虚着发热,很想和女人做那件事才解热,他的心思全跑到床上去了,哪有心思理这些小事。
一听皇上轻描淡写的语气,底下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这一个多月来,皇上已经变得几变,变得喜怒无常,谁还敢惹他。
而余阁老却是一脸的清明,虽年老却是一脸的正气,朝皇上大声道:“皇上,上万的百姓流离失所,还请皇上拿出方案来帮助老百姓们……”
“不是有这么多大臣?你们都是死的?你们不知道自己制定策略,不知道制定好了再拿给朕过目?”皇帝此时头愈来愈痛,他狠狠闭了下眼睛,恨不得把余阁老这个老不羞踹两脚。
“可是皇帝,老臣已经把方案制定出来了,折子早就交到龙案上,是皇上一直压着没看,老臣今天就是来要结果的。”余阁老说完后,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
皇帝见余阁老眼里竟然浮现对自己的失望,当即盛怒的睨向他,沉声道:“余阁老,你是不是活得太舒服了?竟敢蔑视朕,朕在你心中就是个昏君?”
众人见余阁老当即瞪大眼睛,与皇上勇敢的对视,已经有大臣忙去拉余阁老的衣脚,可余阁老一点都不害怕,坚定的看向皇帝,一脸正色的道:“皇上,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朕不想听你们说什么废话,这事情交给户部去处理,处理不好就别来见朕。”皇帝说完,就想离开。
这时,余阁老一个箭步冲上去,扑通一声跪到皇帝面前,朝他大声的道:“皇上,请听臣一言,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金丹是害人的东西,服食不得。要不皇上把祁世子召回来,让他给你治治风疾,你可再不能服用安容华和金丹了。听说这女人狠毒得很,把皇长孙妃都害死了啊,皇上。”
“你闭嘴!你个老秃驴,朕最烦听到这些话,你们一个个都想朕死了才开心,对不对?来人,把余阁老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板子硬。”皇帝此时已经满目深冷的看向余阁老,眼里迸着阵阵杀意。
余阁老一听要挨打,反正他这副身子骨已经老了,怎么都是死,当即抬头挺胸的看向皇帝,一脸愤怒的吼道:“皇上,你这个昏君,不顾百姓死活,只知道玩自己的孙媳妇,你和安容华的丑事已经闹得人尽皆之,你这们的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我余阁老今天就是死,也要骂你,骂醒你这个昏君。”
余阁老说完后,一把站了起来,他才不给这样的昏君下跪,这一骂,吓和边上的大臣们一个个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全都不敢靠近余阁才,而太子则沉着脸,眼眸深黑的立在一旁,如今他的对头齐王已经中毒在床,只要解决掉楚宸烨,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皇帝连忠言都听不进去,何况如此的咒骂,当即,他一个盛怒将案桌上的折子全部拂到地上,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朝余阁老喝道:“大胆,竟敢辱骂朕,来人,把余阁老拖出去,立马砍头,并抄了余阁老的家。谁敢替他求情,同罪并罚。”
皇帝说完,已经有侍卫听到命令走了进来,侍卫们拖着义愤填膺的余阁老,余阁老边骂边瞪着胡子被拖了出去,其他的大臣们想求情,可一个个已经吓得额头冒汗,不敢上前,只听得到余阁老痛苦的嘶吼声。
皇帝在处理完之后,只觉得愈发的头疼脑热,赶紧领着常青山等人朝侧殿走了出去,一走出去,他就直奔大庆宫。
因为最近他十分的需要服药,便把安容华和羽落全叫到大庆宫与他住,他心里虽然知道这个药吃多了不行,可他就是离不开,一离开就难受,必须服了这个药才舒服,他已经摆脱不了了。
广阳郡二十里外的营地里,楚澜和李穆坐在营帐里,楚澜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李穆在说完宫中传来的消息后,也立即静侯在边上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他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让皇长孙以为他在嘲笑他。
楚澜恨恨的瞪着桌上的公文折子,眼里迸出阵阵火光,安容华,这个贱女人,竟然爬到皇上的床上去了,还害死他的皇长孙妃,他之前虽然默许了她与悲灼萝暗斗,也纵容过她,但只要不过分,他都由她去。
而今,他竟然比楚宸烨他们还晚知道这个消息,怪不得之前楚宸烨看到他,眼里总是露出讥讽的神色,他当时并未和皇宫通信,即使通了信,与是皇帝的人,皇帝的人是绝不会说他的坏话,所以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
而皇长孙府竟然没有一人来给他报丧,估计被安容华阻止威胁了,父亲也并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估计是怕他分心,听了不能完成任务。
如今,李穆却告诉他,自己的侧妃害死正妃,一尸两命,变成了正妃后,还和皇帝搞在一起,他只觉得头上绿云罩顶,脸色僵直,为什么这么丢人的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自问自己和京城的联络还算频繁。
一定是安容华,怕他惩罚她,就压住了前来通知的人,这个女人,真的狠毒,他真后悔当初看上她,还以为她是温柔的小白兔,没想到,她比南宫婳毒一千倍。
他之所以针对南宫婳,不过是针对她身后的祁翊,当时他就在怀疑祁翊,为了找出祁翊的把柄,只得无所不用极其,如今,他是真的确定,祁翊有七成是燕国的太子。
见楚澜在胡思乱想,李穆怕他一时想太多误事,忙道:“皇长孙,不过一女人而已,等咱们打下江山,别说一个女人,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到时候,你想要谁不行,就连你那晚喝醉喊的长乐公主,也一样是你的,到时候咱们成功了,还管什么辈分,别人的妻子?一切都是你的,所以,现下你不能再想这件事,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一个贱货?等咱们夺了皇位,到时候把她扒光衣服游街示众,一定要揭了她的皮。”
李穆阴沉着脸,朝楚澜一顿游说。
而楚澜在冷冷的闭上眼睛后,深吸一口气,牙齿咬得咯咯的响,咚的一拳咂在案桌上,气愤的盯着李穆,“皇上怎么会这样?连自己的孙媳妇都要,两个小贱人,那是什么冶风疾的金丹?要再这样下去,恐怕等我们对付祁翊,回去的时候宫里已经乱成一团糟了。”
李穆忙道:“那金丹里含有汞,这东西吃多了肯定不行,还有媚药,里面倒是有治风疾的成分,但是只能缓解一会儿的疼痛。说实话皇长孙,你这个侧妃当真是厉害,可惜都用在歪门斜道上了,要是用在正道上,指不定比长乐公主差不了多少。她这么做说不定还帮了咱们,到时候皇帝身子一弱,太子不就可以顺利上位?反正如今齐王已经中了咱们的毒躺在床上,到时候皇上一驾崩,自然是太子继位。等太子成了皇帝你不就成了太子?你是打下江山的大功臣,我知道你一直心仪长乐公主,到时候,皇上一定会把她赐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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