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郎的两只耳朵尖尖垂了下来,四肢爪子巴住了言欢的手臂,“欢姐姐,不许取笑我。”
言欢呵呵一笑,抱住桓郎,对着尧月恭敬道,“姑姑,你先吃药,好生修养。我和桓郎以后再来瞧你。”
寝殿里只剩下了尧月同鸣玉,他沉默着掀开帘子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个盘子,里面仍旧是同往常一样,桃花酥跟百合蜜汁露。
他走到床前,将托盘抬高,递送到尧月的面前。
“阿月,该吃药了。”
声音端的是温柔,轻言细语,显尽了九尾狐族的高贵与风仪,就连普普通通的抬手动作,都能做得极为雅致,一举一动透出不容亵渎的高贵气韵。
尧月扬手就掀翻了盛着药丸的盘子。
黑色的药丸落到地上,灰溜溜地散落到角落里面。
“阿月若是不喜欢,我可以将这药制成了桃花酥,兴许更能够下咽。”
面对尧月突然的发难,他也不曾恼怒,连眉宇都不曾出现一丝丝的不悦。他一边将剩下的桃花酥跟百合蜜汁露递了过来。
尧月仍旧不客气地掀翻了。
这一次她还直接故意往鸣玉身上倒。
桃花酥做的极为松软,碎屑随着百合露沾染了鸣玉的全身,玄色的衣裳上面白白的碎屑到处都是,看上去极为不雅观。
真是难得见到一向高雅出尘的鸣玉衣衫不洁的样子。
“阿月?”
鸣玉迟疑出声,声音仍旧温柔如水,带着一些疑惑。
尧月冷笑,“别叫我阿月!”
她抬起头来,目光如冰,一寸寸钉在鸣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