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你……您的研究生？”尼娅点头：“对，我现在带了十个研究生，其中三个已经到了论文冲刺的最后阶段，我不安排一下他们，他们今后的人生都要受影响。”王超：“啊……这样啊，那……我们之后确实会返回凯撒星，到时候可以让您安排一下。”妮喵：“但是我们下一次返回凯撒星可能是和抵抗军一起，可能还要抢劫联合星团最先进的实验型义体。”尼娅愣住了：“诶？所以我现在是恐怖分子了吗？”王超：“不，我们不是。”烈风：“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强盗。”“啊，原来是强盗啊……那也没差多少吧！”尼娅熟练的自己吐槽自己，“我的学生们怎么办？”妮喵：“这个嘛……”烈风抢白道：“可以找个工地当打印机操作员。”打印机操作员在这个时代大概就相当于21世纪在工地上打灰。“那……我可以不上船吗？”尼娅严肃的问。王超：“恐怕不行，你已经知道了三贤人的真面目，以及它阿波罗多罗斯空间站上建造的驯养中心的真相。只怕伱下船的瞬间就会被抓走，再也没有自由意识。”妮喵：“情况甚至可能更糟，机器会杀了你。”尼娅放在桌上的手十指搅在一起：“这可太糟糕了。学生们本来前程似锦，就因为我这个导师变成了强盗，前程就完蛋了。”王超：“往好了想，你要是觉醒了厉害的超能力，你的学生们也会变成香饽饽。”尼娅：“我能觉醒什么厉害的超能力呢？像那位代号螺丝刀的特工那样吗？之前我的测试不是发给了X组织吗？回复是什么？”尼娅就像接受测试的时候一样，连珠炮式的发问。王超：“决定了，你的代号就是小问号。”烈风：“义父，我们船上没有用代号互相称呼的习惯吧？”王超：“我不管，今天开始她就是小问号。”尼娅（小问号）：“我提了那么多问题你们倒是回答一下啊。先说测试的结果吧，X组织怎么说？”王超两手一摊：“我们正要告诉你一件惊人的事实，你别紧张，冷静的听我说。X组织不存在。”尼娅愣了足足一秒：“哈？”王超重复了一遍：“X组织不存在。”尼娅：“别说笑啦，我接受完测试之后跟亚里士多德大学的校长通过电话，他说你们发射了超时空邮包。”王超：“那个邮包是假的，根本没有X组织的舰船会收到那个邮包。里面装的也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尼娅挨个打量起居室里众人的表情，这才相信了王超的话：“X组织不存在？那也就是说，我之前接受的测试都是假的？那你们怎么确定我能获得超能力呢？”王超：“我们不确定。好消息是现在我们船上有心理学家海伦娜教授，虽然她人现在正躺在医疗舱里，但是她也通过舰上的公共信息网络在参与了对话。”他说完，墙壁上的扩音器就传来海伦娜的声音：“嗨，尼娅教授，五六年前我们曾经在两个学校的交流会上见过，那时候你还在攻读天体物理学博士学位。”尼娅瞪大眼睛看着扩音器：“谁？”海伦娜自我介绍道：“我是苏格拉底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海伦娜，想起来了吗？”尼娅一脸抱歉：“没想起来。我当时应该还没有装电子脑，当时的记忆没有备份。不过海伦娜教授你也要当强盗吗？”王超：“她早就落草了，现在身上背了625起诈骗罪。”尼娅：“她落草也是你们的阴谋吗？”不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星际时代的莫里亚蒂吗？还是星际时代的教父？妮喵严肃的对尼娅说：“听好，我们没有阴谋，你现在在这里不是我们绑架你，是你被AI抓了，差点死了，我们救了你。”尼娅：“嗯，我知道。所以你们怎么确定我能觉醒超能力？”王超都服了，这个家伙是真的问题提不完，一个接一个。王超：“我们不确定你能觉醒超能力，我们只是照方抓药，新伊甸的探险俱乐部有许多天体物理学家觉醒成了操纵重力的超能力者，所以我们也找一个来试试看。”尼娅：“那如果我没有觉醒超能力，我会怎么样？你们肯定不能让我下船，因为你们最大的秘密就是X组织不存在。我能感觉到元老院畏惧着X组织，你们需要这张虎皮不是吗？”王超试着一条条的回答尼娅的提问：“第二个问题，没错，现在这个状况我们确实不能放你下船了，我们需要X组织这张虎皮。“至于你没觉醒超能力会怎么样，你放心，我们没有辣手摧花的习惯，可能会先带着你。”尼娅：“带着我？我只是个天体物理学家，我的知识和技能对你们能有什么用呢？”王超久违的产生了把一个女孩子塞进气闸打进宇宙空间的冲动，这问题太多了。“你……这个……”王超突然发现，尼娅如果不觉醒超能力，她确实就没用了。天体物理学家能顶什么用？王超：“先别管这些，我们先确定你有没有超能力。”尼娅：“我懂了，你也没想好。”妮喵揶揄道：“你很快就会习惯的，我们这个团队很多决策其实……其实不那么严谨的，不对，应该说我们相当的草台班子。”王超摆了摆手：“别管了，来测试超能力。你过来，坐在这个坐垫上。”他指着面前的坐垫。尼娅马上提问：“为什么要坐这个坐垫？这是某种特殊的仪式？可是X组织不是不存在吗？你们怎么研究出这种奇奇怪怪的仪式的？”王超：“一拍脑袋拍出来的，然后它起作用了，所以现在我们就继续复刻，你可以把这个视作一种路径依赖。好啦快过来。”尼娅这才站起来，来到坐垫前：“我应该如何坐下呢？像古代叫东瀛的那个国家那样跪坐吗？”王超：“不用，你可以这样盘腿坐，两手这样摆在膝盖上。”说着他在起居室的主屏幕上投影出示意图。尼娅立刻照做了，还不忘加一个问题：“然后？”王超直接双手放在她背上：“然后我会传功给你。”尼娅：“这好像是一个古代奇幻故事常用的词汇。难道说古代的奇幻故事其实隐藏着一部分真相？”她还真能联想。王超：“至少在我们所知范围内，没有。好了，‘道’已经传给你了。”尼娅：“什么是‘道’？”王超：“你可以把它看做古代超文明留下的纳米机器人。当然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们没有概念，因为X组织不存在，自然也没有庞大的科学团队对‘道’进行详细的研究。”尼娅：“那谁把这些东西命名为‘道’的？”王超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我。怎么，你有意见？”尼娅：“为什么叫‘道’？是为了呼应古代经典吗？道德经什么的？”王超：“不，一拍脑袋就想到了。你别在这里嘚啵嘚啵的提问了，快试试看超能力。”这时候扩音器里海伦娜说：“你应该会看见一个能反应你内心最根源的形象，然后根据你内心的渴望觉醒能力。”尼娅四处观察：“我没看到什么形象啊。你真的把那种纳米机器人放到我身上了吗？我要如何才能知道那些机器人真的在我身上呢？我应该有办法观察到它们吧？”王刚想说很遗憾你观察不到，但是他忽然有个绝妙的想法。于是他说：“你可以通过引力波观察到它们。”尼娅托着下巴：“确实可以。但是考虑到纳米机器人的体积和质量，我需要观测到极其细微的引力波变化……嗯？”尼娅停下来，疑惑的看着周围。王超：“你是不是直接观测到了极其细微的引力波变化？”尼娅：“好像……我不知道啊，我只见过观测仪器上的数据，而这不是数据……但是这个特征……嗯，这应该就是引力波。”海伦娜：“了不起啊，船长，你可能心理学知识不如我，但是在诱导别人方面有一套的。”王超：“那当然。”尼娅这时候看向莉莉，她发出了困惑的声音：“为什么莉莉小姐身旁有如此明显的引力波变化？”众人一起看向莉莉，莉莉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诶？我没有重到会改变引力波的地步吧？”尼娅：“但是我确实观测到了……等一下，我需要搞明白一下我现在看到的引力波的单位。”王超：“呃，这个问题以后我们再讨论，我们……”尼娅：“船长，我们需要跃迁到一颗位于主星序的常规恒星附近，然后用飞船的引力波观测仪对恒星的重力井进行测量，再对比我的观测。”王超：“呃……诶？好吧，我们确实已经准备好跃迁了，是随便什么恒星都行吗？”尼娅：“是的。当然这颗恒星最好带有不同质量的行星，这样我可以通过对比行星的读数，进一步推测我观测到的引力波的单位。”王超：“行吧，我们这就进行跃迁。但是尼娅小姐，你要知道我们飞过去，在主宇宙看来就是一瞬间，但是在我们看来，还有十几个小时要消磨。”“诶？”尼娅愣了一下，“哦，对，星际旅行对实际旅行的人和围观的人来说时间尺度不一样。不好意思，我没有星际旅行经验，我忘了。”王超：“没关系。那么在抵达符合要求的恒星系之前，我们先来讨论另一个问题。首先，有超能力就应该有超我，你的超我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