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斗(十四)(1 / 2)

&12304;&65302;&65305;&20070;&21543;&45;&65335;&65335;&65335;&46;&65302;&65305;&65331;&65320;&65333;&46;&65315;&65327;&65325;&12305;九天上的宴席还未散,丝竹之声糜糜,遥遥从太液池上传来。

尧月踏着歌声,进入宴席,四下里环视一周,宴席上的神仙们早已经醉地失了神态,或是趴在案几上,或是行着酒令,一片奢靡欢乐。

没有紫发的言欢,而主位上也没有天帝。

在场的都是品级并不高的神仙。

她一路前行,从临渊带来的寒意还未散尽,逼得那些歌舞仙子们纷纷抱着手臂,退避到一边去。从场中的香风中忽然分开了一条路,尧月径直行到了主位之下。

主位下首的位置一左一右空了两个。只有花神晏黎还在下首的第二个位置上自斟自饮。

场上除了醉晕过去的仙人,其他人都发现了此刻安静的诡异。

一个兜着白色披风的女子,正立在场中间。三千青丝,如瀑布一般垂及腰间。披风无法看出腰身,但也能感觉到披风下的女子窈窕纤瘦。

虽然瘦,但却不弱。

立在场中,身姿傲然,宛若雪中绽放的红梅一枝,清冷中隐隐有幽香浮动。

晏黎慢慢抬起头,眼前的女人冷如雪,肌肤也如雪般晶莹通透,眸光也是极冷的,恍若雪落无声,唯有眼角下的那滴泪痣红艳欲滴。

这个女人有些熟悉,不是九天上的人。

“神君大人,我特意来接魔君。今日是天帝的继位之礼,九天特意下帖盛情邀请魔君来观礼为三界和平计,魔君一向不喜也不沾黄白之物,怎么好端端地会喝醉了。难道说九天是别有所图?”

尧月开门见山,懒得同九天上的人多做废话,言语间一丝情面也不留。

花神宴黎眨了眨有些迷醉的眼,今日的果酒是天帝夙笙酿了许多年的酒,年代越是久远,酿出来的酒倒是越来越香甜,醇厚,但是酒的后劲也比普通的烈酒大上了许多。

现在就连他也觉得酒意上头了,眼前有些发花,身影重重绰约,像是隔着云端,看不太真切。

只是在场的人说的什么话,却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个女子话语间的倨傲,莫名地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万年前,也曾经有个人这样高傲地说话,颐指气使地口气。

眼前这个人是冷,压抑的冷傲,当初的那个人却是如火一般热烈,花团锦簇的盛气凌人。

只是那个人,早已经灰飞烟灭了,消失地连一点渣都不曾剩下了,好像就在他的眼前。

晏黎又仰头喝了一杯,醇厚香甜的果酒却入口干涩了,火一样燎地他的胸腔里微微痛了起来。

醉一场才好,醉一场,或许就能把以前那些影子都忘记,醉了才不会觉得心头偶然莫名地压抑,清醒地承受着这些无端端的困扰。

尧月的眉头皱地更深,这个面瘫花神不理会她,她就掀了九天,当真魔族只靠着言欢一个魔君压阵,就再无其他了吗?

她转头,便看到一个天青色衣袍的仙君,睁大着两只眼睛,盯着她瞧,一见尧月忽然望了过去,他就红了脸颊,垂了头,一双眼睛四处不安地乱转,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尧月走到他的面前,“告诉我,魔君在哪里。”

这嗓音比太液池上的仙乐还要轻柔,像是春水初融,又像是晨露滴落到翠绿树叶上。

元辰仙君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头,对上这个面容绝色的女人,他知道她来势汹汹,散发着凌人的寒意,尤其随着她靠近自己,那寒意更清晰。

她是魔族的人,可是他忍不住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