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周围那些凄厉的哭声，慕止念即使再假装听不见也可能了。

额头的痛，身体的痛，每一处都在痛，痛得撕心裂肺，却让慕止念更清醒。

清醒的认知到，那个把她从福利院带回来的慕祈言，那个给她家，给她温暖的慕祈言，那个宠她上天的慕祈言，不在了。

从此之后再也不在了。

“啊啊”慕止念疯了似的，在雨里竭嘶底里的大喊着。

“老慕，你说过不会把我一个人留下的，你起来啊，你给我起来啊你怎么可以食言？就算是不要我，我也要听你亲自说出口，主要你说出来，我马上就离开你给我起来，起来”

对于慕止念，慕祈言从来不食言的，从小到大只要是答应过她的事情，不论多么难，慕祈言都一定会做到。

可是为什么这次说话不算话了？

“老慕，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再也不会离开我，你说过的，明明都说过的你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骗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

“你要走，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也带走你怎么可以把我给抛下？你怎么忍心？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要怎么办……”

老慕，你怎么能这么无情，这么残忍。

慕止念的话虽然是对着冰棺里的慕祈言怒吼着，可却像只纤细的手攥住了顾亦城的心脏，渐渐地坚定的收紧，一再的收紧，巨大的锥心之痛让顾亦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慕祈言就真的这么重要？