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布衣女子却是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车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染了脏污的衣物,低着头小声说道:“不不如奴家就坐在外面吧,莫要打扰到公子休息”
嗯?
系统来劲了。
“果然是冲着二狗来的!”
之前这名女子就是冲出来想要抱王双荃的大腿,现在又要一起坐在外面赶车,目的多明显!
“姑娘,车厢内会安全一些,也许那些黑衣人还未离开。”这句话是白莲说的。
本来她们的目的便是探一探布衣女子的底细,只有坐在同一个车厢之内才比较好观察。
“那也好。”布衣女子又看了林斯一眼,见他已经翻过身去背对着门口的位置,这才点点头,在白莲的搀扶下爬上了马车。
她坐的位置与林斯中间隔了一张矮桌,白莲本想坐去对面,却在那布衣女子带着些祈求的目光注视中坐去了她的身边,继续安抚着这位听起来是受了巨大的惊吓、但是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回事的女子。
柳浮云的目光在车厢内扫了一圈,然后放下了帘子,坐在了王双荃的身边。
布衣女子见状微微松了口气,原本紧握着白莲的手也微微松开了些。
“姑娘很怕她?”白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她伸出手指了指外面,在布衣女子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问道。
她指的正是外面的柳浮云。
马车缓缓地行驶了起来,这一段的路上石子较多,车厢略微有些颠簸,布衣女子便又往白莲的身边靠了靠,半个身子都依偎了上去。
“嗯。”布衣女子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道:“总感觉那位姑娘很不好相处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太喜欢同人说话而已。”
话虽如此说,可是看她对白莲的依赖程度,一点都不像是不爱同人接触的人。
“妈耶,这姑娘别是看上白莲了?”一直监控着车厢内场景的系统打了个冷战,有点纠结。
难道他们都猜错了,这布衣女子的目标不是林斯不是王双荃,而是白莲白姑娘?!
“原来奴家有一个姐姐,她待奴家非常的好非常地温柔,与姑娘一般”布衣女子沉默了片刻,很自觉地又出声了,“奴家十岁那年遇上大旱,田里收成不好。又正逢阿娘怀着弟弟,阿爹摔断了腿无法劳作,一家过的很是艰难。姐姐为了让我们过上点好日子,嫁给了廊城一个男人做了小老婆,可是没有两年便病逝了。”
按照布衣女子的说法,白莲给她的感觉和她那个早逝的姐姐很像。在这种家破人亡孤苦伶仃的时刻,她总是下意识地想要靠近白莲,以获取一些温暖与安全感。
对于她的这套说辞,白莲只是笑笑,当真如同一位姐姐般轻搂着布衣女子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