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4;&54;&57;&20070;&21543;&45;&119;&119;&119;&46;&54;&57;&115;&104;&117;&46;&99;&111;&109;&12305;走火入魔?
怎么可能?
尧月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怒视着将自己压倒在身下的狐君鸣玉,辩解道,“仙就是仙,魔就是魔,我虽然只是小仙,怎么可能堕为仙?”
鸣玉将尧月烦人的手控制住,擒着举过了尧月的头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话未说,唇先弯,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你当这三界中,魔族天生就是让人不耻的魔?心中执念过深,心智薄弱了,堕入魔道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罢了!自古由来就是修仙难,修仙需要千年的积德和努力,而入魔,不过就是一念之差。”
刚才他见着踩在云头上,一脸失魂落魄的尧月,她的双眸已经失神,失去了五感,面上神色变幻,竟是连他走近了她都不知道。
最让他心惊的是,她的额头之上,居然有隐隐的黑气浮动,一旦仙人入魔,那么额头上必然会被浮现出堕仙的黑色符号。
一入魔道,对仙人来说,那便是打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若不是他降服了恶兽,回到九天之上赴天帝的宴会,他也不会恰巧遇到上到九天来的尧月。
方才在席上,花神晏黎突然离去,天帝同他玩笑说,怕是紧张花神宫中的神后,听说是新近查出了有喜。
这一次的宴会本就是天帝为他接风洗尘,平日里轻易喝不到的珍酿都端上了宴席,可是他却觉得食之无味。
这样的宴会参加多了,他只坐了一会,找了一个身体疲惫的借口,天帝也表示理解,也不再多留他,让他离开了。
才走到九天的门口,就看到了这幽魂一样的尧月。
身下的尧月虽然不再同他争执,可是那一脸的无所谓,看的鸣玉心头火起。
“你若是要为着他堕入魔道,我便立刻将那魔族血统的孩子灭了元神。”
鸣玉的手用力地捏住了尧月的手腕。
尧月抬起脸,眼神锐利。
如果此刻她的眼神是一把刀的话,鸣玉的脸肯定已经被尧月划成了一团烂泥。
一旦被灭元神,那么这个人会再无来生,不会下到地府之中去轮回,从此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她的心里,还留存着一丝刚才那人温柔的抚慰,轻言细语,现在却在此刻的威胁之中,骤然化成了不知名的风,也不知道吹向了哪里。
尧月垂下眸子,认定刚才的自己必然是做梦罢了,一便用力,想要撑起来。
可是鸣玉挡在她的身前,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无法撼动。
尧月情绪实在是不好,干脆也懒得再起身,侧开了脸,静静闭上了眼睛。
虽然是睡了一觉,刚刚才醒来,可是她还是觉得累的慌。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静到能清楚听见尧月悠长的呼吸。
鸣玉低下头,盯着尧月紧闭的侧面,竟然是已经睡着了。
他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保持着一个姿势太久了,手臂都有些发酸。手臂上的锦衣颜色十分鲜亮,像是刚刚被人刻意添笔描绘而成的。
这是在降服恶兽中受得伤,那头畜生竟然是临死之前挣扎,趁着他闪神放松了警惕,爪子抓伤了他的手臂。
今日特意换上着赤色的锦袍,就是防着伤口崩裂,血会弄脏了衣裳。
这血渗出来,果然将赤色的锦袍染得更加鲜亮。
耳边忽然响起一个轻快的声音,“我最喜欢赤色,艳如烈火,红如鲜血!就算是以后被人伤到了,这血流出来,必然是更加鲜艳。我以后要寻的夫君也应是这般笑看生死,永远都不会畏惧或是形容狼狈!”
鸣玉的表情忽然有些飘忽,长睫轻颤,垂下眸子,望向了睡梦中的尧月。
她在梦中也睡得不安稳,柳眉轻轻蹙起。
粉色的唇开开合合,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居然说起了梦话。
他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明明近在咫尺,他还是觉得这个人与自己隔着数不尽的山山水水。
他能将她捆缚在自己的怀里,却无法管住她的心。
哪怕是像现在,两人躺在了同一张榻上。
她这是,想到了谁?
怕是十分难受的吧,若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同别人有了孩子……
鸣玉猛然间坐直了身子,一扫刚才的迷蒙之色,绝美的面容线条刚毅,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他伸出手,想要将这个沉浸在梦中不可自拔的女人叫醒,却在距离尧月的脸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算是醒了,又如何?
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着更加令人心烦!
鸣玉的紫色重瞳眼底立刻浮上了一丝淡淡的猩红,立刻转身就走,似是呆在这里再多一会,都让人无法忍受。
一连数日,尧月都未曾下床。
她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里,偶尔可以听到言欢在外面奶声奶气的说话声,询问母亲的房间为何总是紧闭着大门。
许是照顾言欢的丫鬟,在旁边劝解着言欢,说帝君的宠妾已经同着帝君出了青丘,去了西极之地。
言欢听了也不再说什么,十分懂事的没有再问,只是那语气里明显有几分失落。
尧月在房子里,躺在榻上,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不想起身去应答欢儿。她现在还无法面对欢儿。
是她自己说要带着欢儿去寻找欢儿的父亲,可是如今,鬼车已经死了,她又到哪一处替她寻来一个父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封闭的大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
尧月正侧躺在床上,脸对着里面,听着那脚步声也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睛都不曾睁开。
感觉到身后的软榻轻轻往下一陷,那人在床边上坐下了。
“你就算是死在了这里,那人也不会再看上你一眼。”
鸣玉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清冷。
尧月没有应答。
“尧月,你这是要作贱自己的身子?”
尧月仍旧不动。
鸣玉清楚地瞧见了尧月垂下的睫毛轻轻颤动,知道这个人此刻是醒着。
这已经睡了十多日了,他就不信她还能睡下去。
“你也应该有几日未曾见到欢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