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中医馆,学徒和伙计们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偶尔有寻医问药的来访,程守如和几个士兵对立而坐,“怎么样,那个叫什么来的……海顿,对就叫海顿,他的本事确实不错,你们都学到了吗?”
“学了一点皮毛,将军,这才几天啊,您就是打死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全学会的。”一个瘦消白净的年轻士兵说道。
“闭嘴,白六子,我不管你说再怎么饶舌,必须尽量多学,路上免不了遇到贼寇,到时候有兄弟受伤,救不回来才有你哭的时候!”老程语气里带着恼火,他也知道时间短暂,但是没办法,救命的法子再多也必须下苦力多学一些。
“将军您放心,我们都会尽力学的,只是这完全不同于我们以往用的草药医治,按照海顿的说法,至少需要几年的时光才能熟练。即使那个海顿,也不过才学习几个月的时间。”边上一个满手缠着纱布的士兵替白六子解了围。
“几个月时间?他和谁学的?”老程也是比较惊讶。
“还不是罗将军,真想不到那么高大的战将居然能捻着针缝合伤口。”说话的人伸出自己的手,“您看,将军,我这手算是灵巧的,现在都被扎的满是针眼。”
“怎么搞的?”程守如还没压下对老罗的感触,手下的表现又让他愣住了。
“没有伤员,海顿建议我们用新鲜的牛皮、羊皮来练习。不单是白六子,张老实,将军,咱们所有人的手都被扎了……”说话的是另外一个瘦长脸的兵士,伸出同样的手给老程看。
“唉,这个罗大个子,还真是……”程守如有些无法形容心中的感慨,以往三十几年都没有如今这几个月的惊讶多,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白活了,尤其是当初和老罗比试的时候,那种战阵推演被碾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
“哎,几位这是在说什么呢?是不是老程你在说我坏话?”老罗的大个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
“说你什么坏话?”坐在椅子上的程守如站了起来,没法子老罗站着他坐着就觉得特别不自在,对面那家伙的身高太有压迫感,“我说这人怎么就不禁念叨,也难怪,这破地方连门没有,你这种长人几步就迈进来了。”
“都坐,站起来作甚?老程你也坐下,我这转了一圈了,发现到处都在忙,怎么你们在这里躲清闲?”老罗随意的找个空闲的椅子坐下,随口开着玩笑,努拉尔曼小跟班似的直接站在了他身后。
“躲什么清闲?我也快忙晕头了!”程守如接着坐下,没好气的回到,然后冲几个手下那边一努嘴,“喏,看这几个小子学你的医术学的怎么样了……”
“哦,看这手就知道了,学习缝伤口时候针扎的吧?”老罗瞧了一眼就明白了,“没事儿,把纱布扯下来,不要包着手!注意选择干净的针,练习的皮子必须洗干净,嗯,用盐水洗,我当初学的时候也这样。”
几个听了指导的家伙忙遵从吩咐把手上的纱布扯了下来,露出破破烂烂的手指头。
程守如看着那不成样子的手指头,都禁不住咧咧嘴,“我说,罗大个子,还有你不会的吗?”
老罗装模做样的琢磨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像会的还真不少,不过生孩子肯定不会。”
“哈哈……”程守如和几个战士笑了两声,都有点哭笑不得,没法子,就所知道的,人家确实会的不少,至少有本钱这么胡扯。
这种放在后世烂大街的玩笑也就只能糊弄一下这时代的人了,老罗悠闲的想着,若在后世也这么说,肯定会被骂装腔作势鹦鹉学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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