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4;&54;&57;&20070;&21543;&45;&119;&119;&119;&46;&54;&57;&115;&104;&117;&46;&99;&111;&109;&12305;尧月皱紧了眉头,“你说什么?什么野种不野种,欢儿她是……”
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尧月想起当初自己在温泉池底听到的那些话,既然青丘能联合九天一起将临渊的魔族灭掉,可见青丘的立场。
眼前的这个人不仅仅是鸣玉,他更加是青丘的帝君,杀伐决断,手段凌厉。
尧月抬起头,直视着鸣玉,一字一句,分外严肃,“欢儿她是我的孩子。狐君说话请客气些。”
“客气?当年的善水公主何曾对人客气过?”
鸣玉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尧月冷嘲热讽。
尤其是这人常常提起尧月再不愿想起来的事情。
这个正常的鸣玉真不讨喜!
尧月忍了又忍,抱紧了怀中的言欢,退到了一边,“看狐君如今能说这么多话,想来是大好了。这里地方小,容不下您的尊驾。”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鸣玉许是也不想再同尧月呆在一处,听到尧月的话,便往前方走去。
他仰头看了看,负手而立。
尧月这才想起那一日将鸣玉拖进来这个温泉池子底部时,正是宴黎的灵力最弱的时候。
这几日她因为照顾鸣玉,忙昏了头,恐怕宴黎设下的这个结界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
那么鸣玉很有可能也出不去了。
尧月立刻将言欢放下,自己冲到了鸣玉的前面,伸手去推那道结界,果然跟尧月预料到的一样,结界纹丝不动。
宴黎的伤,想来也迅速恢复了。
尧月忍不住叹了口气,歉意地看了一眼鸣玉,“恐怕是出不去了。没有关系,最多再等个百多年,我就能出去了。到时候你也就自由了。”
逆光之中,鸣玉身姿挺拔,看不清他的表情。
“三界之中,谁有这个能力设置下这样强大的结界?”
鸣玉的声音清冷。
现在他因为受伤,灵力损耗了许多,也无法破开这道结界。
尧月垂了头,“花神宴黎。”
鸣玉又是久久的沉默。
气氛如此尴尬。
尧月的手忍不住绞住了衣角。
面前的人明明如此熟悉,他们曾经有过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肌肤之亲。可是弹指间,他站在她的面前,却已经记不起那些过去。
鸣玉变成了尧月最熟悉的仇人。
“母亲,母亲,你的手还在流血。欢儿给你吹吹。”小言欢牵着尧月的手指,踮着脚,嘟着粉嫩嫩的唇,小心翼翼地往尧月刚才割出的那道伤口上吹了吹。
真是感谢这个孩子,否则跟鸣玉单独呆在一处,她不知要如何熬过去。
这是不是人间伤春悲秋的书本子上说的,“相见莫如思念。”
“母亲,母亲,你看,手真的好了!”
小言欢高兴地拍起了手。
尧月低头去看,那道割得十分可怖的伤口,真的在须臾之间好了。
尧月蹲下身,在小言欢粉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欢儿好厉害呀。”
小言欢手臂像是白藕一样白嫩,软绵绵地搂住了尧月的脖子。
尧月脸上的喜色在言欢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收了起来。
这个孩子许是因为是魔族的后代,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可是这份能力,就怕不是福啊。
她无意间抬起头,正好撞见了鸣玉望过来的目光。
他立刻就嫌恶地移开了目光。
尧月眸光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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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泉池底的日子过得十分安静。
就像是当初在冰海海底里面一样,只不过陪伴着尧月的不再是小丫鬟青鸟,换成了小凤凰言欢。
鸣玉虽恢复了本性,可整日里也只是静坐在一角静静吐息,修炼。
有他存在跟没有他存在,渐渐的对尧月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初宴黎将尧月关在这里,还给她留下了许多的书籍竹简。
长日里无聊,尧月便教小言欢认字。
既然是鬼车的孩子,尧月便要像教导鬼车一样,好好教育这个孩子。
言欢的接受能力可谓神速,半月就将所有最基础的字全部认全,三个月后,就能自己读书了。
最后干脆自己整日里捧着书籍,跟鸣玉一样,坐在角落里,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样。
初为人母,尧月有种成就感,看来自己还是能当好一个母亲的。
想以前父王还常常担心她以后如何嫁人生子,如何当好一个母亲,现在她不是就做的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