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4;&65302;&65305;&20070;&21543;&45;&65335;&65335;&65335;&46;&65302;&65305;&65331;&65320;&65333;&46;&65315;&65327;&65325;&12305;尧月沉默着将地上的裙子拾起来,抖了抖,又用手将裙子上面的尘土擦了干净,动作细致。
气氛安静的压抑,迫的言欢心里的怒气散尽了,冷意一点点爬上心头,姑姑的脸色冷如往昔,可是她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掩藏在沉默之下的波涛暗涌。
“姑姑……”
这是头一次言欢这样冲着尧月大吼大叫,惭愧跟内疚一齐涌上心头。言欢弱了声音,紧张地看着尧月。
“姑姑,姑姑,我,我……”
言欢怯怯地上前牵住了尧月擦拭裙子的手。
这双细白的手,整日里都是冰凉的手,为她在暗中分担了多少忧愁的手,怎么可以这么擦拭地上的灰?
“姑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
言欢能感觉到她手中的寒意,沁凉的湿意在尧月的掌心中蔓延到了言欢的指尖。
可是尧月始终不肯理她,只是垂头盯着那件华丽的衣裳。
惹泪从言欢的眼中滚了出来。
桓郎说过,若是阿月的手心出了冷汗,那便是身体不舒适的征兆。这个时候,要让阿月多多修养。
言欢当时还取笑桓郎,看着对阿月冷冷清清的,实际上暗里还是很关心阿月的。
桓郎一本正经地回应,欢姐姐需要依靠欢姐姐,对欢姐姐很是照拂,我受欢姐姐的恩,也就是受阿月的恩,自然也要报答阿月。
忽然轰地一声响,尧月手中的那件裙子立刻化作了灰烬。
言欢瞪大了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尧月叹了口气,“既是不愿意跳,那就算了。你等会就呆在这里,那边既是由我请来的。那就让我解决。”
她拂袖要走。
言欢只觉得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随着尧月转身要走的那一个瞬间,崩塌了。
她忤逆姑姑是不错,她不想跳舞也确实不错,可是看到突然彻底让步的尧月,心里的内疚无限放大。
不安得紧哪。
言欢立刻上前,却只敢捉住尧月的衣角。
“姑姑,姑姑,我是魔君,这个事情还是由我来出面罢。”
她想要赎罪,可是尧月却摇摇头,墨玉一样的眸子眸光微转,专注地盯着言欢,忽然说了一句让言欢脸红的话,“欢儿长大了呢。”
“姑姑,我只是太心急了些。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有心的。”
泪意在眸中氤氲,几乎让言欢看不清面前人。
“没什么。你本就是魔君。魔族,你才是首领,是斩月僭越了。”
自称斩月,竟是客气生疏到了这个地步。
言欢全身僵硬,就连尧月抽袖而去,也没有力气挽留,只感觉到那丝滑冰凉的衣料触感滑过了指尖。
尧月走回了观景台上,抱歉道,“魔族的仪式恐怕对天帝来说无甚奇特之处,不如我带诸位往临渊四周看看。”
她微微蹲身,以着尧月的身份,能够这般谦卑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天帝夙笙的脸上倒是没甚不悦之处,爽利地站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