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小溪弥漫起一阵紫色的雾气,微风轻拂百花,树上桃花飘落,南宫婳只觉得头重脚轻,彼时,她已经抱上男子精壮的腰,小脸倚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喃喃道:“你好香,你是天上的神仙么?”
男子默然不语,想将她推开,却迟疑一下,抬眸沉思半晌,右手轻轻扶住她的腰,左手扶上她的额、她的眉,眼里一片澄澈。
男子一扶上她的额,她便迷蒙的看向他,想将他瞧个清楚,无奈眼迷晕花,看不清面前的人,突然,她仰起头,踮起足尖就吻向男子。
双唇相触,男子浑身轻颤,怔怔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小女人早已顾不得其他,只觉得这唇很软,很舒服,便开始细细啃咬起来。
男子浑身像电流闪过一样,攸地将女子抱起靠在桃树上,轻吼一声,化被动为主动,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两人唇齿交缠,均被细碎落下的桃花迷了眼。
南宫婳双手环住男子的腰,突然摸到块冰凉类似玉石的东西,她反射性的拽住那东西,死死握在手里,右眼瞥见男子的青衫,不知不觉陷入沉睡中。
朦朦胧胧中,南宫婳脑子里尽是那一方青莲斗纹的衣角,和男子身上的淡淡栀子花香,正迷醉间,玉萼的声音突然传了来。
“小姐你醒了?”
南宫婳陡地惊醒,迅速睁开眼睛,发现玉萼正好奇的打量着她,她再看四周,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回房了,面前并没有什么男子。
见窗外一缕晨光破空而出,南宫婳这才意识到,已是第二天了,手一动,她便摸到一块冰凉的玉石,抬眸一看,躺在雕花大迎枕边的,竟是她从男子身上扯下来的一块玉佩,这玉佩光洁通透,质地上乘,上雕嫦娥羽化升仙图,且缀有一缕金色的流苏穗子,看上去光华溢彩。
“大小姐你怎么了,可担心死奴婢了,昨晚你出去吹风,可许久都没回来,后来我急了,便出去找你,一开门就发现你躺在房门口,手里还握着这玉佩,当时可没吓死我,幸好夜深没人看见,我赶紧将你扶了进来。”
玉萼说得差点哭了,生怕自家小姐出事。
南宫婳也吓得浑身战栗,她握紧这玉佩,定定看向玉萼,“昨晚我回来时,衣着是否完好?”
“嗯,大小姐只是昏睡过去了,衣着是完好的,没人碰过。”
难道,那人把她送回来了?昨夜的事她已记不清,隐约记得自己浑身发热,亲了那名男子,可后面的她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他轻薄。
想到这里,南宫婳迅速检查下身上,发现身上完好无损,但心里仍旧担心,万一昨夜被轻薄了,那她就失了清白,以后还如何嫁人?
她心里是害怕的,毕竟不知道和那男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唯今之计,她只有暂时隐忍,按兵不动,伺机观察。
“玉萼,这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对谁都不能说,否则你我都会大祸临头,知道吗?”
“玉萼知道,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晕倒。”玉萼绞着帕子,眼眶微红。
南宫婳则沉眸,定是那君山银针,她晕倒前只喝了那茶,昨夜她去了对面,对面住的是祁翊和离郡王,还有他俩带的小厮侍卫,能轻薄她的,定是他俩的人,但是谁,她却不清楚。
吃了个闷亏,南宫婳岂会罢休,她定要查查那茶,究竟与祁翊有无关系。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南宫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